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如雪帶著慘痛的心情,拖著難受的身子,踩著空氣做成的台階,連飛一下都懶得飛,一步一步走向三樓。
冰如雪一見到曇春秋,便幻化出數百箭簇,朝著曇春秋扔去,曇春秋連忙幻化出盾牌來擋:“你要幹什麼,想殺了我呀!”
冰如雪的臉色顯得蒼白:“這算是對你客氣,你讓看到肮髒的東西。使我三天吃不下飯!”他說的咬牙啟齒,義憤填膺。大有不討回公道誓不罷休的意思。
曇春秋露出很無辜的神情道:“我也不知道這該死的魚這麼不禁炸,將它的晚飯炸出來,我事先也不知道呀。”
冰如雪咳嗽一聲,又揉了揉肚子:“看在你舍命闖魚口的份兒上,這是就這麼算了,下次我非要讓你付出代價!”曇春秋正要說什麼,卻被冰如雪攔住,他目光穿透朦朦朧朧的雨,察覺到了異樣,他感覺它在動,曇春秋看也沒看,便搖搖頭:“怎麼可能,我自己炸的,我清楚。”冰如雪道:“可是我真的看到他在動。”
曇春秋目光也跟著去,果然看到魚的屍體在動:“難道他沒有死。”旋即搖搖頭:“不可能,他的外殼堅硬,但它的內髒不會也那麼堅硬的。不行,我得去看看。”
冰如雪怕曇春秋危險,喊道:“不要!”伸手想要拉住曇春秋,但為時已晚。曇春秋早已經跳出好幾長,便是拿著鞭子,也打不住他了。
曇春秋回頭朝著冰如雪擠了擠眉毛,那意思是說:“你不必擔心我。”
烏船魚的身子不但在晃動,而且慢慢在變大,就好像氣球那樣鼓起來了。等它膨脹到一定程度,他就會爆炸。
果然,等曇春秋離著烏船魚還是五十米的距離的時候,烏船魚的身子突然爆炸了,原本堅硬無比的身軀被炸的粉碎。巨大的衝擊力將曇春秋推到教學樓前,若不是冰如雪起身相救,恐怕曇春秋直接貼在了牆上。
強大的氣流四散開去,將方圓五裏地的所有玻璃都推拍碎了。而夢竹高中處於中心,自然是重災區——玻璃框上一片玻璃也沒了。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完全湮滅湮滅在劈裏啪啦的雨聲中,便是有心人細聽,也是聽不到的。。
雖然曇春秋在牆上塗抹上了笑出聲音的黑水,但這爆炸的聲音太大,消音液已經失去了他的功效。聲音將玻璃推碎,形成一片片的,朝著學生們拍去。站在走廊裏的冰如雪已經感受到氣浪的衝擊,用盡他最大的聲音,喊道:“都趴下!”他的聲音並不比氣浪產生的聲音大,但是他的聲音還是傳到了每個同學的耳朵中。
學生們先被巨大的爆炸聲嚇了一跳,又被這尖利,略帶女子風味的聲音刺痛。他們別無選擇,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躲在桌子下麵。
在危難之前,曇春秋與冰如雪配合的很默契,曇春秋往前他了一步,他兩手張開,胸前閃出一團黑色的雲霧,那顏色如同煤炭,給人一種沉甸甸的感覺。從雲霧之中跑出五十個棒槌,隻是轉眼間便消散了。
冰如雪忙裏偷閑問道:“那些棒槌做什麼去了。”曇春秋詭秘一笑,輕聲道:“打地鼠去了。”冰如雪道:“什麼意思。”曇春秋露出不可說的神色道:“你會明白的。”
棒槌的速度很快,幾乎瞬間到達各個考場,看到有人沒有蹲下,立刻朝著他的腦袋上敲一棒錘,絕不客氣。
這是速度的較量,是生死的較量。曇春秋寧肯讓他們的腦袋流血,也不想讓他們失去的自己的生命。
外麵的雨水依舊下著,但是教學樓的玻璃已經沒有了一片。它們都被強大的氣浪裹挾而去。外麵的雨水搭著氣浪的順風車,跑進教室,把活潑開朗的學生變成一個個落湯雞。原本幹淨整潔,充滿青春魅力的教學樓,刹那間蒼老了幾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