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行帥伸了個懶腰,感覺更爽了。
就是那種,瀕死之際卻怎麼也死不掉,隊友猶如神助般從而降救了自己最後一滴血,然後反殺了敵方。
這種感覺,你們不會懂的!
他的懶腰伸到一半,就聽見謝酌在後麵提醒:“你之前隻要我救了你,你什麼都願意幹,是麼?”
咯嘣。
杜行帥感覺自己的腰扭著了。
他,好像的確口不擇言地了這話?
但是他和謝酌並不熟啊,萬一謝酌讓他去做些不好的事?
杜行帥久久沒有反應。
謝酌挑挑眉:“怎麼,反悔了?”
杜行帥:“當然沒有!隻要你不讓我幹什麼傷害理的事!”
謝酌:“當然不至於這麼嚴重。”
杜行帥:“那行,酌哥你,能做到我一定去做。”
隻要謝酌下次繼續帶他打遊戲,碾壓對麵就行。
謝酌笑了笑,抬眼朝前看了一眼,慢條斯理——
杜行帥當場就要崩潰。
這他媽還不如讓他殺人放火呢!
周厭語跟同桌張惜蔚之間的氛圍有點微妙。
中午劉奶奶拜托周厭語給張惜蔚帶一塊巧克力,還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張惜蔚第二節課出去倒了杯水。
她們這個座位跟後一排空下來的地方大,後排倆人都不想惹到周厭語,以至於後排所有人都非常同情且自覺的,每一都刻意把座位往後拉一點兒。
最終,張惜蔚哪怕從周厭語背後走,也可以不碰著她的背就輕鬆出去。
這個待遇放到一般班級裏,簡直是不可能的。
也不想想,一個班總共就這麼點兒大,五六十人排排坐,誰會嫌棄自個兒位置?
不過張惜蔚一點兒也沒覺得開心。
倒完水回來,她從桌肚裏找書,突然摸到一塊牛奶味的德芙巧克力,愣了愣。
她性子內向,一般不同其他人交流,尋常人不會無緣無故塞巧克力給她,這會兒都不知道要不要問問前排的同學這巧克力怎麼回事。
最後還是周厭語下課去廁所,後排那男生告訴張惜蔚,周厭語好像往她桌子裏放了東西。
張惜蔚早上看見周厭語帶了酸奶和巧克力,回家之後心血來潮跟奶奶提了一句而已。
周厭語不會無緣無故給她巧克力,所以,這塊巧克力……
張惜蔚握著巧克力,指節泛白,臉色陰晴不定。
她不敢跟周厭語話,於是憋了一下午,下午放學回到家跟奶奶發了頓脾氣,連帶著,她總覺得周圍的人今晚看她的目光都十分奇怪。
周厭語自然不清楚她在想什麼,但她能感覺到,張惜蔚對她的敵意突然之間變得有些尖銳。
她當做無事發生,依然低頭寫寫圈圈,草稿紙上都是物理公式和計算過程。
周厭語這會兒正在挑戰習題冊上最後一道大題,還差一點兒就能解決這個難題,忽然間,過道邊靠近一個人影。
她沒當回事。
下一秒,男生憋著氣的聲音從她頭頂飄下。
“周厭語同學!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
酌哥:從今開始,我要你們那些曾經欺負、旁觀、背後嚼舌根的所有人,一個一個排著隊,挨個兒給我“妹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