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周厭語鬆了口,喬俏整個人就跟打了兩大管雞血似的,每都興奮到不行。
參與此次活動的一共九個人,七個表演人員,兩個場外協助人員——徐文清和喬俏。
但為了保持最後的驚喜與震撼感,所有人都緘口不言,隻要出了秘密基地,他們立刻恢複正常,絕對不會在人前表現出任何不符合自身設定的情緒。
哪怕內心已經為“周大佬真的參加了咱們的班級活動”這個想法而瘋狂,人前,某些人依然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十三班的人隻知道他們班這次校慶要表演舞蹈,也知道其中六個參與人員名單,光是謝酌的名字出現在他們眼前,就已經足夠令人興奮得頭暈眼花,若是等到之後再看見周厭語登場……
估計全校都得爆炸。
而這個效果,也正是喬俏他們所期待的。
徐文清拎著一大袋子零食,攤到箱子上,盯著倉庫空地那片兒正在凹姿勢的五個大男生,一臉憂鬱。
“當初的我絕對想不到,整整一個禮拜,這群人居然連一半的舞蹈動作都沒學會。”
喬俏拿了巧克力和礦泉水,站起身,安撫他:“至少謝同學和周同學全學完了。”
豈止學完了,現在他們倆簡直就是魔鬼教練,一個姿勢一個姿勢糾正那群非專業舞蹈演員的錯誤。
隔得老遠,喬俏仿佛都能聽見他們的心聲:如果能重來,請您選李白。
“再了,咱們班好歹還有倆能打的。”喬俏鄭重,“我相信,隻要周同學露出那張臉,第一這次咱們班拿定了。”
一中的表演會,每次都會在結束的時候選出一個第一名,而第一名則擁有校方出資讚助全班春遊或秋遊的資格。
因此,一中的每個班都格外喜歡參加表演活動,但學校限定,每個班最多一場節目,正式表演之前還要再篩選一遍,節目貴精不貴多嘛,畢竟全校幾十個班,同種類型的節目表演多了大家都審美疲勞。
“你們還行不行?不行的話今就到這好了。”
周厭語和謝酌並排坐在箱子上,一人手裏一隻手機,時不時抬頭掃一眼對麵五個人。
五個人心裏委屈巴巴不敢,隻能繼續痛苦地凹姿勢。
喬俏繞過他們五個,慢慢磨蹭到周厭語旁邊,給她遞了塊巧克力:“周同學,吃巧克力嗎?”
這一個禮拜,喬俏總喜歡黏著周厭語,這讓周厭語莫名其妙的同時又有些不上來的微妙感。
她神色寡淡,接了巧克力,客客氣氣:“謝謝。”
喬俏笑彎了眼,把水也遞過去:“還有礦泉水,班長剛拿來的,都沒拆過。”
周厭語動作一頓,抬眼看著姑娘笑得真誠的臉,身體下意識縮了一下,正好撞到謝酌肩膀。
“怎麼?”謝酌偏頭瞧她。
“沒什麼。”周厭語想了想,把手裏的巧克力遞過去,“吃麼?”
“那不是文委同學特地送你的麼?”謝酌似笑非笑,瞥了眼臉有些紅的喬俏。
被點到名的喬俏麵上更燙,咳了聲,連忙把多出來的另一塊遞向謝酌:“謝同學也有的。”
“嗯?原來我也有?謝謝啊。”
謝酌笑了笑,伸手,胳膊蹭過周厭語的校服袖子,半邊身體往她那邊傾了傾。
倉庫能坐的地方不多,他們就坐在同一個箱子上,他稍稍一動就能碰到周厭語,一個禮拜的時間,周厭語都習慣他的動作了。
隻不過,依然有些不習慣他離得這麼近,近得兩人身體周圍的氣息都像是要交纏到一塊兒。
周厭語借著咬巧克力的動作垂下眼皮,不再去看謝酌的側臉。
最近,她發現自己對謝酌的關注越來越多了,甚至都快到不受控製的地步。
這種感覺的學名叫做什麼,她知道,隻是不大想承認,因為她自己還有些迷茫,完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產生的那種心思,也不知道這種感覺究竟能持續多久。
十六七歲的年紀,未來存在太多不確定因素。
今的練習很快結束,累得滿頭大汗那五人癱在地上一動不想動,周厭語和謝酌拎著書包自顧自先出了倉庫。
地上一人突然想起什麼,彈跳而起,急忙衝著倉庫門口喊:“酌哥,大佬,你們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