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開心頭雖有所悟,但卻甚是模糊,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當你想它的時候,它偏偏不出現,當你不在意的時候,它卻突然的出現在你的麵前。小開剛才有所感悟,但被這麼一打擾,就再也想不起來了,正所謂“悟”之一字,在於一心,神而自明。
他就這樣的坐在甲板上,艙裏的人說些什麼,他也沒有在意,隻是隱約從裏麵傳來笑語連連。回頭找尋來舫卻早就不見了蹤影,想是那些舟子看到這種情形,不敢與之相近。
也不知多少時候,太陽已漸漸的偏西,小開卻恍然未覺,在這段時間裏,一直在想著原來的那件事,卻始終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到逸雨前來拍他的肩膀,他才從冥想中清醒過來。
逸雨大概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舫中帶這麼長的時間,他平時與小開等人在一起,雖然很是投緣,但畢竟與小開等人的出身不同,小開等人心中的文墨隻是殘劍教授的一點皮毛而已。也僅僅是識得幾個字罷了,怎能與從小就熟讀四書五經,學富五車大家少爺相比。
今日正好碰到幾個有學識的人物,加之大家都是年輕人,討論起問題來也是標新立異,不似那些隻知讀死書,滿口之乎者也迂腐不堪的老塾師們。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卻不知話語投緣似井深。
眾人回到岸邊作別,二公子道:“不知二位在杭州城裏那家客棧下榻,也好讓容某日後好去造訪。”逸雨道:“二公子你太客氣啦,既來到這裏,應是改日我們登門拜訪貴府才是,哪能讓二公子反而來此,是在是不敢當。”
二公子一笑道:“既然到此,我等應盡地主之誼,豈能讓你奔波,再說了府中談論甚是不便,豈不是掃興。”逸雨聽他這麼一說,也就不再堅持,就告知了那容二公子,他們下榻之地。
等一行人走後,逸雨才回頭看著小開似笑非笑,小開不由的內裏一緊,道:“難道我的臉上長花兒了嗎?”逸雨今天心情甚是暢快,看著快要落山的日頭對小開道:“現在我們先不忙回去,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小開一愣,不知逸雨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逸雨帶著小開繞了半個西湖,經往其西北角的走去,小開不知他藥幹什麼,但卻依然跟在後麵,逸雨邊走邊對小開道:“我平生最佩服的人就是這位嶽元帥了,想那戰火紛飛的年代,為了將金人趕出中原,收複河山,但最終卻是壯誌未酬,卻遭奸人所害。”對於嶽飛小開還是知道的,以前殘劍講過,逸雨曾經也對起講過嶽飛的一些事跡。
此時看著逸雨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心中在想象這位民族英雄當年叱吒風雲的雄姿。逸雨隨口的吟出了::::的詞:“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