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從四肢百骸蔓延全身。
一波又一波痛覺如浪潮般拍打著江厭如鋼鐵般堅固的意識。
他嘴裏無意識的呻吟著,最終因為疼痛,緩緩睜開了有些模糊的眼睛。
入眼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茅屋脊梁,昏暗環境裏,有微弱的光亮。
那是從窗戶裏射入的清晨第一縷朝陽。
強忍著身體的疼痛,江厭支撐起來身體,用手掌輕輕揉了揉額頭。
下一秒,他動作停滯。
他想起來了,昨晚自己強行衝擊化氣四層的回憶。
他明明記得,自己最後時刻,是倒在了門外才對。
那自己怎麼出現在在了床上。
“醒了?”蒼老的聲音適時從耳畔響起,差點嚇了江厭一大跳。
趕忙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隻見得一個衣著怪異服飾的白發老人,四平八穩的坐在自己的桌子旁的木凳上。
他那滿是褶皺的臉上,一雙含著滄桑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眼神深處藏著怪異。
江厭覺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動物,一個野獸,反正不是人。
“您是?”江厭張了張嘴,呆呆的望著這個不速之客。
“喝了這碗藥,這可是老子翻遍了青嶺宗找來的,裏麵有幾味靈藥對你的傷勢大有助益。”
白發老人根本沒有要解釋自己身份的意思,端起桌子上一碗犯黑的湯藥,就遞到了江厭麵前。
江厭腦子還沒有轉過來,便聞到了那碗湯藥散發出來的濃烈藥味兒。
在聯想到自己昨晚所在的位置,和現在所處的位置,他幾乎下意識的就認為這個老人是青嶺宗的某位長輩了。
應該是他昨晚把自己從外麵搬到屋內的。
想罷江厭也沒有什麼防備,畢竟當年自己也是受了青嶺宗長輩的不少恩惠的。
“謝謝前輩。”下意識的到了一聲謝,江厭毫不猶豫的便接過湯藥,一口灌了下去。
藥汁的味道很苦,但是苦味之後,又浮現出一些香甜。
喝完這碗藥最後一滴,江厭碗都沒有來得及放下藥碗,便感應到了突然溫暖起來的小腹。
仿佛有一股暖流升起,流向他的四肢百骸。
他那千瘡百孔,如是針紮的身體,正在那藥力下迅速愈合。
“好可怕的藥力。”江厭目瞪口呆,他進入青嶺宗整整十年了,也不是沒有見過藥力驚人的丹藥,可和這碗湯藥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好好煉化這些藥,籌齊這幅藥方,可費了老子不少的力氣,別浪費了。”老者麵無表情的站在床榻的邊緣,提醒著江厭。
“是!”後者不敢違背青嶺宗長輩的話,當即盤膝坐在床上,開始煉化。
意識沉入身體,江厭還沒有來得及施展基礎手印,調動靈力。
身體便猛地僵硬了起來。
他的麵龐先是呆滯,而後化為了欣喜若狂。
“本命符!”
卻見他腹部的丹田內,一枚金色的符文在中央沉浮。
符文的周圍,已經達到了第四層的靈力,溫順的圍繞著它選擇,像是圍繞著帝王的群臣。
“我成功了?”江厭昨晚的意識幾乎已經喪失,根本沒有看到這枚符文的成型。
而今看到,自然是心花怒放,如果不是有宗門長輩在場,他恨不得一跳而起。
盡管那枚符文隻有米粒大小,但那又怎麼樣呢?有了本命符,他就能夠繼續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