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主子,屬下已然按照主子吩咐,啟用了安排在宮中的暗樁,煙雨閣眾人都已悉數拿下!”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陣嘩然。
煙雨閣是何力量,雖是身在官場,卻多少也有耳聞,而如今,墨雲閣竟然如此輕易便將這煙雨閣湮滅,這……
除了朝中幾個知曉墨雲閣存在的老臣,其餘新舊臣子皆是震驚無比。
就連素來風輕雲淡的容息,眉間竟也是微微的不可置信。
沅馨藝淡然地扶起雲墨,輕笑著看了看四周,不鹹不淡地衝著雲墨吩咐了一句“雲墨,今日便由你告訴諸位大臣,此中奧秘吧”,便轉身走到了嘉睿帝身旁。
如今,她暫且是個看戲的。
她倒要看看這出戲,容府的人該如何繼續!
雲墨得了她的旨意,不卑不亢地自袖中拿出那一紙明黃,冷然開口。
“主子既然吩咐了,那麼屬下從命便是。我手中的正是先皇的一紙聖諭,命吾之先師,也就是昔日之雲將軍,籌建墨雲閣的聖旨。這也是為何,昔日雲將軍會突然消失於朝堂的原因。而墨雲閣之所以成立,隻怕容閣主該是最清楚的。煙雨閣乃先皇三弟所建,所謂之何,不用言明,諸位亦知。墨雲閣便是先皇製肘煙雨閣而建!”
短短數語,卻將道出了讓人驚訝的信息。
沅馨藝於高台之上看著底下神色不一的反應,肅然開口,“如今可還覺得本宮的墨雲閣不過爾爾?容公子?亦或是三叔祖的孫子?”
淡淡而至的話語,卻讓眾人都變了顏色。
沅馨藝卻恍若未見,緩步走下高台,淡然開口,“昔日我一直想不明白,三叔祖所建的煙雨閣何以落到了容府手中,也始終無法證明你容息的真正身份,或者說你父親容政的身份,但我卻知,容府手握煙雨閣勢必有所圖謀,是以便讓雲墨暗中開始調查。以墨雲閣的實力,到底還是不會讓本宮失望。”
似是讚賞地看了看雲墨,沅馨藝偏頭淡然繼續,無溫的笑容裏帶著隱隱的淒寒,“這世間並不是隻有你容公子會在旁人身旁安插細作。而你的身邊同樣有墨雲閣的人!若不是他們,本宮又如何知道,昔日三叔祖最寵愛的妹妹,便是你今日名義上的祖母?”
容息聞言,眸光微顫,隱隱有些不可置信。
沅馨藝隻是笑了笑,卻似乎並未打算告知他那人是誰。
淡淡瞥了一眼殿外,沅馨藝仿若陷入了回憶,眸光卻仍是肅殺一片。
片刻之後,她轉頭看了看嘉睿帝,笑得哀婉而淒美,“若是父皇不介意,女兒今日便將那事說出,也好讓有些人死個明白!免得來日做了刀下魂卻仍不知為何!”
擲地有聲的話語卻微微有些顫意。
這到底事關皇室秘辛……
而她不到萬不得已更是不想……提起那些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