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塵移開視線,目光落在車窗之外,熱鬧的街道上。

“呦~國師難道成了啞巴?”

江硯塵抬手暗格中彈出一個茶杯,他兩指夾住杯蓋。

這熟悉的招數,不用說,姬吟蕭就躲了起來。

他一動原先,他坐著的地方被多出來了個茶杯蓋,死死鑲嵌在了木頭中。

“一言不合就動手,比我還暴躁。”

江硯塵以手做爪,襲向姬吟蕭的咽喉。

姬吟蕭連忙側身躲避,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國師這是動真格了?”

“升國之人如此小氣?”

江硯塵麵色冷峻,一言不發,招式迅猛而精準。

馬車裏的空間狹小,兩人的打鬥卻越發激烈。

馬車也在他們的打鬥中搖晃起來,外麵的車夫聽到動靜,緊張地問道:“大人,裏麵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聽到裏麵的回應,他也不敢停,就這麼行駛著。

街道兩邊的路人好奇的瞧著馬車,這樣金碧輝煌的馬車,不吸引人才怪。

馬車的動靜終於停止,姬吟蕭被江硯塵掐著脖子按在車壁之上。

姬吟蕭眯了眯眼,並不慌張。

“國師我可不是什麼無足輕重的南國小官,殺了我,南國的兵馬會踏平升國,以你們皇帝陛下那被酒肉掏空的身子,有把握保住皇城嗎?”

江硯塵的手指不斷收緊,指節發白。

姬吟蕭的臉色漸漸漲紅,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一陣陣發昏。

江硯塵盯著姬吟蕭看了片刻,最終緩緩鬆開了手。

姬吟蕭咳嗽了幾聲,揉著脖子,眼中帶著戲謔。

“你這是嫉妒,明晃晃的嫉妒,你們升國人內斂,連愛都不敢表達,不像我熱烈如同太陽,所以你不想我接觸殿下,還有那個侍從也是如此。”

江硯塵閉上了眼睛,他並不想跟這個異國之人多說。

隻是放在膝蓋處的手緊握著,暴露了他的情緒。

姬吟蕭得意的笑了,他大刀闊斧的靠在車壁上,指尖緩慢的摩挲著脖子上的淤青,語氣要多欠揍就多欠揍。

“也不知道明天殿下見到我脖子上的淤青,會有多心疼,會不會親手為我上藥。”

他注視著江硯塵的睫毛輕顫了幾下,最終歸於平靜。

說實話,對上這麼一個人,有點無趣,就連挑釁也變得無趣了。

就在他以為江硯塵不會再說話時,江硯塵開口了。

江硯塵薄唇輕啟:“南國並沒有你說的那些習俗。”

姬吟蕭哼笑兩聲,無所謂地說:“就說升國人死板無趣,這重要嗎?”

他勾唇笑道:“不過是情人之間的趣味,想必你這種渾身上下沾滿了香火味的高僧是不會的。”

江硯塵緩緩睜開眼,眼中冰冷一片。

“你說的對。”

姬吟蕭麵上浮現不解。

“啊?”

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話。

沒等他理清楚事情,馬車緩緩停下。

江硯塵先下了馬車,轉身對著姬吟蕭道:“姬使者。”

姬吟蕭挑了挑眉,本想磨蹭一下,卻想到了一些什麼,從馬車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