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此時已經很難在顧及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出於本能的逃命。還好剛才沒有絲毫的遲疑,而是提前逃了出來。不然後果可想而知。
現在感到台階越發的長了,好像沒有盡頭一樣。雙腳不聽使喚一直在下麵拌蒜,終於連滾帶爬的逃到台階的盡頭。此時後麵的黑色旋風也追了上來。我跑在最前麵,幫主其次,由於於老六身上有傷,處在最後,現在是誰也顧不上誰了,誰保住性命是誰的。
我一個躍身竄出石板敞開的洞口,徑直想石門奔去,出了石門就是剛才下來時的甬道,甬道的一側通著盜洞,現在想要鑽回盜洞,恐怕來不及了,隻能一直往前跑,隻是不知這個甬道通向哪裏。我側眼觀瞧,發現後麵的旋風已經尾隨進甬道之中,好在還沒有人員傷亡,於老六這小子居然發揮了人類的極限潛能,竟然沒被發掉。我真是服了他了。不過後麵的旋風緊隨其後,眼看於老六的小命就要不保。
老龜甲倒還能保持半分的鎮靜,手裏的**朝著身後的旋風就射,雖然沒有起多大作用畢竟阻了一阻。可怎奈隻是杯水車薪之功,改變不了必然的結局。隻見於老六被身後的旋風著實圍在當中,不多時已經蹤跡不見,不過借助剛才稍微遲緩之機,我赫然發現,身後的黑色旋風原來是一隻成了精的青虺,比我們之前看到的要大了何止百倍,就像一隻巨蟒,兩眼精光閃爍,額頭的一抹紅線好像是披掛著一匹大紅的絲綢,格外耀眼。
我們顧不得多想,繼續向前奔去,不知道前麵到底是什麼地方。正在我心裏狐疑之時,突然前麵一空,出入了一個寬敞所在,我急忙用手電掃了一圈,這才發現原來我們竟然又逃到了之前剛下來時的那間墓室。巨大的石棺依然靜靜的停在正中。我心裏一亮,隻要出了這個墓室,就能逃出生天。
想到此急忙憑著記憶向下來時用過的繩索跑去,眼看前麵的繩索觸手可及,我心裏一陣狂喜,剛要奔將過去,卻見在手電的光線照射下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前麵,正是巨臉山臊那廝,不知這家夥什麼時候又繞回了這裏,我明明記得這廝追著我們進了溶洞的,當下也想不了這麼多,一梭子子彈打了過去,也不知道到底射到了哪裏,順手扔掉空**,隻能另圖他法。
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前無去路後有追兵,讓我如何是好,此時剩下的四人都連滾帶爬的出了甬道,後麵的青虺也一陣風似的進了墓室,與前麵的山臊成前後夾擊之勢把我們四人夾在當中,看來從哪一麵逃出去都是不可能了,隻能坐以待斃了。是讓山臊撕成碎塊還是讓青虺直接吞到肚裏,好像隻有是否能夠保存全屍的區別。
兩個畜生可不給你機會考慮怎麼死法的時間,自前後分別撲了過來。我倆眼一閉直接等死了,卻見幫主急中生智,兩膀一叫力硬把旁邊的石棺掀了起來,我們三人一看幫主的所為,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圖,四人合力竟然把一個碩大的石棺翻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把我們四人罩在其中,棺中的古屍連帶半下子腐液一點沒浪費全都扣在了我們身上。
腐臭之氣逼得我幾乎背過氣去,身體淋遍了黑稠的腐液,感到好像無數的蛆蟲在渾身上下爬行,此時也顧不得恐懼了,隻感到腹內好像翻江倒海一樣向上湧來,趴在地上狂吐不止。其他三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全都把肚內的東西嘔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