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青平日裏在癸字堂教導的學子,大部分都沒什麼天賦,或者單純是為了在書院混個資曆,為日後謀生找個出路罷了,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學的學生。
此時他耐心的為眾學子講解起來。
“所謂修行,並不應該一味的追求高度!
融靈境是成為一名修士的基礎,如果一味追求高度,那隻會像一座塔一樣,雖然有了高度,卻沒有寬度。
塔雖然高,但卻承受不住橫向力的撼動。
而山不同,無論從各個方位想要撼動一座山,就需要更多的力量。
修行也是如此,即便達到了高度,還要在寬度上繼續修行。
融靈境的寬度,也決定了日後你能承載的上限。”
白燁霖瞬間頓悟,自己能有今日修為,就是前身毫不在意修為的高度,究竟達到了什麼境界,依舊每日打坐吐納。
就算靈韻達到一定強度,也從沒沒有間斷過,這就使修為即便在高度上沒有突破,卻依舊在橫向發展,進一步提升體內靈韻的濃度。
“宋先生的意思是,即便已經達到了修煉的瓶頸,也不應該放棄。而是選擇繼續修煉,提升體內靈韻的寬度。”
一名悟性頗高的學子,恍然頓悟。
宋長青看了看這名學子頷首。“是這個意思。”
可這一幕,讓不遠處的李澤勇看見,頓時心生不滿,低喝出言。
“諸葛玨,帶領所有甲字堂的學子回堂。”
諸葛玨當然聽出自己先生語氣中的不滿,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吐了吐小舌頭,向宋長青深施一禮,帶領部分學子離開。
其他幾名先生聞言,也開始組織自己的學生回堂。
李澤勇走到宋長青的麵前,低哼一聲。
“宋長青,你可知道,大華每年花費多少銀兩投入在書院裏,朝廷要的就是高度,也隻有高度才能證明,你有教書育人的能力。
連高度都沒有談什麼寬度,光有寬度有什麼用。你的癸字堂這麼多年,也就誤打誤撞出了一個白燁霖而已。
清河縣廟小,書院沒有那麼多先生,若是在奉陽府,怕是你早已丟了飯碗。”
“隻有高度沒有寬度,早晚會達到所能承受的極限,屆時怕是悔之晚矣呀。”
“我清河書院,隻負責將學子在十八歲以前,教導至融靈境後期即可。不要好高騖遠,那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
天資略微好一點的,修煉個三五年便可達到融靈境巔峰了,這白燁霖卻修煉了十年才達到這個境界,有什麼好高興的。”
白燁霖聽著二人的爭辯,不由點頭。回想起前世的記憶,心中暗歎。
“是啊,光有寬度沒有高度,還不是飛機場上釘了兩個釘子。
而光有高度沒有寬度,那就注定長不了太大。
作為成年人我就不一樣了,高度寬度我都要。”
……
清河縣衙,後堂
一身官服被撐得圓滾滾的知縣廖川,坐在堂椅上,手端茶盞吸溜了一口,對堂立身而站的捕頭說道。
“宋捕頭,通緝犯黃玉林的下落可已查清?準備何時抓獲。”
“已查到藏身處,我已安排人手暗中監視,一旦露頭就對其進行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