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童年的記憶(1)(3 / 3)

夜晚的風開始變涼,吹幹了楊誌沾滿汗水的衣衫,由害怕被父母責罵而轉變成迫切想回家的楊誌,開始陷入無助的恐懼裏,他開始想念家裏的溫暖,想念家裏的美食,想念媽媽撫摸他的頭發,那種關愛的感覺。

路燈開始逐漸熄滅,晨練的老人發現了縮成一團的楊誌,好心的老人將他送到了家的附近,楊誌像隻失魂落魄的小老鼠般,竄進家門,奇怪啊,家裏的們居然是虛掩著的,弟弟依然在熟睡中;楊誌迫不及待地抓起桌子上的麵包塞進嘴裏,饑餓感戰勝了一切。

吃點麵包,再喝點水,楊誌感覺舒服多了,太累了,他需要休息。楊誌想走進房間時,爸爸、媽媽同時出現了,“臭小子,你去哪裏了?不想回家了是吧?”爸爸的話讓楊誌重新回到恐懼中,媽媽發青的眼圈與爸爸傾斜的嘴角,無不在預示著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我、我…”楊誌不知道說什麼?“說啊,你到底去哪裏了,我和你爸爸到學校沒找到你,到同學家也沒找到你?”媽媽雖然沒罵他,但是,語氣並不好。楊誌茫然地站立著,爸爸的大巴掌像旋風般落在他的身上,楊誌不明白,為什麼在外麵那麼溫文爾雅的爸爸,在家裏卻是那麼的專製。他,緊緊握住發抖的小拳頭,咬住發青的嘴唇,更倔強地不願意多說一個字。

弟弟楊宇被父母的聲音吵醒了,他睡眼朦朧地爬了起來,“哥哥,你怎麼那麼髒啊,昨晚爸爸和媽媽都急死了,到處去找你,你幹嘛去了啊。”弟弟拉著楊誌的胳膊搖晃著,稚嫩的聲音一下就讓狂怒的父母平靜下來。“小宇,快去刷牙、洗臉,吃了早餐要上學了。”媽媽對弟弟講話的語氣永遠那麼溫和,充滿了母愛的味道。“臭小子,晚上再跟你算賬。”爸爸扔下一句話就拉著弟弟去了衛生間,媽媽這才去拿出幹淨的衣服給楊誌換上。

爸爸和弟弟走出衛生間時,爸爸像往常一樣將弟弟抱到板凳上坐好,媽媽去廚房端出了牛奶,先給弟弟,然後叫楊誌:“你還磨蹭什麼?快來吃啊。”弟弟已經十二歲了,爸爸依然每天抱他坐板凳吃早餐,自己的記憶裏,已經找不到爸爸什麼時候那樣抱過自己了,爸爸和媽媽隻愛弟弟一個人,他們根本不把自己當回事,楊誌的心裏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

父母的偏心,給楊誌造成了極大的傷害,而且,一點點在沉積,隻是,大人們沒有發現,楊誌心裏的對弟弟的不滿,已經轉化成了對父母的怨恨與抗拒。

03.弟弟的秘密

楊誌低著頭跟著媽媽和弟弟來到學校門口,:“小宇乖,放學媽媽來接你啊。”媽媽跟弟弟說完才轉臉對楊誌說:“今天你要老實點,放學跟弟弟一起出來,晚上回家把昨天沒練的琴給補上,免得讓你爸爸不高興,又要挨罵的。”“媽媽,再見!哥哥,我們進去吧。”弟弟開心地拉起楊誌的手,準備一起進校門。“切…”楊誌不願意拉著弟弟,更不願意跟偏心的媽媽多說一句話,獨自朝教室跑去。“哥哥,等等我!”“小宇,小心啊。”媽媽和弟弟的話那麼刺耳,楊誌跑的更快了。

楊誌在初中三年級一班,楊宇在初中一年級三班,他們的教室在同一棟教學樓的二樓和三樓,而楊誌從不願意送弟弟進教室,尤其是今天,楊誌恨不得楊宇是個陌生人,跟自己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那種陌生人。

教室裏,早到的同學們已經開始了早讀,陸陸續續來的同學很自覺地打開書本,楊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課本,他沒有心思看書,他的眼角一直偷偷地掃描著丁晴晴的座位,終於看到丁晴晴進教室了,楊誌才轉移視線加入早讀的行列。

第一節課下課時,楊誌感覺很難過,頭痛的很厲害,很想喝水,他走出教室去走廊的飲水機旁,丁晴晴也在那裏,但是,她並沒有跟楊誌講話,楊誌看見了丁晴晴核桃般紅腫的雙眼裏,布滿了紅紅的血絲,“可憐的女生,不知道她回去被奶奶打成什麼樣子了?那個死老封建,真過分。”楊誌有種莫名的悲哀,他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處境,他想知道丁晴晴回去發生了什麼?“丁晴晴…”楊誌“咚”的一聲摔倒在地上,閉起了眼睛。“楊誌、楊誌同學。”“老師,老師,楊誌同學昏倒啦。”丁晴晴的尖叫與其他同學的驚呼聲混成一片,聞訊趕來的老師,來不及通知家長,急忙將楊誌送到學校附近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