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很有眼力勁,一個字都不多說,立馬乖乖往回走。
隻是他搞不明白,當家的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是怕別人知道她來找個窮書生丟人還是為什麼?
想不通,算了,也不是他該思考的事。
池芫敲了敲門,說實在的,書生這也太窮了,這門,她都不敢用力敲,生怕給敲壞了。
沒人應,她又敲了兩下,才聽見腳步聲。
沈昭慕有些不解,這個時辰,誰會來找他?
他小心地打開了一條門縫,卻看見一個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時候會過來的人。
不就是他這幾日,為之苦惱的池姑娘麼!
“快點開門讓我進去呀!你個書呆子,想凍死我麼?”
知道沈昭慕肯定又要拘泥於各種禮節,池芫跺了跺腳,將鬥篷一邊拉了拉遮住肚子,嗔怪地瞪了眼愣在門裏頭的男人。
沈昭慕一聽她這話,果然,立馬將門打開了,池芫直接一腳邁進去,怕他反應過來後趕她走,直奔屋裏。
將大門拴上,沈昭慕有些茫然地望著像是進自個兒家裏似的女子的背影,還有些暈乎乎的沒回過神來。
“池,池姑娘,你,你怎麼來了?”
還是這大清早的。
不過好在沈昭慕每日天微微亮就起,等外頭有些天光了,就在院子裏溫習書本。
所以這會兒,他已經讀完了昨天才看過的書,正要去廚房煮個窩窩頭果腹。
池芫敲門時,他剛走到小廚房。
本著不能讓小書呆子自卑多想的心態,池芫隻掃了眼屋內的陳設,便不再多看,將早飯擺在屋內的小桌子上。
聞言,也沒回頭,自然地說著。“想來就來了唄,哪有那麼多理由!”
是了,這回答也是她的風格,沈昭慕無奈地想,這麼肆意隨性的姑娘,還真是不常見了。
隨後,他想到什麼,臉上窘迫起來,屋子,屋子還沒打掃——
雖說他愛幹淨,可,可也有幾日不曾整理打掃了,再說他這寒舍實在是簡陋破敗,不及她房間十分之一,也不知她會不會嫌棄。
這麼想著,沈昭慕看自己的屋子哪哪都不順眼起來,兩條秀氣的遠山眉皺起來。
沒聽到對方的聲音,池芫有些詫異,回過頭就看到他糾結得皺起來的臉。
不禁眼皮子一跳,“咳,怎麼,你不歡迎我啊?”
難道書呆子禮義廉恥的觀念又上頭了?
沈昭慕聽見她尾音上翹帶著幾分不高興的聲音,立馬雙手擺了擺,解釋道,“不是不是,我……在下隻是覺得寒舍簡陋,恐唐突了池姑娘,在下,在下這就去給姑娘泡茶。”
池芫聞言,不禁撲哧笑了一聲。
敢情這書呆子倒也不是自卑心過甚,而隻是擔心她嫌棄,拘束了而已。
他怎麼能這麼可愛啊!
——係統,趕緊盤他!
正吃著酸臭味的戀愛瓜的係統嚇一跳:別,我不敢盤,你盤。
和宿主搶男人,還是頂頭boss,它是嫌自己當係統的生活不夠波折的麼:)
大力很有眼力勁,一個字都不多說,立馬乖乖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