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猜想著。
池路直悠悠道:
“他請了苗姑娘幫他拆親。”
“啊?還有這事兒,那他跟那知府千金的親事就黃了?可真是南公子,我聽他提過的姑娘名字少說也有七八個了,倒以為這一回是真的呢,怎成想又如此。”
池路直瞧著蒼書的背影暗自琢磨,雖說這蒼書平時幫南無歌做事,但是因為女子之事叫他跑腿,還真是少見。
南無歌這小子一定是打了苗姑娘的主意了,他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性子,哪會對女子說出今日那話,就說與那蘭兒姑娘的親事,都是女子先提的。
更何況,今兒還為了苗姑娘跟生意場上的人鬧的如此。
“呦,公子,那胖子哥又來了。”
小虎指著樓下慢悠悠邁進彎彎鋪子裏的花胖子說道。
“花兄?昨晚我應了他一壇酒,正好跟我送過去。”
池路直想起這事,慢步下了樓,跟小虎來了對麵鋪子。
…………
“池兄”
彎彎三人正湊在桌前,就這衣裳繼續說話,見他進來,胖子招呼道。
“花兄,方才瞧見你進來,便快讓小虎將酒給你搬過來,怕再忘了這事。”
邊說,邊慢步到了桌前,瞟了一眼桌上的衣裳。
瞧這衣裳的用料就知道,一準是南無歌那小子送來的,還真是會討女子的歡心。
“池兄客氣,快坐。”
小虎一旁,放了酒,步前:“苗姑娘,這衣裳是南公子送的吧?一看這麵料一兩銀子怕是不夠。”說著將包袱下麵翻起一瞧,上麵繡著鋪名,驚道:“瞧瞧,我就說看著不一般,這是‘花間佳人’鋪子裏的衣裳,了不得的。我聽府上的夫人說起過,這鋪子裏最便宜的也要二兩多銀子一件,你們這兩件這手藝,往少了說也得個三四兩一件。”
“一件衣裳就要三四兩銀子?”
知道這衣裳如此金貴,小草快手疊起放到包袱裏。
胖子眼珠一轉,生了疑:“彎彎你這幫著那南公子拆親不假,可如此大手筆,還是送的女兒家的衣裳,他是不是瞧上你倆其中一個了?又或是……兩個都相中了?”
彎彎將揣起來的腰牌掏出放在桌上,道:
“想到哪裏去了?一塊兒送來的還有這宣繡坊的腰牌,這南公子的意思就是叫我們穿了這衣裳好好做事。不然,明兒進了這宣繡坊,裏麵都是貴家千金,我們這般麻布粗衣,三問兩問,怕也漏了餡了。”
宣繡坊?
這池路直自然知道,自家妹妹就在那裏學了些日子的手藝。
“這宣繡坊我倒是聽家中妹妹提起過,上午一堂,下午一堂。隻是苗姑娘去了可是要小心,聽妹妹說,那裏麵那些嬌滴滴的大小姐們,說是名門閨秀,禮儀周全,那都是少數。大多都是仗勢欺人,欺軟怕硬的。不過,好在苗姑娘也不是一般的性子,想著,應該也吃不了虧。”
不愧是池公子,說話真招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