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很明確了,小偵探,啊……不,大偵探們,這種小案件用不著您勞大駕,我們自己就處理了,別超那根線啊。”他輕蔑著。“好吧,姚峰,我們走。”
“喂,徐睿,你不查案了嗎?”姚峰說著,被我拉下了樓,又走出了別墅,來到了,死者臥室正對著的窗戶下,“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這兒離二樓隻有幾米,窗戶開著,怎麼樣,爬上去,行嗎?”我問。
“應該可以,試試吧,你竟然要這麼進現場!”姚峰笑了笑。
我們順著貼近窗戶的一根管道爬了上去,爬到一半時,我轉回身向下看了看,地上竟然有一串鞭炮皮,我很納悶,為什麼?在夏天,院裏會有鞭炮呢?我們趁他們不注意,進入了臥室,並躲在了屋角的沙發後麵。可惡的是,他們又回到了現場,又在地上看著,真是一群回鍋肉啊!
“應該是自殺沒錯了!”那個警察又說了一遍,像個念經的和尚一樣。
“混蛋,你們的警校白上了嗎!應該、差不多?你們是吃白飯的嗎?”一個沙啞但卻有力的聲音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你是?……”
“混蛋!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本人姓路,喊我老路就行了,我本來是要退休的,可是姓劉的那個小子非要叫我來指導你們工作,我本來想推辭的,結果一看,根本不像我想的那樣,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這個人,啊,不,這個老路所謂的“姓劉的小子”不是指別人,就是指的現任本地公安局的局長,如果按年齡來看,他應該和劉局差不多歲數,我想也應該是個大官吧?
“你們怎麼進來的?出去!”守衛的警察怒吼著。
“我可沒越過你們的那根警戒線啊!我們是從窗戶爬進來的。”姚峰撅了撅嘴。
“行了,別管那倆小子了,就你們這樣,連個小孩兒還不如,就算給你們一百個這樣的現場,你們一百年也破不了案。”那個人又說。
現場的一位警察似乎忍不住了,就張口不屑的說:“那就談談您的見解怎麼樣?”
他並沒有過多的反應,他走到緊貼死者的窗戶旁通過窗戶望了望,我也走上前,發現他也注視著那堆燃放過的鞭炮,他皺了皺眉頭,又突然平了臉,轉過身蹲下查看了槍痕和那隻54式手槍,張口慢慢的說:“你看這是什麼槍?”他突然看著我。
我很驚奇,“你是問我嗎?”
“當然,還能有誰?”
“中國的54式手槍。”我斬釘截鐵道。可他拿起槍轉了個個兒,又說:“你再看看。”他把槍遞給了我,我又重新審視了一遍,才發現這不是一把54式手槍。
“前蘇聯托卡列夫TT-33式。”我說。
他回答:“對,你再看看呢?”
我疑惑,又拿起槍仔細端詳了一遍,我突然發現,這支槍的槍口內部竟然刻有螺旋紋,我頓時一臉驚奇。
“現在知道了吧?這支槍可以——”
“加裝消音器!”我叫了一聲。
“而且螺紋還是後來才機械加工上的。好了,現在事情應該差不多明了了,隻是還缺乏一些關鍵性證據,收隊吧!把屍體帶回去,另外看好這幾個人,注意聯係,明早8:30分去刑警隊,會有車來接你們,包括你們兩個。哦,對了,先帶那三個人去,包括對屍體的衣物進行硝煙反應檢測。”路警官一邊說著,又一邊指了指我和姚峰,臨走時他拍拍那個神秘男人的肩膀,說:“放心吧,抓你是遲早的事情。”男人驚愕了,雖然這句話聲音很小,但我對他說的話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因為我相信,路警官的嘴裏沒有廢話。
現場的警察都一頭霧水的樣子。
2010年5月10日
我們如約而至,坐著警車來到了刑警隊,這還是我第一次接觸刑警隊裏的高科技儀器,不過我們並沒有碰到,而是直接進入了會議室。
“各位都到齊了,今天其實除了揭開事件真相外,在這之前還有個小遊戲,希望大家共同參與。”路警官看著窗外,背對著我們說,“我先給你們提供一些信息和物品,請大家仔細想一想,推理一下。”
那個男人也在那裏,他其實就是張傑唯一的兒子。
他從抽屜裏取出幾樣物品,分別是——槍、鞭炮的皮、還有一個證物袋,袋中裝著一個消音器還有一塊抹布,他又一人分給我們一本筆記本,筆記本上提供了幾樣信息——張傑死亡時間:5月9日早9:00,發現屍體時間:同日早10:00,鞭炮分貝:80分貝以上,槍聲:160分貝,加裝消音器的槍聲:大約50-70分貝。
我們迅速陷入了沉默,我按著我的右腦,冥思苦想,大約過了十分鍾,我見其他人還未開口,就說:“有人也許用鞭炮作為一個陷阱,試圖讓我們以為因為燃放鞭炮而掩蓋了槍聲,其實並不然,因為槍產生的噪音與鞭炮產生的噪音相比有很大差距,所以露出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