遠處,鳥語花香,近處,青山綠水。
青山之上,沈澤穿著一席藍裳,盤膝坐在一潭溪水旁,吸收天地靈氣,草木精華。而其四周,一個個下品靈石組成一個陣法,引動四周靈氣聚集,沈澤周圍,更是有五塊中品靈石。沈澤,正坐在陣心,那中品靈石不時剝離一絲絲靈氣,送入沈澤之前,供其吸收。
此時,原本有拳頭大的中品靈石,此刻僅有半指來粗,且隨著沈澤不停地吸收,這靈石變得越來越小。
從早到晚,從日出到日落,沈澤不停地吸收這靈石,兩天過去,那中品靈石最終成為粉末,風一吹,便消散於天地之間。
隨著中品靈石的消散,沈澤睜開眼。多日未睜開的眼中射出淩厲的目光,俄而,沈澤眼中卻是露出疑惑,不僅喃喃:“我是……沈澤,此地是嶽山派,我、我怎麼會在這裏?”忽的,沈澤腦中驀然一痛,沈澤扶著腦子,麵色露出痛苦與思索。
“我是沈澤,是嶽山派內門弟子,是掌門的親傳弟子……”想到這裏,沈澤目中明悟之光越來越強烈。
“沈澤……嶽山派內門弟子。”
沈澤緩緩站起,甩了甩因長時間坐著導致血液不通的腿,伸了個懶腰。“倒也是該問師傅要一些靈石修煉了。”
伸著懶腰的沈澤睜開眼,身軀一震。天空正掛著一輪圓盤搬明月。沈澤目中露出思索,更多的卻是疑惑:“又到滿月了啊,好像前幾天就是滿月呢。”
思索之中,沈澤手一揮,麵前頓時出現一彎月影,“嶽山派嶽山派,內門神通明明是月影,為什麼不叫月山派呢,怪哉,怪哉。”搖頭晃腦地說出一番話,沈澤從儲物袋中拿出幾塊下等靈石,向空中拋去。沈澤拿出一節竹管,淩空敲碎三塊低等靈石,讓其粉末灑在那月影之下,而其餘的低等靈石,則是在空中頂住,折射著銀色的月光,讓更多的月光落在那月影之上。
約是過了半個時辰,那幾塊空中的低等靈石出現裂縫,其內變得渾濁,成為一塊塊略有靈氣的石頭,落在地上。而空中的月影,仿佛凝結了一些。
沈澤收回那月影,背著手,晃著腿,從小徑上走下去,一邊走,嘴中一變呢喃:“可惜啊可惜,不能用下品靈石,畢竟那東西我也不多啊,要是有足夠的下品靈石,說什麼我也不會用低等靈石,可惜啊可惜。”
沈澤走遠,夜幕下卻是出現一個嬌小的身影,其目中帶著羨慕,也帶著厭惡:“這些內門弟子一個比一個吊兒郎當,特別是這個沈澤,不就是靈根好些,每日都可拿到下品靈石,竟還是不滿足。像我們這些外門的,也就隻有低等靈石拿,再看看那些打雜的,低等靈石都可以引起哄搶,世風日下,唉。”說罷,那身影伴著月色,輕盈離開。
這身影離開約有百息,青山之上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席藍裳,看了看那女子離去的路,從青山上跳下,數丈之高,此人落地卻是毫無聲響。站正,赫然是沈澤。沈澤搖頭,無奈笑笑:“被當成紈絝子弟了,真是,唉。”沈澤向著遠方走去,緩緩,卻是得意一笑,“不過師傅交給我的幻術倒是練得不錯,連幽曲都騙過了,不錯不錯,可倒是該找個機會證明自己不是紈絝啊。”
……
沈澤笑著,推開門,看著院子裏盤膝打坐的掌門,坐到其旁,瞪著眼睛看著。
緩緩,掌門身子一抖,看著盯著自己的沈澤,扭過頭不和沈澤對視,長歎一口氣:“澤兒,我記得為師說過,在為師打坐的時候,不要這樣,你這樣盯著為師一直看,為師渾身不自在。”
沈澤嘴角一鉤,帶著笑意,開口:“師傅,可憐徒兒的中品靈石沒了,陣法減弱,靈氣也少了不少。”
掌門轉頭看著沈澤,遞出五塊中品靈石,緩緩又收回去,問道:“我記得上次給你中品靈石後,為師隻睡了兩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