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麵孔。
男子水藍缺胯袍眉間穩重,年紀瞧著比自己略小一二歲,應是哪家貴府裏做事的。
彎彎靠前走去,疑問道:“可是找我?”
“敢問姑娘,您是拆親鋪的苗姑娘嗎?”
“是我,可是有事?”
男子說著將手裏捧著的包袱遞上前,笑道:“苗姑娘,這是我家南公子囑咐的,叫我將這給姑娘送來,說兩位姑娘明日用的上。”
彎彎接過來,細摸裏頭是衣裳。
心想,這南公子真是為了拆親拚了,如此小事兒都想到了。
“那我收下。”
“對了苗姑娘,我叫蒼書,我家公子平時身旁沒有使喚的跟班兒,一般都是叫我給他做事,以後咱們會經常見麵,姑娘若是有事兒吩咐就成,有什麼話要捎帶的也可跟我說。”
“啊,蒼書,你不用如此拘著,我也是幫你家公子做事兒的。”
蒼書隻憨笑。
“苗姑娘沒事兒那我就先回府了。”
瞧他走了。
彎彎拿著包袱一回身,小草已經端正的站在了桌前。
“掌櫃的,快快快,打開瞧瞧。”
彎彎一瞧,這小丫頭手腳可是真快,什麼時候將這桌子都收拾幹淨了。
慢手解開布結,最上頭放著的是宣繡坊的腰牌。
彎彎拿起細瞧心想:“這南公子還真是厲害,這都能借來。”
小草對那腰牌可是絲毫不在意,隻小心拿了衣裳,望著那青水繡花襦裙嘴角越裂越大,道:“這穿上,不就是仙女了嗎?還有這披帛……掌櫃的你快瞧呀。”
“你先挑。”
“那我就要這件青水色的,那件桃粉的配著大罩衫一瞧就是南公子給掌櫃挑的,我可不敢搶。”
彎彎放了腰牌,再瞧那衣裳,薄如蟬翼的粉紗短衫,齊胸緞子裙前針黹銀絲祥雲圖,她還從沒穿過如此好的衣裳。
小草將衣裳比在身前左瞧右瞧,道:
“掌櫃的,今兒聽那南公子說的家裏有兩間酒樓,看來生意極好,不然怎能對咱們這外人出手都如此大方?你說這誰家姑娘若是嫁給南公子,那不得整日過得跟後宮裏的娘娘一般滋潤,那命得多好。”
彎彎搖搖頭:“褕衣甘食,有一好沒兩好。就瞧這南公子妥妥的花花小爺一位,他成親後那定是妾室無數,鶯鶯燕燕,那正房當的得多憋屈,今兒添一個明兒來一個,家裏熱鬧的跟戲園子似的。”
小草一旁接著道:
“不過這南公子也是夠任性的,闞蘭兒那可是知府千金,這般富貴人家的金枝說不要就不要了。”
“倆人的事兒誰說的清。”
…………
“公子,那不是南公子府上的蒼書嗎?”
正在二樓歇著的小虎,倚在窗邊無聊往外望著,正好瞧見蒼書拿著東西步到對麵鋪子門前。
池路直起身慢步靠前,細瞧。
一輛朱紅車身湖藍繡紋簾的馬車停在路旁,是南府的沒錯。
“看來這是南公子吩咐了他給苗姑娘送了什麼東西,公子你說,今兒南公子那話,說的就像真的一樣,這南公子該不會真的中意苗姑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