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新契約 12月26日,中午,陰天。(2 / 3)

他開始瘋狂的在屋子裏麵尋找著有著這個標記的東西。因為這個標記分成兩種,一個隻是暗示,附近有著那個人留下的東西,而另一個則是那個人真正要表達的東西。

房間瞬間開始淩亂起來,仇陶仿佛一隻尋找獵物的獵犬,在這個不大的空間中搜索著那個答案。

Lion正在對著那幅半身畫像發呆。

他在細細的咀嚼著葉先生昨天最後說的那些話,劉柳沒有死?而且要小心這個畫中的人?還有那首詩?14層?這一切都意味著什麼?

他翻開厚重的資料,看著那些剪報和照片,14刀,而且頭部中彈,警方到達的時候,可以說已經早就斷氣了。或者簡直是天方夜譚。劉柳和那個虛無的14層又有什麼聯係呢?

葉先生的病情又加重了,現在被轉送到重症區,已經無法探視了,所有的東西僅僅隻剩下他麵前的這幅畫了。

畫中的劉柳就像她書籍扉頁上的照片一樣逼真,又由於是油畫,感覺上劉柳的半身像又是如此的立體,那雙明亮的眸子,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上看,都似乎在看著自己。Lion知道這是繪畫透視中的一種技法,讓觀眾似乎可以突破時空和畫中人進行交流。而那雙眸子是如此的逼真,似乎真的會在那邊轉動。

Lion深深的被那雙眼睛吸引著,他的視線似乎隻能聚焦在這雙迷人的眼睛上,一種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在他的心中慢慢的沉澱著,他似乎知道了葉先生要表達的東西,但是又無法準確的表達出來,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就這樣縈繞在他的心頭,靜靜地等待著被lion發現的時刻。

對了!就是這裏!秘密就在這雙眼睛裏!

Lion恍然大悟。他感覺自己被拉進了那幅畫中,具體的說,自己被拉入了那雙眼睛裏。無限放大的瞳仁上,反射出了點點光澤,而那光澤正是反應了畫中的劉柳究竟在看一些什麼!那是一棟大樓。那雙眼睛似乎就是在眺望著那棟大樓。

14層!肯定是14層!劉柳去過那裏!

Lion猛地跳到書桌前,打開電腦,然後開始了網上求助。

我邀請做完了善後工作的白警官到我的事務所,他坐在了沙發上麵,眉頭緊縮。

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告訴他早晨那通電話的內容的話,他絕對會以為闡述這些事實的人精神不太正常。

早晨,在我門口死亡的那個青年身上沒有任何外傷,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單從死亡的角度來看,僅僅可以判斷說,這是一個自然死亡。而加上早晨的那通奇怪的電話,這個死亡的性質就產生了質的改變:這很明顯的是一個謀殺。

我問白警官說,你知道不知道一種謀殺的方法,可以讓人死的像自然死亡而且沒有任何跡象?

白警官愣了一下,然後說,不,沒有。你也是研究這個的,你也許比我更清楚,任何謀殺都會留下蛛絲馬跡,而不會像你所說的那樣,毫無征兆和跡象的殺死一個人。更奇怪的是,甚至於可以控製這個人死亡前的行為。這簡直可以說是……完美謀殺!

我笑了笑說,似乎隻存在於漫畫裏麵吧?

我頓時想到了《deathnote》中的情景,嗬嗬,而那個僅僅是一本漫畫而已。而就算是相同的情況,那麼殺手似乎沒有任何必要來告訴我他有著這樣的能力,而且要我調查他想要知道的事情。這讓我想到了一個詞,死也不說的秘密。

白警官的臉上露出了擔心的神色。他說,小莫阿,要是真的是像你想的,那個人豈不是對你相當有危險?

的確。要是真的可以這樣無聲無息在遙不可及的情況下殺人,那樣對於我來說的確是相當大的危險。而且對方大可以在調查出事情的真相以後將我幹掉。而且顯然的,他知道我這裏情況,隨時隨地隨心所欲的讓我死於任何一種方式。那個倒在我門口的屍體,既是他給我的唯一線索,也是他給予我的警告:我知道你的一切,掌控著你的一切,而你微不足道。

這不禁讓我擔心起可可來。我自然可以通過警方的幫助,現在就可以離開這裏,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但是可可呢?還有青衣呢?但是要是真的有這個能力的話,哪裏對我來說是安全的呢?

老白,你說,我們會不會被自己誤導了?

白警官沉思了一會兒,你是說,倒在你樓下的人,和我檢查的屍體不是一個人?

對,醫生,死人都是一個團隊扮演的。而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我調查出這個死者生前他們想知道的秘密,所以才故弄玄虛。

但是死亡時間不對!老白一語點破。

的確,上述手法上來說的確有可行,但是死者的死亡時間和推測死亡時間應該是不一致的,如果一致那麼必然會在屍體上留下線索,比如凍傷。但是一致的死亡時間闡述著一個事實,那個死掉的人如假包換。

難道說,真的有類似於死神一般的殺人手法?

沉默。

白警官遞給我一枝煙,然後自己也點上一枝開始在沙發上抽了起來。

小莫,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我說,也許,我真的隻有不到5天可以活了。

仇陶跌坐在了椅子上。原本井然有序的房間已經被他搜索的淩亂不堪。

他的努力似乎是白費了。房間中根本找不到第二個標記。雖然說心裏話,仇陶很是討厭戚曄,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朝夕相處的死對頭居然就會在自己的麵前出事。他不斷回憶起當初的那些爭執,那些摩擦,而在這事情發生之前,就連仇陶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人在近乎於小孩子搶糖果一般的爭鬥中,漸漸的有了一種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