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拿著刀止給的石簡,沈澤朝城中層走去。
石簡之中,標注著荒蕪之城的大致地圖,刀止用紅點表示城中的大型幫派,用藍點標注中小型幫派,至於實力如何,根據顏色而定。顏色越深,實力越強。
值得一提的是,刀止所在的血屋,顏色極深。
對此,沈澤思考一番後便得出答案。這並非是刀止自誇自擂,而是因為那血屋中的囚犯。
這些囚犯集合在一起,實力不容小覷。
那些紅色的與刀止差不多的勢力,沈澤微微注意,便不再去觀察。
一共三個:白鳥,猛龍,狠人。
搖頭一笑,沈澤速度不減,再次向前走去。
石簡上散布著幾個青點,這青點是刀止考慮到沈澤沒有住處,故而特地標明的。
而沈澤此刻的目的地,石簡上如此標明:
無實力,無勢力,無風水,但平靜。
主人性格雖強,但毅力不夠,知難而退。
有了這幾點,沈澤就已經決定,此人的屋子,他沈澤要了。
也許會遇阻礙,可沈澤相信,自己的實力,再加上十兩銀子,打發此人,足以。
最不濟,再多給一把練氣飛劍,定能趕走此人。
約是過去兩盞茶的時間,沈澤到達此地之後,才對此人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這屋子周圍遍布了血液,糞便,以及各種無用之物。門外眾人虎視眈眈,一齊盯著這屋子,辱罵之聲不絕於耳。
“周坦,你這個王八蛋,給老子滾出來。”
“周孫子,把屋子讓出來,老子就饒你一命。”
“周王八,你霸占這屋子已久,滾出來。”
比起外城好了不少,可比起中城,卻是反差極大
此刻也有不少人選擇撞門,雖說他們身子單薄,們也較為結實,可不知多久的撞擊,已使這門搖搖晃晃,眼看就要被撞開,門便從內打開,從內走出一人。此人麵色蒼白,兩腿微微發抖,嘴角蠕動幾下,帶著恐懼開口。
“你們莫要逼人太甚,這屋子從之前開始就是我周坦的,你們難道要搶奪不成?”
聲音不大,但由於在其出現後場麵安靜下來,故而其聲音落入在場眾人耳中。不僅詞句清晰,連其語言之中的懼怕,也一絲不少的被人聽到。
故而,聽到這話,眾人立刻捧腹大笑,絲毫沒有在意周此人的表情。
“周坦啊周坦,誰不知之前罩著你的莫利已死,不然,我們哪有勇氣來找你?”
聽了這話,此人麵色更白,不自覺地朝後退幾步,喉嚨竄動,顫顫巍巍。
“我這屋子被你們搶了,拚著……拚著我這條命、這條命不要,我也要在你們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注意到此人眼中的凶狠,眾人前為首的大漢上前幾步,硬生生地將其身上的氣勢壓下去,咧嘴笑道:“我們這裏各踢你一腳,你便一命嗚呼,又談何撕下一塊肉?”
被大漢身上的氣勢所懾,此人向後退幾步,一個不穩便摔倒在地。而在其摔倒的一刹那,此地眾人發出了更為響亮的哄笑。在這一瞬,此人已是麵如死灰。在其摔倒之時,其身上的氣勢便已消散,此時也不會有人再懼怕。
正當他蠕動著嘴角想要說出放棄者房子的時候,其麵前出現一孩童。
此孩童,正是沈澤。
沈澤知道,這出戲劇自己若是在看下去,說不定被一個幫派收走,沈澤接下這屋子必會更為麻煩。
見到自己麵前突然出現一個孩童,那大漢猛地向後退出幾步,蓄勢待發。
這大漢向後一退,也使沈澤的身影出現在更多人眼中,其中不乏消息靈通者,麵色一變,緩緩向後退去。
注意到有人後退,更多的人也感到一絲不對,腳步向後收。
他們並非是真的看上了這屋子,畢竟比起周坦有他們或許更不如,他們隻是看到此處熱鬧,過來湊一湊而已。若是為此失了性命,不值。
而那人群中為首的大漢,站定後看向沈澤麵部也是抽搐。
他在這孩童身上感到了威脅,並非若隱若現的一絲,而是極為浩蕩,似乎殺了自己,隻需數息即可。
由不得他不謹慎,若是他感覺為真,在這荒蕪之地,還真沒什麼人會為了自己得罪此人。
哪怕使自己的幫派,也得罪不起。
這大漢聲音深沉,忍住心中的心驚肉跳,開口。
“還請前輩不要為難我,從此處離去,晚輩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