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硬來又怕把這什麼蠶絲床單被罩弄壞。
第一次覺得他連床單都比不上。
“媳婦兒，我抱你去客房，一會兒再把你抱回來。”
他低聲哄著。
沈清禾睡著就不想動，“你自己解決。”
“媳婦兒……”
賀屹舟走到床那邊，本想繼續耐著性子哄，剛坐下來，就聽到門口有幾聲敲門聲。
他皺了皺眉，不想理會，但敲門聲很快又響起，有不開不罷休的意思。
沈清禾睜開眼看他，“誰這麼晚了來敲門？你去看看吧。”
“那你先睡，我去看看。”
賀屹舟起身披了件衣服，提著燈籠，冷著一張臉出去。
把門閂拿下來，打開門一看，門口站著三個帶刀的衙役，為首的應該是個捕頭。
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他出去把大門帶上。
“你們找誰？”
衛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盯著他，“你就是賀屹舟？”
賀屹舟心情本來就不爽，再這麼被質問，就更不爽了。
“不是。”
衛明冷聲：“整個西塘村，就你叫賀屹舟，難道我們找錯人了？”
賀屹舟說：“對，找錯人了。”
身後的衙役想上前罵人，被衛明抬手攔下。
衛明直接說明來意，“我們懷疑大旺酒樓的失火事件跟你有關，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他一直緊盯著賀屹舟的神情，但令他失望的是，賀屹舟眉毛都沒動一下。
“跟我有什麼關係？”
衛明說：“我們調查到，那天夜裏，你騎著馬進城，當天大旺酒樓的人，找過你媳婦兒的麻煩，當晚你去晉陽城做什麼？”
賀屹舟麵不改色地說：“和朋友敘舊。”
衛明又問：“為什麼選在福臨酒館？”
賀屹舟說：“便宜。”
“……你朋友叫什麼？是哪裏人？”衛明問。
賀屹舟說：“顧淮川，上京人。”
衛明麵色冷肅，“我們會繼續調查，希望你句句屬實。”
賀屹舟點頭，“屬實。”
衛明見不會再有進展，轉身離開。
砰！
剛一轉身，就聽見門無情地關上。
衛明神色動了動，翻身上馬。
一路騎著馬直奔縣衙，下馬後立刻去書房。
孟少珩還一身官服坐在桌案前看卷宗，見他來，開口問：“怎麼樣？”
衛明說：“我盤問了幾句，他說那晚跟他一起吃飯的，是一個叫顧淮川的上京人，我覺得有假。”
孟少珩把卷宗收好放下，“他是覺得我們不會調查到上京去，那就打錯算盤了，你馬上飛鴿傳書，讓人幫忙查。”
“是！”
……
第二日，沈清禾早上醒來，看著還在抱著她睡的男人，一陣惱怒地在被窩裏掐他。
“賀屹舟，你倒是睡得舒服！臭不要臉！”
昨晚她都睡著了，卻被他抱去客房，強製叫醒。
快天亮才抱著她回自己房間睡。
賀屹舟動了動，將她抱得更緊，閉著眼睛，聲音懶洋洋地。
“媳婦兒，牛犁一晚上的地也是會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