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新契約 12月26日,中午,陰天。(1 / 3)

同可可他們喧鬧了一個晚上,然後沉沉的睡去。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腦海中不停的徘徊,遊蕩,似乎一個我好久沒有碰麵的朋友,又好像是一個夢境。而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卻像拚命的閉上眼睛,頑固的不想從這樣一個夢境中醒來。我起來的時候,青衣還沒有起床,依然躺在原本屬於我的床上,深沉而平穩的呼吸著。也許前天晚上的經曆給她造成了很深刻的打擊。

吵醒我的,是一個來得相當不是時候的電話,然後迫使我從沙發上爬了起來。電話中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莫須有先生吧?我有一個相當棘手的事情要你解決。而且我保證,你會相當感興趣。

其實我很討厭別人打擾我睡覺,而略微有些低血糖的我,使得我從夢中醒來的時候,不太願意思考和說話。於是我竟然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請問,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感興趣?當然,案子的話,沒有一個是不棘手的。

電話那頭愣了兩秒,但是我感覺到並不是因為我的失言而造成的驚訝和失望,恰恰相反,我似乎覺得對方正為此覺得有意思,而此時此刻,正在邪氣的揚起嘴角,衝著從未見麵的我微笑。

果然如此。不過似乎之後的事情你一定會感興趣的。因為接下來的事情隻能讓你學會一樣事情就是服從,你不知不覺的已經成為了我的俘虜,如果我的時間是正確的話,那麼請你看看窗外你樓下大街。

我的電話正好就在窗邊,街上的行人如同潮水一般向著固定的方向流動著而就在這樣平靜的外在下,不知道會有著什麼樣的漩渦存在。

3,2,1!

電話中傳來了倒計時,而就在他數到零的時候,一個紅色的身影在我的事務所樓下顯得格外顯眼。他就這樣的倒了下去,如同在水流中的一塊巨大的石頭,瞬間引起了周圍水流的停滯。邊上的人圍了過來,有一個稍微大膽一些的人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後驚叫了起來:他死了!快叫救護車!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也聽到了叫聲,他開始得意的笑,似乎自己完成了一件令人滿意的作品。

他怎麼會知道這個人將要死在這裏?或者說,他怎麼做到的?我心中一緊,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湧了出來,我知道這種感覺,它很像平時那些離奇的殺人事件一般敲打著我的好奇心,但是我明顯的知道,在這其中還有著別的感覺——恐懼。

我強抑止住這樣的感覺,然後讓自己發問,你究竟想要我調查什麼?

很好。但是我不會就這樣的告訴你。答案就在你門前。你記住,你隻有5天。

仇陶覺得有必要去看看戚曄的情況,一方麵,他很想知道,戚曄究竟對於14層的事情知道多少,另一方麵,他也真的擔心這個人會出事情。

那天過於匆忙,他竟然將白警官給他的那張名片給弄丟了。而且他猜測,可能就丟在了戚曄的家裏。

來到戚曄的屋子,已經是中午的時候了。他敲了敲門,裏麵很久沒有人回答。他下意識的推了推門,那門竟然是虛掩著的,仿佛在對著來訪的人說,歡迎光臨。

仇陶在門口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鼓足勇氣走了進去。裏麵沒有他想像中的那樣淩亂不堪,卻反而如同往日那樣的井然有序,甚至於感覺有序的有些誇張!他的腦海中突然跳出兩個字:靈堂!

仇陶突然覺得後背不住的一涼,不停的在安慰著自己,不要多想,他隻是出去了,不會有事情的。

門和房間似乎都在不停的告訴他一些信息,戚曄他走了,而且一定遇到了什麼事情了,所以這些東西是他故意這樣安排的,故意想讓發現的人知道寫什麼。因為每樣東西都似乎有著相當強烈的暗示性。到底,他要說什麼呢?

仇陶從口袋裏麵摸出了一盒香煙。他以前從來不抽煙的,而最近離奇的事情太多了,他不得不憑借著這東西來麻醉自己近乎崩潰的神經。

他,也許真的不會回來了吧。在四分之一支煙後,仇陶看到了躺在抽屜裏麵的錢包和銀行卡,這些是戚曄所有的東西,出門都不帶錢,實在是很難想像。而當他看到躺在抽屜更裏麵的手機的時候,已經似乎可以肯定了這個想法。

難道說,他被那個大個子抓走了?

仇陶開始推測可能發生的情況,雖然自己覺得相當接近事實,或者說相當可能發生,但是現實中唯一一樣東西讓他無法去解釋。

井然有序!太過於井然有序了。這簡直不像是抓走的,反而看上去是帶走的,拐走的,甚至於是自願跟隨著的。仇陶腦海中跳出了一個古怪的景象,戚曄仿佛僵屍一般,直瞪著雙眼然後漫步的向著那個黑影走去。那空洞的雙眼中似乎已經沒有了自己的靈魂。

仇陶耳邊似乎響起了那幾句話:

你知道14層是什麼

這是我來這裏的原因

這是個惡魔的契約

我們永遠會等價代換

秘密——生命!

他跌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呆呆的望著猶如往昔的桌麵,空洞的空間似乎在不斷的塌陷,而一個個謎題在圍繞著自己打轉。

瞬間仇陶的雙眼被一樣東西吸引住了,那是一個特殊的標記,特殊到,隻有他們協會裏麵的人才知道。雖然早已經忘記了是誰發明的這個東西,但是的確很巧妙。在外人眼裏看來,這標記僅僅是一種塗鴉,而絕對不會聯想到它有著另外的意思:線索!救救我!

仇陶頓時又冷靜了下來。他曾經千百次的嘲笑過設計這個標記的人,認為絕對不會有可能用上這個的時候,僅僅是協會留於表麵的東西。但是現在對他來說,這標記仿佛是解開他所有困惑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