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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身後的灌木晃動發出聲音。接著是左邊的,又是右邊的,再是前麵的,最後左邊靠前一個。一共有五個骷髏兵,前後不一向我靠近。哢哢啦啦,幹硬的關節摩擦聲,響成一片。
首先映入我眼眶是前麵那個骷髏兵。雖然離得遠,月光下,一絲不掛的骷髏兵,全身白骨,發出慘白的光芒。
雖然沒有風,但我已經聞到骷髏兵骨骼裏發出極其惡臭的屍臭氣味。我趕緊帶上那韓國進口的豬鼻子防毒麵具,這屍臭實在受不了。
這是一種無法抹去的味道,一旦黏到人身上,就像生了根一樣。我們這些土夫子,沒少接觸這些死亡氣息的洗禮,身上總是彌漫一種無法摸出的死亡味道,也就是屍體的惡臭味。
後麵那個骷髏兵,離我最近。我已經清楚聽到它極其緩慢的腳步聲,還有轉動骷髏頭摩擦頸椎的聲音。
“首先得解決身後這個骷髏,然後依次解決其他四個。決不能讓它們圍住我,一旦被圍,我狼狗隻有死翹翹的份了。”
嗖!
突然一聲,身前泥土裏快速生出一隻白骨人手。白骨人手一探出泥土,還在掉土渣,就張開五指,胡亂拽著,勢必拽住什麼東西,然後把這東西拽進泥土裏去。
媽的!老子完全忘記了,還有一種骷髏會土遁。雖然它們速度慢,但它們在土裏,你根本覺察不到。
幸好,老子小心謹慎,站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要是站在鬆軟的泥土上,我瘦弱的狼腿一旦被它老人家拽住,就它的力氣,非得把我拉進土裏不可。
這隻土遁的骷髏,完全是衝著我的陽氣,從地下摸索過來的。白骨人手,在空氣胡亂摸了一氣,很快像蛇信子一樣,感覺到我熱氣。
它很快確定我的位置,就在一米開外的岩石上。骷髏兵並不聰明,它們的行動,完全出於本能,隻要是活人,就是它們骷髏家族的死敵。對付死敵,就是殺無赦。
骷髏兵很快從泥土裏冒出那光溜溜的骷髏頭。骷髏頭映著月光,發出慘白,緩慢地移動著。
“嘿嘿!難道老子等著你爬過來,把我拽進土裏活埋不成?”
我雙手一晃,一把五尺長的五指釘耙就拽在手上了。這耙子,雖然從寶貝麻布袋子裏拿出來的,可不是什麼寶貝。我答應給姑奶奶弄個千年骷髏頭,這個耙子就是用來扒棺材殼子的。大家千萬別想象力豐富,把我這把農伯用來扒豬屎肥的耙子,當成銀河十萬水軍的頭子天蓬元帥豬八戒的那把九齒神耙。
這種能殺人土遁的骷髏自然做不了藥,我肯定不會愛惜的。我背轉釘耙,看準骷髏頭,一耙子敲了下去。骷髏頭發出一陣黑煙,應聲而碎。整個骷髏還有半個身體在泥土裏,但它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不過,一旦清風徐來,它們又會複活。很多網友都玩過一個叫《第X城市》的虐殺遊戲。大家選定角色,以互相殺戮為樂。那些被殺死角色,一旦清風徐來,就會複活。這個骷髏兵,就是那個遊戲的原版。
我自然不會傻到,等一陣風起,讓這個爆頭的骷髏兵活過來。我不慌不忙摸出一把神糧,均勻撒在骷髏上。我念動咒言,一陣火起,半個身體躺在泥土裏骷髏瞬間燒成灰質。
嗬嗬!解決收功。
隨之,我調轉龍頭,用耙子打到後麵那個骷髏兵,使它暫時喪失行動能力,一把神糧燒了它。
我依次,抗著耙子,前後再衝刺四次,撒了四次神糧,把它們消滅幹淨。
滅了六個骷髏兵,我也累極了,渾身都是在冒熱汗。我拿出一隻SI川雪茄,劃了火柴,點燃,深情吸了幾口,我體力精神即刻得以恢複。
一個盜墓小賊,雖然隻有十二歲,不過吸口煙,不算什麼的,應該很正常。
我把多半截SI川雪茄丟在地上,繼續出發了。半截雪茄還在冒煙,我狼狗可沒有什麼公德可言,大冬天的天幹物燥,到處都是樹木柴草,很容易著火。燒了國家的森林算球。記得九叔曾經說,歐洲中世紀某個偉人,曾經說過一句牛逼哄哄的名言。大意是,我死後,哪怕洪水滔天,淹死全地球的人算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