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趕緊轉身,尾巴著火般又沿來路往祈天橋走去。
身後兩個甜美女子笑罵一聲,“公子,你若不好意思,夜間再來找我們姐妹倆,記住啊,我們櫻桃石榴!”
寒夜聽到身後二人的笑罵聲,腳下不由得加快。若是讓戚憐知道自己又撞到了春風樓,不知要編排出什麼話洗涮自己。
到祈天橋南端左側五七經右側一二七望去,再次確定了方向,計算好步伐,往東門外行去。
一路行人越加密集起來,時近正午,正是春日裏最熱鬧時候。攤販的吆喝聲、雜耍班子的喝彩聲、還有在街道上穿梭的小孩子嬉鬧聲夾雜著大人的喝罵聲,好個繁榮之地!
寒夜記性不差,目標地點正是桃林梨園間的乘風亭。
兩種花香被微風扇來扇去,遊人三五一群地在樹間遊玩,乘風亭裏坐滿了息腳的人們。
寒夜皺了皺鼻子,花香太濃鬱。這樣也沒辦法探索,打定主意入夜再來。
徑直尋道去了憫人堂,戚憐該當知道自己早起所為何事才是。
憫人堂邊的慈悲祀堂今日很是繁華。
堂前院壩擺滿了月季盆栽,三個著青天白雲衫的薄紗遮麵女子如蝴蝶蹁躚其間。
不遠處聚集了不少人們頓足觀望。也不知是觀望月季,還是觀望這些身材俊美的神瑛侍者。
“寒公子。”一個神瑛抬眼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寒夜,打了聲招呼。
一眾圍觀的人循聲看來。一襲青衫的凡貌男子,身在神瑛閣的神瑛侍者如何相識?
也有幾個佩著兵刃的江湖人士注意到寒夜左腰下的劍柄,聯係到近日的傳言,已知道是名動江湖的年輕一輩高手青衣修羅寒夜。
寒夜微笑應一聲,上前到三個站起身望著自己的三個神瑛身前,輕抱一拳。“三位神瑛,幸苦了。”
“拜寒公子所賜。”其中一個有些不高興地道。
“小子知罪。一邊就是憫人堂,小子伴當玉麵修羅雲清,此時正在堂裏理事。”寒夜說著話,心裏不由得壞笑了下,雲清,你小子一向對寒夜落井下石,這次可別怪寒夜才是。
另外兩位神瑛露在薄紗外的眉眼立時亮了起來。玉麵修羅雲清,據到神瑛閣玩耍的姐妹們講,猶如神仙般俊挺!
“若不皈依慈悲娘娘,空有一副好軀殼也隻是徒然招惹是非罷了。”不高興的神瑛說完話,自回祀堂裏。
剩下兩個神瑛看來有些怕那個人,小心翼翼輕聲道。“閣主道寒公子是慈悲娘娘的虔誠信徒,以後煩請青白修羅二位公子多多周全下到此間主持的神瑛姐妹們。”
寒夜爽快地點點頭。進到祀堂裏,不理那神瑛不高興的眼色,跪到蒲團上虔誠三叩首。
別過堂外的兩位神瑛,轉身進了憫人堂。
圍觀的人們見寒夜進了憫人堂,彼此輕聲討論起來。
“青衣修羅寒夜?”
“正是此子,乘風亭那一戰,老夫正好在旁觀戰。”
“可是看似如此稀鬆平凡的男子,實在跟名動江湖的青衣修羅很難聯係到一起。”
“兄台,還又更讓人意外的事。知道憫人堂的後台嗎?祭天族堂已經明令支持憫人堂,雙月憫人堂正副堂主兵分兩路修建憫人分堂的隊伍,竟是是醉酒衛神大人各領一隊!”
“難道連神衛總堂都是憫人堂後台?”
“誰知道呢……你們可還記得憫人堂這個地方原先是何處?”
“好像是破落了十多年的大戶方家宅第。”
“那個百無一用的破書生,方一竹,如今已是憫人堂雙月堂主。”
“照你們看,憫人堂是不是以濟世之名筐取金銀?”
“誰知道呢,反正說不準。”
“憫人堂才成立不幾天,毗鄰的慈悲祀堂就派了神瑛侍者來此主持祀堂……各地神瑛閣都未曾這樣派遣神瑛主持俗務的。”
“憫人堂這個幹係竟然如此複雜,那些準備抵製憫人堂的商戶們不知要如何應對。”
“悄悄告訴你們,祭天族堂下支持令後,左族長已經派遣了一支二十人的部落衛隊前來聽後右族長和五長老差遣……”
寒夜進了憫人堂大堂,冷無霜與花無雨二人正在桌案上商討事情,小青與戚憐玩著麻線迷宮的遊戲。
“怎麼不見雲清?”寒夜見眾人都認真做著手頭事不理自己,已經猜到戚憐又編排自己了。
雲清自後堂轉出來,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冷眼看著寒夜。
四個女人抬起頭,各自表情不一地看著寒夜。
寒夜這才看清,冷無霜、花無雨耳垂上都有一道血色月形劃痕,看著幾乎破皮,紅得妖豔!
小青更慘,兩邊耳垂都是月形血色劃痕,不注意看,以為是紅色月形耳墜。
戚憐倒是安好。
寒夜心中失笑,原來雙月滿月之傷的傳說是真。伸手在臉上胡亂抹了抹,“寒夜記得洗臉了的,怎麼了,各位這是?”
“師兄!你看,小青被你害成這樣!”小青哀怨眼神,伸手捏著兩邊有些疼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