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麵包車不遠處,停下了一輛邁巴赫。
車裏的男人下來,恭敬地給江意拉開了車門,望著她臉上的紅印,麵露擔憂,“夫人,你沒事吧?”
江雨瀟推開記者,走了過來,她看到這個男人恭敬的樣子,頓時臉色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看。
這位是秦氏集團旗下的酒店分部總裁宮學明,恒江餐飲和秦氏酒店好不容易談下合作,還是因為她前幾個月想盡了辦法投其所好。
江意的手搭在車門上,轉頭看了眼江雨瀟,不輕不淡地說道,“恒江餐飲的合作全部暫停,目前不考慮和他們合作,除非...”
懶淡的語調拖延了會兒,讓宮學明和江雨瀟的心都提了起來。
“除非,她跪下來求我。”
江意坐進了車裏,江雨瀟在原地氣得渾身發抖,“江意,你做夢!”
隨著江意離開,突然到來的記者也都走了。
第二天,各大財經新聞都在報道恒江副總掌摑秦氏少夫人的事情,用語極其誇張,還有江意頂著巴掌印的照片。
緊接著,秦氏旗下的所有酒店叫停正在裝修的餐廳,並且驅趕了恒江的員工,不準恒江旗下的餐廳入駐酒店。
秦氏酒店遍布全國,恒江當初費了極大的勁兒才拿下這個合作,目前已經投資上百億。秦氏突然叫停,無疑損失慘重。
恒江連夜召開董事會,並且還喊上了江雨瀟這個副總。
“江董事長,恭喜恭喜啊。你女兒什麼時候成了秦氏的夫人,怎麼都不說一聲?要是早知道,我們前期也不用費那麼多心思去討好秦氏酒店的人。”
有董事看向了主位上的男人,話說的好聽,但頗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整個s市的名流豪門,誰不知道首富家的二女兒是個精神病?
發病的時候,能把她親爹給捅死。
江董事長臉色陰沉,沒有說話。
“我說雨瀟,都是自家姐妹,你對她動手幹什麼?”
有人責怪地看向江雨瀟,“秦二爺素來身體不好,突然就這麼死了,把財產全給了江意,還有秦氏的那些股權。
秦氏在首都是什麼地位?你惹得起?如今江意身價八百億,你甩了那一巴掌,我們恒江股價暴跌,市值蒸發幾百億,何必呢!”
“還有秦氏酒店的合作,可不能再虧了啊!”
“雨瀟啊,聽叔一句勸,去道個歉吧。”
江雨瀟本來站在江董事長的旁邊,這會兒直接把手裏的文件甩在了桌上,神色明暗不定,“我看這秦二爺,不僅腿瘸了,連眼睛都是瞎的!”
看上誰不好,看上江意這個精神病!
恒江集團召開董事會的時候,江意離開了s市,她和宮學明一起回了首都,參加秦謹臣的葬禮。
江意今年21歲,和秦謹臣領完證沒多久,他就死了。
那雙漂亮的杏眸很減齡,江意穿了全黑的連衣裙,將長發挽了起來。
少了幾分學生氣,眼眸冷幽幽的,很陰鬱,有戾氣。
她這厭世不好惹的模樣,倒是讓那些惦記秦謹臣遺產的人不敢上前和她交流。
江意的肌膚比正常人冷白幾分,漂亮精致的小臉沒什麼血色,也沒什麼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為了秦謹臣多傷心呢。
反觀其他秦家人,紅光滿麵,要不是手臂上帶著白布,還以為他們參加的是喜宴。
秦謹臣的親生父親秦家主,隻來看了一眼,都不曾和江意這個遺孀說一句話,然後就帶著人走了,好像死的不是他的兒子。
“二弟妹,逝者已去,要注意身體啊。”
有人上前安慰她,江意點頭頷首,“多謝大哥關心。”
秦家大少爺的視線在她的臉上轉了一圈,“臉上的傷好點沒?”
“沒事。”
兩人沉默地站在牌位前,許久,秦大少爺的聲音緩緩傳來,“二弟那點錢你留著傍身,夠你大富大貴一輩子,但是秦氏的股份,你這個外人拿著就不怎麼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