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實在太少了。

接下來的每一秒他都不能再浪費了。

他端起碗,將藥喝進嘴裏,皺著眉頭去親吻懷裏人。

唇舌相舐的一刹那。

像嚐到剛裹好的棉花糖,香甜綿軟。

念卿安本能地勾住他脖子,熱烈炙熱地含住。

藥湯輕易的渡入口中。

來回好幾次,半碗藥很快喂完了。

懷裏人還做著吞咽動作,喉結上下滑動,似是不夠。

怎麼也親不夠。

真是瘋了。

寧浩敲門進來的時候,就見老板咬著念卿安的頸脖。

而後,在那顆黑痣上舔舐。

一隻手順著少年的脊背輕輕拍著,眼眸盡是曖嗔之色。

白襯衫完全敞開,露出一道道血痕,尤其是頸間明顯的咬痕,彰顯無盡的曖昧和禁忌。

似佛,又似魔。

難耐,又不可褻瀆。

寧浩手裏拿著一張紙張,低下頭顫聲道,“三爺,這是樂嘉的私生活資料。”

沈確這才鬆開少年,瀲灩的唇輕啟,“念。”

“樂嘉在江城是個黑戶,沒有任何資料,是個孤兒,沒讀什麼書,連打字都不太會,平常就愛玩遊戲、講聊齋啊什麼的嚇唬人……對了,他是三年前忽然空降LE娛樂,沒有靠任何背景。”

空降,沒有靠任何背景……

和念卿安當年一樣。

世上為什麼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樂嘉瞥了一眼老板,見他眉頭越來越皺,識趣的加了句, “不過你別擔心,他恐同,不是你的情敵。”

沈確瞳色一亮,“恐同是什麼?”

“就是不喜歡男人,對Gay會產生反感和排斥,比如,現在換作他進來見到你和小少爺這樣……可能會有窒息感。”

“哦……”

沈確若有所思,那雙冷冽如寒冰的眸化為幸災樂禍,“那你準備幾個氧氣瓶,一會叫他進來。”

寧浩:“……”

老板yyds(有億點騷)!

此時,他身上的衛星通信器亮起紅燈──

“寧浩寧浩!”

寧浩:“是我。”

“請轉告三爺,董事長和夫人很擔心他的安危,望他盡快離開彼岸島!”

寧浩:“收到!”

信號燈滅下去,寧浩看向沈確,“三爺,聽說顧博士也在找你。”

沈確嘴角不可察覺的微抿,神色染上幾分不悅,“嗯。”

寧浩轉身退出去,正好撞見一臉怒氣的樂嘉。

“樂先生……”

“讓開!我要見我家小少爺!”

屋內的沈確聽見聲音,扣著襯衫扣子的手頓住。

下一秒,他勾了勾唇,將扣子重新解開,還往下拉了拉衣領,露出更多曖昧的痕跡。

一手撫上念卿安盈盈一握的窄腰,朝著那誘人的軟唇上吻了過去。

片刻之間,屋內火燒般炙染了天。

樂嘉推開門的瞬間,仿佛看到了一幅活春宮。

小腦一縮,“砰”一聲倒地……

-

回國的私人飛機上。

念卿安一直處於昏迷,樂嘉一邊替他把脈一邊在吸氧。

腰上還拴著幾個氧氣瓶,一頭粉毛抓得像鳥窩。

謝嶼一直盯著他看,忍俊不禁,“騷年,你對中醫很感興趣?”

樂嘉沒心思和他調侃,心思全在主子的身體上。

忽然,他瞳孔一顫,握了幾盆草。

“這是何等的臥槽!”

難怪小少爺會吐血,在沈確至陽之氣的推動下,念卿安虧損得猶如一潭死水的血脈,瞬間猶如瀑布般爆發!

活了!

小少爺能活下去了!

發生這種奇跡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念卿安心甘情願被壓,在極限到達那一刻,發自內心的愛意勝過這世間一切靈丹妙藥。

原來沈確才是1。

謝嶼托著下巴,看著樂嘉戲謔道,“是不是指腹捕捉到一絲圓滑流利的脈象,像珠子在光滑的盤子中滾動一樣,絲毫沒有阻滯和羈絆。”

“對,你懂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