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你不能這樣!”許開升直接從箱子上歪了下來,一聽到周厭語真的鼓勵自己去搞基,他滿臉驚恐,“我喜歡女孩子,香香軟軟的女孩子啊!”
沒等周厭語吐槽,他攀著箱子跳了起來,兩眼放光:“而且,大佬你不想看酌哥跳舞嗎?酌哥跳舞啊!酌哥了,他跟你走,你參加他就參加,你不參加他也沒興趣。隻要大佬你句話,我們就算全體跳肚皮舞草裙舞鋼管舞都沒異議!你想想,讓酌哥跳肚皮舞草裙舞鋼管舞,多麼令人激動啊!”
周厭語神色一動,居然當真有點心動。
分布四周的幾個人充滿希望地望著她。
謝酌依然閑淡,潑冷水:“首先,周船,到時候你會是隊長。”
所以,不管是肚皮舞草裙舞還是鋼管舞,隻要隊伍選擇了大方向,作為隊長,她肯定也少不了跟著跳。
周厭語默默收回在謝酌肚皮上打轉的目光,遺憾地搖了搖頭。
她挺想看謝酌跳草裙舞呢。
“大佬,咱們班這次能不能脫穎而出,就全看你了。”許開升深沉地望著她。
周厭語莫名其妙:“你們為什麼不找其他女生?”她瞧了眼依然躲在箱子後麵的喬俏一眼,“文委不就挺好嗎?”
“呃……”許開升為難地兩邊都看了看。
“因為不夠震撼。”杜行帥看不下去了,一把把許開升從箱子邊拽開,他自個兒躲到後麵和喬俏相依為命,清晰明了地解釋道,“縱觀全校,最出名的就是大佬你,別其他班的人,就連我們自己班都絕對想不到你會上台跳舞——”
周厭語心她根本沒答應要上台跳舞。
“大佬你想,一個超脫全校的女神如果願意在舞台上露麵,而且一露麵就是表演一場頂牛逼頂炫酷的舞蹈,那場麵,多震撼!反正我一想到那畫麵,內心就非常激動澎湃。”
杜行帥一邊解釋一遍拍\/馬\/屁,連女神這種明顯不符合事實的褒獎都用上了。
“我也是。”許開升默默舉手。
“我也。”徐文清跟著舉手。
“我。”喬俏怯怯跟著大部隊走。
接二連三,剩下的幾名同學都不怕死地舉手表示同意。
謝酌也抬了抬手,周厭語一眼過去,謝酌微微一笑,麵不改色把拉鏈拉鎖拉到最上麵。
“大佬,你真的不心動嗎?”杜行帥都快被自己剛才那番話感動到。
“不心動。”周厭語麻木道。
“大佬啊!!!”許開升淒慘大叫。
“大佬啊!!!”其他人也跟著鬼哭狼嚎。
他們這些人都是最近和謝酌他們走的比較近的,相對於十三班其他人來,他們算是不怕周厭語的那批,偶爾在班裏和謝酌打招呼時,順便也會跟她聲“大佬來得真早”之類的。
算是少數的親“語”派。
這其中的功勞,當然少不了謝酌和許開升杜行帥他們仨。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沒有第一時間就一口回絕他們的請求。
她對待自己人向來寬容大度,或者格外容忍。
此時,周厭語耳朵被他們嚎得嗡嗡響,她的病剛好沒多久,某些地方的神經還有些敏感,腦仁略略發漲。
她微微蹙眉,忽然感覺耳朵被人輕輕捂住,抬頭,怔了怔。
謝酌兩手捂著她耳朵,是捂,其實更像是捧著她的臉,所以她也不好謝酌這會兒究竟是在替她捂耳朵,還是單純地捧她的臉。
旁邊是淒厲的鬼哭狼嚎,耳朵上卻是一陣陣熟悉的溫熱。
周厭語眸光閃了閃,耳根開始竄起一點熱。
謝酌的目光漫不經心點在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含著幾分對孩兒的寵溺。
是真把她當妹妹了麼?
周厭語扭開頭,無意識摸了摸耳垂,手指的溫度刺激著耳垂上悄悄發燙的熱度。
“別嚎了。”
她轉過身,背對著謝酌,麵上十分平靜,語氣也很平緩。
“什麼時候開始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