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黎沢的下跪,傾人城三人和軍士也跪了下去,天上雷鷹飛下,雷鷹上的戰士本來觀察著黎沢和老人的戰鬥,他們的任務隻是負責監管大型的軍事行動和軍情的傳遞,街巷的小打小鬧本就不是他們負責的範圍,而隸屬黎沢軍隊的士兵,又怎麼可能敢管黎沢的事情。如今看頂頭上司下跪,哪裏還敢囂張的飛在天上,紛紛從雷鷹上跳下,在傾人城之後跪了下來,另外也有幾隻朝皇宮方向飛去了,都城的軍情彙報永遠是皇宮和黎沢兩條線的。
帝師,舒國每個皇帝都會有老師,如今的帝師正安閑的陪著皇帝吟詩作畫,聽風賞景。舒國帝師中隻有兩個傳奇,一個是孟天,雖為帝師,卻沒有教過任何一個皇帝,其傳奇主要在其本身;而另一位便是舒國帝師第一人,三任皇帝的老師--靑煌,也被人稱為琴皇。
靑煌出道之時遇太子東傲,東傲生於帝王之家,生性本就頑劣,當時正肆無忌憚的當街調戲婦女,毆打老人,靑煌大怒,用隨身玉帶抽得其體無完膚,隨身侍衛也盡皆挨打受傷,當時帝王東佑知曉此事盛怒,皇家尊嚴怎容挑釁,於是派兵捉拿靑煌,此時的靑煌並未逃走,而是搬了一椅,在宮門之前彈起了琴。琴聲優美動人,琴力渾厚,凡十裏之內皆可聞。琴音嫋嫋,引來無數行人駐足觀望,更有為一睹彈者風範者循聲而來,宮門因之堵塞。捉拿靑煌的士兵在十步之外不得寸進,凡越雷池一步者全皆吐血拋飛,臥地不起。帝王聽聞琴聲,歎曰:“皇城之內,無人能出其右。”,是而親臨城樓之上,觀其彈奏。當時鬥聖強者數十人林立空中,有約靑煌一戰者,靑煌來者不拒,連戰三大鬥聖,皆勝,而琴聲不斷。帝王動容,相請於後宮相談,靑煌琴棋書畫無所不精,行軍布陣無所不能,生文地理無所不曉,帝王大驚,當即紆尊降貴向靑煌賠罪,並邀靑煌為帝師。
靑煌不從,帝問為何,靑煌曰:“其一帝都不穩,其二民眾有怨,其三渝國虎視眈眈,是而內憂外患,人心浮動,一國之主難辭其咎,帝王之師必將一死謝天下。”
帝王急問曰:“帝都何以不穩,民眾有何怨處,渝國虎視,我有千萬將士,有何可懼?”
靑煌從容答道:“帝都不穩是因王子爭權。太子昏,而二三王子賢,朝臣結黨,久之攻伐自殘必將起之廟堂之內,然牽一發而動全身,更甚者。。。帝亦心知肚明。民眾之怨者:苛稅繁多,袒富而欺窮。渝國虎視,蓋因舒國內亂將起,軍有二心,一為帝王你,二為其後主,是而將軍無心戰事,軍士不效死力,雖有千萬眾,實為散沙一盤。”
帝冷汗直流問曰:“先生之言如醍醐灌頂,不知道有何良策可救吾國?”
“立二王子東殷為太子,其餘皆放之為王侯,有爵無權,各地城主監督;免農稅三年,商稅一年,貧富納稅均以成數記,農者年納收入之一成,富者也應以一成記,如遇天災,酌情減稅。一軍為三軍,軍隊集權於王,設立監察司,以監管三大軍統。如此方可百年無憂。”靑煌有條不紊的回道。
帝王袖袍擦去臉上的汗水,向靑煌拱手謝道:“多謝先生教導,五年之後望先生能應帝師之邀。”
事隔五年之後,舒國進入天佑盛世,東佑極受民眾愛戴,每日皇宮前鞠躬叩拜以感東佑及當時大臣之恩者不計其數;邊境之上渝國見事不可為,大軍撤去,可謂不攻自潰,朝廷之內更是一派祥和。東佑不敢忘靑煌之德,將天佑盛世之功盡皆歸於靑煌,親書黃榜布於皇城,並邀靑煌為三任帝師。一時間,靑煌之名家喻戶曉,而東佑之賢名也更盛,曾有聞靑煌琴音者,更尊其為琴皇。靑煌感東佑之德,答應其邀,原為天下百姓做三任帝師。靑煌先後為舒國帝王東佑,東殷,東瓊之師,分別開創天佑,天殷,天瓊盛世,受世人敬佩,其正直不啊,淡泊名利更是天下師表。
靑煌腰間的玉帶名炎蘊,便是當時帝王東佑所賜,此玉帶本身來曆便不可小覷,它是第一任舒國大帝佩戴之物,帶身乃是用鬥聖頂級凶獸熔岩鱷蜥的整皮煉製而成,其上的玉眼乃是一枚世所罕見的火玉,火玉內火屬性能量充盈純淨,而且可自發吸納天地間的火屬性能量入內,是而可輪番使用,此玉帶乃是火屬性功法修煉者最好的助益,有此一枚火玉,實力足可提升一個層次。黎沢是火屬性功法,對此物當然知曉,所以看到玉帶的形狀,再感受其上飽滿內斂的火屬能量,已然斷定就是炎蘊無疑。而如今炎蘊的主人,作為國之大將,怎麼可能不知曉。
“都回去吧,別來打擾我,事情過去就算了,黎沢你回去好好反省下。好了,都回去吧。”靑煌淡淡的說道,然後走進了酒樓,樓內之人也都紛紛行禮讓道,寒川和石凱默默的跟在他身後,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黎沢緩緩站了起來,摸了摸被抽得火辣辣的臉頰,看了眼一臉迷茫的黎霆,搖了搖頭。然後帶著眾人向皇宮方向走去。
寒川本以為事情總算擺平了,可以清淨的等報名的日子到來,慢慢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為考試做準備。畢竟自己來這裏的主要目的是提升自己,為父母報仇的。但是事與願違,不到一個小時,酒樓外人聲吵雜,一陣兵荒馬亂。然後隻聽到外麵聲浪此起彼伏,一個個喊著:“帝王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