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來錢最快的方法,都寫在《刑法》裏,當然,《刑法》也是書。”
程輝的眉頭不由微皺,有些不解,他沒聽過這本書。試探問道“《刑法》?”
“就是大華的律法。”
白燁霖打了個哈哈遮掩過去。
“跟我說說,你覺得清河縣哪裏的銀子最多。”
“當然是賭坊,書院附近就有一家四海賭坊,每天賭客絡繹不絕,台麵上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一提到銀子,他有些兩眼放光。
“還有呢?”
“還有就是胭脂巷的那些藝館了吧,每天晚上都會有不少人出入。”
“你去過?”
白燁霖嘴角一挑,調侃起來。
程輝急忙搖頭,擺手否認。
“沒有,那種地方不是我這種人能去的。據說進門就要交錢,我沒錢。”
白燁霖心中暗暗歎息一聲,無奈苦笑搖頭。
看來無論哪個世界,撈偏門都是搞錢最快的方法。
“你認為沒有其他地方,能讓你覺得賺錢的了?”
程輝沉思了一下,微微點頭。
“好像沒有了。”
沒有了?不應該啊,想要發家致富,除了劫道,就是賣藥啊。
百米一個大藥房可不是假的。
“那醫館呢?”
“醫館?肯定不行,醫館門前有兩塊匾額,【寧願藥蒙三尺塵,但願世間無疾病。】醫館肯定不賺錢。”
白燁霖一愣,這……。
在自己的記憶裏,最早感冒隻要十塊錢,掛個吊瓶就能好,可到了後期,幾百塊錢進去了,打一周也好不了。
一想起好藥不是好商品,就讓他恨得牙癢癢。
“現在廖忠被我打傷,你有什麼打算?”
他是想拉攏一些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做點事情,可這話不能由他先開口。
作為銷售,誰先出價誰先死的道理,心裏門兒清。
程輝雖心中所動容,可話到嘴邊還是有些說不出口。
白燁霖也不心急,將幾本書裝進挎包,緩緩起身。
“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放心,我不會找你麻煩的。我要走了,癸字堂要關門了。”
這話中自有玄外之音,我要走了,門要關了,下次再找我,未必會給你開門了。
“哦~”程輝緩緩向門口挪動著步伐,在即將跨出門的那一刻,猛然回頭。
“以後能不能讓我追隨你。”
“給我一個理由。”
白燁霖心中暗喜,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你心胸寬廣,我曾經多次欺負你,你都沒有報複我。我覺得你是一個能成大事的人。”
喂喂喂,我那可不是心胸寬廣。若不是你那一棒子,我可能已經找孟婆喝湯了,我們之間隻是扯平了而已。
白燁霖心中腹誹,麵色驟然一凜,一抹凶光自雙目迸射而出。
“我可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廖忠的下場你看到了。”
程輝聞言心中一驚,額頭瞬間冒出絲絲細汗。短時間的接觸,讓他猜不透眼前這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過借你吉言,但願我們能一起成就一件大事。”
白燁霖隨手將挎包一丟,走出癸字堂。
程輝抱著手中的挎包,愣在原地,他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
“以後,叫我霖哥。現在帶我去賭坊看看。”
這話落在耳中,他才真的明白過來,心中豁然開朗,咧嘴一笑應了一聲,將挎包挎在肩上跟了出去。
小跑幾步之後又急忙折回,將癸字堂的門輕輕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