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喬俏和你同一個初中畢業。”徐文清。
周厭語瞥了眼躲在角落活像做了什麼壞事而心虛的喬俏。
同一個初中?
雖然周厭語不記得初中時見過喬俏,但偌大一個高中,兩個學生來自同一個中學,稀疏平常,並不少見。
“然後?”她淡淡問。
“你們初一那年不是有一次校園晚會集體演出麼?”徐文清不經意往謝酌掃了一眼,發現對方雖然臉上挺漫不經心的,但眼睛卻總不離周厭語。
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愣了一下,回過神,繼續:“喬俏你們班那次的演出就是你組織的,你負責彈鋼琴,你們班同學就負責跳舞,而且,你是編舞的那位。”
“如果你們是想找我來編舞,可能我幫不上什麼忙。”周厭語記得初一那次表演,“初一那次編舞的不是我,是我們一位舞蹈老師,我並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會傳出來是我編的舞。”
她當時才多大?又不是舞蹈專業,怎麼可能會編舞那麼高級的東西?
“也就是,隻要不讓你編舞,其他的忙你還是願意幫的?”徐文清鏡片上閃過一道光。
“能幫當然會幫。”都是一個班的,而且隻要不是什麼力所不能及的事,她倒是不介意隨手添個磚加個瓦。
這種事就是直接問她,她也不會立刻反對,何必搞出綁架這種大動作?
周厭語狐疑地看了眼謝酌。
總覺得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
“好,那這就好了。”
徐文清不知為何默默往後退了一步,挑了個看起來非常適合逃跑的位置,仿佛隻要周厭語一抬手他就能立刻彈飛到十萬八千裏之外。
“事實上,我們這次舞蹈表演需要七個人,隊形已經準備好了,目前隻差一個隊長。我們一致認為隊長由女生擔任更具衝擊力,所以大家投了個票,周同學你全票獲勝!”
完拔腿就跑,其速度,其力量,乍一看竟完全不符合他斯文的表象。
周厭語:“……”
“秘密差不多就是這樣。”謝酌不退反進,一把握住她肩膀,“但他們覺得服你的可能性渺得近乎於無,所以決定先讓我來以身犯險……”
周厭語:“我很危險?”
“不危險。”謝酌笑了笑,“我同桌這麼可愛。”
其他人:“……”
可愛個鬼,明明就是饕餮般的洪水猛獸,凡人退避三舍。
“不危險你犯什麼險?”周厭語反問,“我會撕了你麼?”
“不會。”
“會吃了你麼?”
謝酌想了想,捋起袖子,把胳膊放到她麵前,哄她:“吃一口?”
周厭語:“滾。”
“收了什麼好處?”她冷笑著拍掉他的胳膊,“如果是你,這種事根本不需要和我繞彎子,你費了這麼大力氣把我騙過來,收了什麼好處?”
“一點點。”謝酌用食指和拇指比了個極短的距離,低垂著眼皮,懶懶散散的眸光落到她鼻尖,“文委同學存了你初一的表演視頻,隻要我能把你帶來,她就把視頻傳給我。”
周厭語表情凝滯一秒鍾。
謝酌忍不住伸手扯了扯她的臉皮,痞痞地笑:“我同桌高中就這麼可愛了,初中肯定更可愛。”
你媽。
周厭語又是一腳踹他腿上。
謝酌受了,占便宜之後順便也鬆了手,被踹一腳就老實許多,背著手,輕輕撚了撚手指。
周厭語的臉捏起來手感挺好。
雖然付出的代價也挺大。
“大佬。”許開升仍然孤獨地站在箱子上,知道酌哥背叛了大部隊之後,他感到非常傷心,“大佬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麼?我們都湊齊了五個人,現在就差你鬆口了,我們這群人未來一年半的幸福就靠你了啊大佬,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我和帥帥光棍一年半嗎?會被人誤會成基佬的,真的。”
“那就把誤會變成現實好了。”周厭語冷酷無情。
她對數字比較敏感,之前徐文清舞蹈隊需要七個人,現在許開升已經湊齊了五個人,還差她一個人就能湊齊全員,中間少了的那個人呢?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