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Truth(2 / 2)

路警官讚許的點了點頭:“好,那麼我們再聽聽管家的證詞吧。”

管家抬起頭:“那天早上,大約9:10分,我出門,正好發現少爺在燃放一堆過年時剩下的鞭炮,我就上前去,問到:‘少爺,您這是幹嘛呀?大清早起來放鞭炮,人家還以為咱們家結婚呢。’

少爺說:‘不用你管了,我隻是閑著沒事,無聊罷了,牆角的垃圾箱,過會兒有人來清理吧!’

我回答:‘是啊,馬上就該來了吧。’

‘我爸在樓上休息,希望你別打擾他。’

‘肯定的,您說話我們肯定聽,要是沒了你們,我和保姆還在街上要飯呢。’其實我和保姆都是窮困潦倒,被張傑先生看到才大發慈悲讓我們當管家和保姆的,有人說張傑先生不是好人,其實不以為然,人都有陰陽兩麵,可能在事業上他是有點兒……但是他待人是很好的。”

我聽了之後,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那麼善良。

“好,現在我再問問垃圾的事情,為什麼沒有人來清理。”路警官又說。

這次是保姆開了口:“對啊,一直都忘了提,我接到那人的電話,他說他今天有事,需要中午才能來,還說對不起。”

別墅裏的人都開口說過話了,唯獨張傑的兒子,還對著證物袋發呆,好像一臉的恐懼。

“我對某些人說過,抓他隻是時間問題,我想這兩位學生也知道的差不多了,現在我就說說事情的真正經過吧。”路警官又回到窗前,“有人對張傑心懷不滿,於是動起了殺機,9:00之前,他對槍械做了處理,前邊裝上消音器,再用不規則的濕抹布包裹了槍身,握在手中,其實他本想趁張傑睡覺時殺死他,但開門後卻發現,他已經起床了,就站在窗前,他發現錯過了時機,於是立即開槍,這一槍打的很準,一槍斃命,於是凶手簡單處理了現場,離開了。把抹布和消音器扔進垃圾堆後,他立刻放起了鞭炮,讓人誤以為是鞭炮的噪音掩蓋了槍聲,其實也向這位學生說的那樣,鞭炮的噪聲與不加消音器的噪聲相比有天壤之別;看來他物理沒學好吧?如果——在這些全紅的鞭炮中確實有160分貝的一枚,那麼在場的管家、以及屋內的保姆都應該能聽到,你們——聽到了嗎?”

“沒有,我沒聽到。”管家搖搖頭。保姆也搖搖頭。

“隔著玻璃,噪音會減小,可槍是在屋內開的,這就更掩蓋不了槍身。哎呀,人老了,腦子就是不管用,你們看看,我忘了,如果是自殺的話,一般人都會把槍抵在腦門上,開槍之後就會留下火藥灼燒過的痕跡,但屍體上卻沒有,這就說明是離張傑一段距離開槍的;還有,凶手雖然是用濕抹布來放置硝煙反應,唉,他是細心還是馬虎呢?但——忘記了抹布還在他手裏,衣服上到是沒沾上,隻是手上沾了火藥,雖是少量,他注意到了便立即去洗手,可門的把手上還是沾上了有他指紋的火藥。再轉到院子裏,碰巧真是天助我也啊,收垃圾的人沒來……咳咳,現在這個凶手該開開口了吧?”

“我是偽裝了自殺現場!”張傑的兒子重重的敲了敲桌子,突然眼中有了淚水,他仰起頭,好像要忍住淚水,說:“我媽早就沒了,身邊又沒什麼親戚,自從她死了以後,我爸就開始變得壞了,酗酒,賭博……我們之間的談話就越來越少,有一天晚上我忍不住了,就跟他說:‘你不應該這樣!’,結果他卻打了我一耳光,我就開始恨他。又過了一段日子,他有一天晚上高高興興的從酒場回來,高興地說:‘兒子,告訴你個好消息,你爹我成政治家了!’我沒理他,他又開始耍酒瘋:‘我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我花錢暗中買了幾票,當選成政員了,嘿嘿……你知道這叫啥不?這叫用政治地位來增強經濟地位!’我徹底恨他了,可他得寸進尺,他明知道那天有記者來采訪,他卻喝了酒,胡言亂語,還……還把我拉去說什麼感言!我要殺了他!他敗壞了我們張家的名聲!”

“你殺了你爹,曆史奇聞啊,你也出風頭了!混蛋……”路警官歎了口氣。會議室的門開了,警察把他帶走了,他臨走時保姆卻說:“少爺,我們怎麼辦啊?”他低下頭:“家裏還有張卡,警察先生,發發慈悲,那筆錢就別扣了,讓他們分了錢,各自去謀生路吧。”

“你不要管了,走吧……”路警官搖搖頭,“我也快哭了,到底是誰錯呢?唉,年輕的時候辦案也沒這麼感性……”

錯誤的行駛了正義,違背了親情,是啊,到底誰錯了呢?終究要等到法律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