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誰是妖孽(1 / 2)

說話間,就瞧見管家從外界匆匆進來,笑道,“五爺回來了,說是請岑家兩位公子過去說說話,夫人與劉夫人敘話,五爺就不過來打擾了。”

岑元清見狀道,“你們去吧,記得謝過唐五爺。”說著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言下之意不言而明,大郎二郎連忙起身應是,又辭過五夫人,正要退下去,岑子吟低聲道,“姑母,我也要去。”

大家的小姐斷然沒有去參合一群男子說話的道理,何況別人並沒有請,不過,唐沐非若是出言相邀,卻是他的失禮了,岑元清有些責怪的看了岑子吟一眼,正要開口,五夫人笑道,“三娘在這兒坐著怕是悶得慌,與兩位公子同去罷,劉夫人,我還有些話想與你私下說說呀!”

岑元清點點頭,“罷了,這孩子便是沒規矩。讓五夫人見笑了。”又吩咐岑子吟,“去了休要胡鬧。”

岑子吟連忙應了下來,她可不是死皮賴臉的要去見唐沐非,實在是有些事兒必須當麵交代不可,出門前又沒有做好準備,有些東西可以交給大郎二郎轉達,有些東西卻是不便,料想唐沐非這個大忙人也許沒什麼時間再來見她,而大郎二郎馬上就要上學,在劉家幾乎就是出不得門,若是等下次,怕是就沒機會了,交給下人的話,又怕說不清楚。

離了家裏,岑子吟想繼續裝傻的權利都沒有,不得不無奈的麵對這個事實,不過,這時代的人本就早熟,出了她這麼個怪胎,對於見多識廣的唐沐非來說不會覺得很驚訝吧?

有些忐忑不安的隨著那管家在唐家的庭院裏七彎八拐,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管家總算是在一排有回廊的房子前停了下來,那門口一個十七八歲的家丁笑吟吟的迎出來道,“五爺等你們許久了,就是昨兒個累的夠嗆,身上的傷還沒好,不便出來相迎,兩位公子,三娘子隨小的來呀!”請了岑子吟三個進去。

進門就瞧見唐沐非若有所思的眼神,岑子吟抿抿嘴,被人瞧成離經叛道的人她也認了,誰讓這個時代有那麼多的規矩呢。

唐沐非身上的傷瞧得出剛換過藥,想必是昨兒個夜裏又拉裂開了,坐在凳子上麵容慈祥的瞧著岑子吟幾個進來,請了三人坐下以後,便詢問他們這幾日過的可好,又道是過兩日會有人去長安,有沒有什麼需要帶的東西,大郎代三人一一的回了,又問候了唐沐非身上的傷勢,岑子吟實在瞧不出他請三人過來是什麼意思,若是這些套話,三兩句打發了就是,何況,她實在不覺得唐沐非對他們一家有多大的交情,感覺上是在扮演慈祥的長者,實際上他看岑子吟的眼神都是有些不對勁的。

這倒不是岑子吟敏感,實際上她也是經喜兒提醒才發現的,唐沐非看她的感覺像是在看一隻怪物,沒錯,就像是看外星人一樣,岑子吟不知道是哪一點讓唐沐非如此‘另眼相待’,莫非真是為了那一次她魯莽的動作?可是,根據岑子吟的觀察所得,十歲的女孩子,生長在她那樣的家庭,做出這樣的動作也不是無法原諒的事兒,那不是在情急之下麼?

岑子吟心中百轉千回,神遊天外之際卻沒有瞧見唐沐非不時又用同樣的眼神關照她一下,岑子吟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為什麼唐沐非會這麼對她,即便她心中曾經有一絲小小的遐想,這不也被扼殺在搖籃中了麼?

突然感覺到二郎在拉她的衣袖,岑子吟別過頭去瞧了一眼,隻見大郎和二郎都起身告辭,岑子吟連忙站起身來,正想要告辭,突然想到自家來的主要目的還沒達到,怎麼能就這麼走了?

連忙道,“唐五伯,那作坊如今怎麼樣了?我可想知道那酒釀出來是什麼模樣呢!”

唐沐非淡淡的笑了,“已是開工了,比想象中的還要好,文卓,呆會兒拿一壇咱們作坊釀的酒給劉夫人帶回去。”

文卓應了是,退了下去,岑子吟見旁邊沒有外人,此刻卻是再也憋不住了,低聲道,“唐五伯,我還有些東西,想你幫我做一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