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城從接到葉飛雲的電話就開始行動了。
不過,公司的首席律師黃律師因為在香港辦事,接到了慕總的電話,事情也不辦了,趕上了飛機直接飛回來。
慕傾城驅車兩百公裏,去機場接人,然後又風風火火地來到了五龍街派出所。
她生怕自己一個延誤,而導致葉飛雲在這裏受苦。
下車之後,她碰到了一個民警,恰好可以問問看情況如何。
“怎麼了?警察同誌,你認識他嗎?”
慕傾城滿臉期待地追問道。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
周明臉上的笑意全部收斂起來,直接冷漠地走了進去。
發現這個民警的前後態度不一致,慕傾城也是微微一愣。
不過,她也沒往心裏去,而是對一旁的黃律師問道:“黃叔,你說這次的事情,我們有把握嗎?”
黃律師在行業裏混了很多年,是一個資格很老,口碑甚好的金牌律師。所以,對於這種最基本的保釋人的事情,還是能夠手到擒來的。
“放心吧慕總,賭博隻要金額不大,那隻是治安案件,可以取保候審。”黃律師篤定地說道。
聽到黃律師這樣說,慕傾城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進了派出所裏麵,慕傾城發現幾乎每張桌子的旁邊,都坐著被銬住的犯人,有的人因為暫且沒有審訊,已經橫七豎八地睡著了。
這是慕傾城第一次進派出所,不過她的所有念頭全部在如何將葉飛雲保出來。
“哎……你們是誰啊,來這裏是報案還是?”
一位民警開口詢問道。
“警察同誌你好,我是前來保人的。”
慕總對民警說道。
“保人,你們保誰啊?”
打了一瓶水的鍾毓嫻看到一男一女走了進來,所以也隨意地問道。
“我們是來保葉飛雲的。”
慕傾城看了一眼麵前這個美女警官,心中想道,可能跟女人打起交道來應該比較輕鬆點吧。
說完,她指了指身旁的黃律師說道:“這是我的委托律師黃律師。”
“哦,原來是保葉飛雲啊,那你們可以回去了。”
鍾毓嫻將水瓶放在了桌子上,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位警官,我可以詢問一下原因嗎?據我所知,如果他觸犯的隻是治安條例,應當是可以保釋出來的。”黃律師有點驚訝地說。
不過,他認為這個女警察隻是個初入門的菜鳥,對於保釋的流程不太清楚,所以就將事情解釋清楚。
“如果僅僅隻是治安案件,那倒是沒什麼,人你大可帶走。不過,他現在可是攤上大麻煩了,很有可能與幾天前發生的暴力傷人案有關。”鍾毓嫻好整以暇地說道,“你身為一個律師,想必對刑事案件的法律也了熟於胸。所以,我們有權關押他四十八個小時,配合調查。”
黃律師微微一愣,然後麵色難看地看向慕傾城。
治安案件與刑事案件不可同日而語,如果警察認定葉飛雲犯了刑事案件,那麼的確是有理由關押他四十八小時。
看來,這次的事情不會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了。
“警官同誌,葉飛雲一直都是個誠實本分的人,你們會不會弄錯了?”慕傾城忍不住說道。
在她心裏,絕不會相信葉飛雲像是那種主動招惹人的人。
而且,葉飛雲一開始打電話給她,就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你是誰?跟葉飛雲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替他保釋?”
鍾毓嫻板起麵孔,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審查起慕傾城的來路。
“哦,這位是青檸集團公司的慕總。”黃律師在一旁介紹著說。
“原來還是個總裁,你跟葉飛雲是什麼關係啊?”鍾毓嫻追問道。
“他是我的私人保鏢,我有義務來保釋他。”慕傾城點了點頭說道。
“保鏢?這位女同誌,看來你是遇人不淑啊。在你們聘請保鏢的時候,對他應當有最起碼的了解,否則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個壞人。”鍾毓嫻喝了口水,笑了笑說,“當然,這個家夥非常的狡猾,想必他偽裝的很好,你看不出來也屬正常。”
不知道什麼原因,聽到這話之後,慕傾城竟是鼓起勇氣說道:“他是什麼人我心裏清楚的很,有一點我可以保證,他絕不是壞人。”
“壞人不壞人,不是你我說的算,而是司法說的算。”鍾毓嫻認真地說道,“隻要我交上去的物證匹配成功,那麼他一場牢獄之災是少不掉的。我奉勸你不要這麼傻了,乘早把保鏢換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