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我特麼,係統,這個小白兔都開始反懟我了!
係統幽幽地提醒著她:多懟不義必自斃。
池芫:……
好氣哦,我不能是愛懟人的小公舉嘛!
見第一次,自己接了句,讓她也接不上話憋氣,沈昭慕先是有些忐忑,隨後卻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沒有再提,起身,彎身鑽出馬車,“天色已晚,在下就先回去了,池姑娘路上多加小心。”
說著,他一撩袍擺,下了馬車。
清瘦的背影被月光拉得長長的,池芫掀開車簾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失神。
回過神後,卻是氣呼呼地將車簾放下,“大力,回去!”
臭書生,敢嫌老娘沒魅力?
等著我撩得你流鼻血叫爸爸吧!
接下來,池芫沒有再去找沈昭慕,看起來好像那天就真的隻是她需要一個畫師,恰好兩人有的交集一樣。
沈昭慕一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麼,但直到第三日,他路過含香院,看著門口鶯鶯燕燕的女人們,嬉笑怒罵地挽著男人進去,而她就站在門後,搖著團扇,戴著麵巾,一雙眼笑得彎彎。
他就站在不遠處,一眼便看出花花綠綠中的她,不知怎麼,那一瞬他才承認,池芫無疑是最美的,她往人群中一站,即使戴著麵巾,打扮得老成,卻隻需看她一眼,就深陷她眼中的瀲灩流光。
而在她看過來時,沈昭慕才慌覺自己明明可以不走這條路,卻鬼使神差地走到這了,不由嚇得臉色一白,忙落荒而逃似的離開了。
接下來幾天,他時不時就會想起那天湖畔亭中,女子一言一笑,大概是作畫時看得太仔細,他甚至夢到了她光潔無暇的臉枕著他的手臂,乖巧地蹭了蹭他。
“小書生,你喜歡我嘛?”
沈昭慕忽然坐起來,看著周圍的黑暗,擦了下額頭上的汗,居然做了這樣不可思議的夢來。
他也是魔怔了。
這幾日書也看不好,吃飯也吃不下,喝茶時都會想到她說的婆娑國的白桃霜露,一對比之下,他就擰著眉,如飲砒霜。
第七日。
沈昭慕才從這樣紛亂如夢的恍惚中抽身,就被大力造訪了。
他打開門,見是大力時,還有些愣怔。
“這是當家的讓我給公子送來的。”
大力老實木訥地將抱著的盒子遞給沈昭慕。
沈昭慕沒有立即收,而是抿了下唇,低頭看了眼麵前的木盒子,“裏麵是什麼?”
她派人給他送東西,送什麼?
大力搖頭,“不知,當家的沒說。”
似乎是嫌沈昭慕墨跡,大力將盒子強硬地往他懷裏一塞,“當家的說了,不要也得要,不然把你拉進含香院教訓。”
說完,大力就跑了。
似乎是自己都覺得像極了惡霸威脅良家婦女,不好意思了。
沈昭慕一言難盡地望著懷中的盒子,不禁無語,但唇角卻下意識勾了勾。
這霸道的作風,倒不愧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