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未辭微微鬆了口氣,接著說道:“有將軍這句話,我便放心多了。”

陸老將軍鄭重的點了點頭。

“瞧老夫站著跟殿下說了這麼久,忘記請殿下上坐了。”

他作勢要引著楚未辭去坐。

楚未辭心想該聊的事情都聊完了,還留這裏幹什麼?

當然是立馬就走。

他擺了擺手,笑道:“今日來找陸老將軍為的就是這些事,事情已經說清楚,我便不留了,老將軍多多保重。”

陸老將軍點了點頭,跟著上前就要將人送上馬車。

“等一下!”響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楚未辭腳步一頓回頭就見陸北書急匆匆的往這邊趕。

陸老將軍給一旁的下人使眼色,下人上前要將陸北書帶走。

陸北書長臂一揮直接將人掃在地上。

“爹,你幹什麼?鐲子是我要給殿下的,你不許收回來!”

“哪有送出去的東西再收回來的道理。”

他伸手就去搶陸老將軍手裏的盒子。

陸老將軍臉色一沉,怒喝道:“北書,不得無禮!殿下在此,休得放肆。”

陸北書卻不管不顧,緊緊盯著那個盒子,說道:“爹,這鐲子我就是送給殿下的,你不能收回去。”

楚未辭見狀,微微皺眉,說道:“北書,不可如此,這鐲子本就是借的,如今歸還也是應當。”

陸北書急切地說道:“殿下,我是真心想送給您,您就收下吧。”

陸老將軍氣得胡子直抖,說道:“逆子!你可知你在做什麼?殿下身份尊貴,豈能隨意收你的東西。”

陸北書梗著脖子說道:“我不管,我就是要送給殿下。”

楚未辭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北書,你的心意我領了,但這鐲子我確實用不上,也戴不上。”

陸北書聽了楚未辭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仍不甘心地說道:“殿下,這鐲子您就算不戴,留著也是個念想。”

陸老將軍怒視著陸北書,說道:“北書,你還不住口!殿下既然說了不收,你就不要再糾纏。”

楚未辭看著陸北書倔強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但又深知不能收下這鐲子,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他語氣緩和地說道:“北書,你的心意我明白,有沒有鐲子不重要。”

陸北書視線落在楚未辭腰間的鴛鴦玉佩上,眼紅地說:“重要,很重要!”

不重要怎麼殿下怎麼會掛著蘇安時的東西!

他衝著陸老將軍說:“爹,為什麼我們家地就是鐲子?簪子,鏈子什麼不行?鐲子還這麼小。”

陸老將軍氣的直冒白煙。

“混賬東西,這是泥足目給你母親的,你倒是挑起來了!”

“還不快滾回去,別出來丟人現眼。”

陸北書卻依舊站在原地,倔強地看著楚未辭。

“我就不,爹你聲音那麼大,才是對殿下不敬!。”

陸老將軍氣得滿臉通紅:“你這逆子,還敢頂嘴!”

楚未辭連忙說道:“老將軍息怒,北書也是一時情急。”

他又看向陸北書:“北書,不可這般無禮。鐲子之事就此作罷,你且回去吧。南國使者將至,我們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陸北書眼中滿是不甘,但也知道不能再繼續糾纏下去,正事要緊,再糾纏下去隻會讓人厭惡。

他微微躬身:“殿下,北書知錯了。願殿下一切順利。”

陸老將軍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對楚未辭說道:“殿下,讓您見笑了。這逆子實在是不懂事。”

楚未辭擺了擺手:“老將軍不必自責。北書也是一片赤誠之心。如今南國使者將至,我就先告辭了。”

陸老將軍連忙行禮:“殿下慢走,老夫定會全力以赴,為殿下分憂。”

楚未辭登上馬車,馬車緩緩駛離陸府。

陸北書唉聲歎氣。

陸老將軍一巴掌打了過去。

巴掌聲很響亮。

陸北書被這一巴掌打得愣住了,肩膀痛的發麻。

“爹,你打我是會還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