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白影晃動。
才到第二招時,喬鞏驚恐發現,自己竟然也遠不是玉麵修羅對手!急忙忙撒出一片迷煙,轉身撲去,就要從藍衣姑娘方向逃走,卻發現玉麵修羅已提劍等在前麵,自己一撲之勢,卻像魚肉直奔刀俎般。
雲清眼也不眨,直砍兩劍,橫劈兩劍,慢慢舉起劍,劍鞘鏜一聲響,自高處套回。
喬鞏雙手撒在一邊,雙腿自膝下斷落,喉嚨創傷見著白骨,血液流了一地,已經氣絕。
擂台下已有人開始嘔吐,藍衣女子好整以暇的看住雲清,身後的丫環蹲著身,也是幹嘔不停。
擂台下有幾人提著武器跳上擂台圍住寒夜,寒夜看到遠處神衛營來了不少人,微笑止住要過來的雲清,這小子真的信了花無雨的話,殺人如此血腥……
“南非!是不是你?”幾人劍指青衣男子,見他神色半點也不慌張,自己眾人倒是心生疑竇,難道真是喬鞏惡毒陷害不成?
神衛營中一個中年男子跳到擂台上,一閃身翻到包圍著寒夜的圈子裏,周抱一拳。“不才雙月鎮神衛營分舵主馬平川。這位公子是神衛營好友,青衣修羅寒夜,各位好漢俠義,莫要被喬鞏這號惡徒利用。”
幾人交換下眼色,收好武器抱拳禮過,跳下擂台走遠。
寒夜微笑抱拳謝過,幾個神衛上來,用布袋裝了喬鞏分成五段的屍身拖走。
藍衣女子站起身,一手抓著繡球,往雲清走來。
擂台下的冷無霜看得心驚,立馬閃身到雲清身前挽住雲清胳臂,這樣時候害羞,那姑娘塞了繡球給雲清,該找何人哭去。
擂台下一陣喧嘩,看這意思,公孫姑娘看上玉麵修羅雲清了,結果雲清已有了良配。
公孫姑娘見閃來一個極貌美女子挽住玉麵修羅胳臂,楞了下腳步,依然走到雲清與女子身前,手中繡球上拋,右手拔出腰間軟劍。
極快的劍!
雲清雖見得寒夜快劍,對這女子的快劍也大是欣賞。
繡球碎成片片零碎。公孫姑娘伸手摘下麵紗,好一幅如畫容顏,一晃又急速罩回。
眉眼衝雲清與女子笑了笑,轉身回去,嘴裏輕聲。“雲公子,小蘭誓言不見郎君不摘紗。你看了小蘭容貌,小蘭便是你的人了。改天,小蘭便來找你。”
雲清心裏咯噔,這是什麼情況,還有強嫁的如畫美人?
冷無霜氣鼓著臉,鬆開手,跳下擂台。
歐陽倩與花無雨小青聚到一起,小青挽住冷無霜的手,也是氣鼓鼓的隨著歐陽倩回去。
戚憐挽住冷無霜另一隻手,心裏好笑,世道要變了。
歐陽倩留下一個護衛為寒夜雲清二人領路,自己一行先行回去。
寒夜看著公孫蘭拉起丫環,消失在擂台後麵的門裏,走到雲清身前,“雲兄,我們走吧。”
雲清回過神,看到冷無霜在遠處轉角地方投來幽怨的一眼,急忙閃身跟去。
寒夜摸了摸額頭,轉身對馬平川抱拳,“馬大哥,改日寒夜登門謝罪。”
馬平川微笑回禮,“寒兄弟自去忙,這事情難辦的很啊。”
寒夜應聲,跳下擂台,跟那中年護衛一起走回。
台下眾人見熱鬧看完,做鳥獸散。
這一場熱鬧,到明早,多半已被添油加醋的傳遍雙月鎮。
眾人吃過飯,歐陽倩的丫頭小雅興高采烈的領著幾位去偏院裏住下,歐陽倩被劫走這天多時間,小雅哭了不知多少次,心裏感激這些人。
寒夜留下來,下人都散了。
歐陽倩母親是位富態女人,看著四十多歲,臉上可見年輕是俏麗模樣。
歐陽夫人但是很待見寒夜,神情很是親熱。
歐陽邕與歐陽倩父女倆心頭失笑。歐陽夫人向隻對歐陽倩溫顏溫語,對歐陽邕也是不假辭色的。
寒夜倒是心裏高興,說著些閑話,惹得歐陽夫人不時笑聲。
“小夜,小倩任性,自己狠心炭毀了左臉,老邕聽你說有家傳秘方可治得?”歐陽夫人說著也是歎了口氣,撫摸著身邊歐陽倩的秀發。
寒夜點點頭,“寒夜料歐陽家為了治歐陽姑娘的病,多半也是覓得了冰蟾雪蛤。”
歐陽邕臉上失望神色,“老夫也是聽老郎中說起據說冰蟾雪蛤可以恢複膚貌,多番周折,好不容易求得,可惜無人會用,也無人敢用。世人隻知道冰蟾雪蛤是滋陰養容的聖品,至於恢複膚貌一用,那老郎中也承認可能也隻是古人以訛傳訛罷了。”歐陽邕心疼的看著歐陽倩毀掉的左臉,“不知寒少俠是否別有妙方?”
寒夜聽出歐陽邕心裏當自己是大話唬人,也不忙著解說。
歐陽夫人垮下臉,冷眼掃歐陽邕,欲要發難。
歐陽倩知機,急忙站起身,“小倩容貌,不治也罷,若一竹搏不到聲名,小倩在家中侍奉雙親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