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會隨著主人的積德或積惡而漲大,亦隨著主人的既積德又積惡的相互抵消而縮小,當然它的體積越大靈力也就越大,你外婆以及前幾代的祖輩用它來驅邪除煞,算命打卦,可謂是邊積德邊耗費它的靈力,以至於它長不大,不過唯一好的一點是傳給你時它的屬性是善的。善,就是通體透明一些,越善越透明,稱為血珀;反之同理,惡的則不透明,稱為密蠟。”劉美華一邊陳述,一邊眉頭蓄滿了陰霾。
“那不是好事嗎?你看我這個變得這麼大還通體透明,說明有一定程度的靈力,隻是連我自己都那悶我哪裏積了這麼大的德。”蘇秀嘿嘿地笑,眸光澄澈。
“是顧妍汐幫你積的德,你外婆給你的書難道你沒看嗎?上麵有句話‘吃虧是福’,顧妍汐欺負你,就等於把她的德和她這輩子應享的福報給了你,她的同僚幫凶以及所有欺負過你的人,統統都算,皆把德和福報給了你。”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她?”蘇秀不屑地呲牙,心裏想她寧願不要,不希罕什麼她的德她的福報,也不想讓自己挨這六年地獄般的時光,天天都像‘杉菜’一樣被欺負,每每想起她這六年是怎麼過來的,她的心都在滴血。
“每個人的福報來自於上輩子積的德,顧家小姐這輩子生活優越,衣食無憂,享盡榮華是她上輩子積了德。”
哦?那林宥天豈不是上輩子是個大善人,或者是出家之人?蘇秀想著低低地笑。
可是劉美華卻絲毫笑不出來,愁眉不展,“你外婆臨終前沒來得及告訴你,在閏九月這年,若琥珀還存於世間,無論相隔多遠,必定會相遇,你這個是善的,如果遇到一個惡的......”劉美華眸光湛黑,擒滿了哀傷,一字一頓,“你和另外一個‘惡’的主人必要一死。”
“呃!”蘇秀倒抽一口涼氣,心上像無數流星劃過一樣刺痛,撫手掩上“O”形嘴。
“媽,怎麼辦?那個出現了,就在林宥天的繼母手中,是和我這個差不多大的密蠟,他繼母確實很邪惡,企圖加害林宥天好幾次,不得逞就給他下了水咒,我親眼看見林宥天在泳池裏被‘水魘’,險些窒息而死。”蘇秀因恐懼而聲音顫抖。
“什麼?”劉美華臉色慘白地挺起身子,肺活量驟增,呼息變得急促,拳頭緊握,眸光流轉,“我要出院,跟林宥天說我要去他家。”
“媽,我還想等你出院了,我和你一起搬出去住呢!”這事就算林宥天同意,他父母還有奶奶也未必同意,再說寄人籬下也不是長久之計。
“搬什麼?你都要和他登記了,就是林家的人了,還往哪搬?再者他繼母在林家人的眼皮底下,多少也會有所顧慮而收斂點,這樣對我們有利,你趕緊跟林宥天說一下。”
蘇秀隻想解除林母下的水咒就好,如今要拚個你死我活,她不敢想象,“媽,一定要有一死嗎?沒的選擇了嗎?”
“除非勸她向善,趕緊讓她積德,還有的緩解。”劉美華自己心裏清楚,即使向善,想抵消琥珀中積累的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許林母這輩子都不夠,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蘇秀穩住,想辦法住進林家。
“那好,我這就給林宥天打電話。”蘇秀手抖地掏出手機。
沒等拔出去,林宥天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蘇秀,沒等登記就跟人私奔了嗎?白色奔馳跑車?你所謂的婚後互不幹涉指的就是這個嗎?”電話那頭傳來林宥天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好聽的聲音。
什麼意思?怎麼聽起來這話像打翻了醋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