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也是經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好不容易逃離學校,如今又要進去,想想就發愁。
魏延在一邊準備書籍,翠雲突然掀開簾子,幾步上前,自顧自的將手搭在楚未辭衣領上,含羞帶怯。
楚未辭往後退了一步道:“你既然起晚了,就不用來了,繼續休息不必太勞累。”
翠雲收了手,巧笑著說:“殿下莫惱,明日奴婢定會早起,若是起不來,殿下隻管遣人來問責。”
楚未辭擺了擺袖子,隨手拿了一把折扇道:“天氣悶,晚上睡不安穩,你起晚了也無礙,若是起不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手腕一晃,打開扇子,一邊大步走出去,一邊扇著風。
翠雲張了張嘴,話沒說出口,就隻能看到一個背影。
出了臥房,走了沒二十米,就見拱門處站著兩個身姿不凡的女子。
楚未辭略微歎了口氣,速度不減反增,以至於等在拱門處的春始,春盡剛屈膝行禮就感到一陣風掠過。
春盡站起來,用手帕擦了擦額間的汗,低聲說:“這腳步輕快的樣子……”
春始輕輕搖頭。
楚未辭乘上馬車,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宮門口,簾布一掀就見前方還停著兩輛馬車。
他的馬車本就豪華,可前方兩輛馬車更加豪華,可謂是金碧輝煌,看得他想上去把金頂扣下來。
他一個二十一世紀好青年活到死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金子。
青色略偏紫的馬車簾子掀開,一個身穿淺藍色衣袍的男子下馬,男子身形頎長,氣質沉穩,雙目溫潤,視線所到之處,讓人覺得如春風拂麵般舒適。
楚未辭看去,一時間未能將人跟記憶中的大皇子楚未離對上。
他記憶中的大皇子和想象中的大皇子都是囂張跋扈的,不然也不會因為幼時不願弟弟強於自己而威脅恐嚇,更不會給弟弟送女人。
也許是這人會裝,這世上誰不是有好幾副麵孔,總歸是要成為太子的人,就算再不喜,麵子上也要過得去,搏一個溫良恭儉的名聲於己總歸是有好處。
想通了後,楚未辭作為二弟也不能讓大哥等太久,一撩頭發就要往下踩,腳一滑整個人如同棒槌般直愣愣往下摔。
“救……”
“二殿下當心!”
“二殿下!”
“二……”
魏延伸出去的手打了個圈縮了回來。
“大殿下武功高強,瞬息之間便無知無覺近身救二殿下於危難之中,此兄弟之情真是叫奴才感動的痛哭流涕……”
楚未辭伸手扒著楚未離的肩膀費力站起來,彎腰去撿掉地上的扇子。
“謝大哥,想不到今日能遇見。”
楚未離聞言才隱約記起這個二弟,不由得打量起來,看著記憶中的那個小童,如今穿著一身略寬鬆的月白長衫,清瘦的像是一陣風就能吹倒。
“我記得你幼時不像如今這般清瘦,這些年聽聞你身體很是不好,什麼宴會,議事都未曾出麵,如今看來是很不好了。”
楚未辭打開扇子,輕輕一扇風便吹亂了發絲。
“確實如此,這些年身體一直不好,不便見風,便也很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