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點,飛機落地我的心也落了。
長水好大,我的心卻是變實了。
三樓,雯姐姐的車已經在機場繞了好幾圈停在我麵前。
是一張貼了黑色磨砂膜的寶馬5係,我要是有她這麼大也能這麼成功就好了,雖然昆明房價比南京那些便宜好多,可一個二十六的女人已經憑自己在昆明買車買房,已經很了不起了。
“怎麼那麼慢啊,妹妹!”
“沒找到從哪兒出來哈哈哈。”
“在外麵玩瘋了不是,連長水的路都不認識了。”
我撒嬌:“哪兒有,最想你們了,這不分分鍾到你身邊。”
“吃飯了嗎,想吃什麼,想去哪兒玩啊。”
我是最喜歡蹦迪的,之前揚言回來的第一天晚上要跑遍昆明所有酒吧。
“去大悅城吧,清吧安靜,坐會兒聊聊天。”
“呦!”雯姐姐看了我一眼:“難得嘛,不蹦兩下也過得去了?”
我歎了口氣,看向窗外:“人老了嘛,蹦不動了,先休養一下,然後,我回來了,這一次,一定讓你們把欠我的酒連本帶利的喝掉。”
“不應該是拿回屬於你的一切或者是,你失去的一切嗎?”
我靠在窗子上,笑了笑:“去之前也沒什麼屬於我的,或者是失去的。”
“小某啊!”
我愣了一下,裝作沒聽懂:“哪個小某啊,好幾個呢,讓我想想是誰屬於我。”
雯姐姐沒有搭理我,接著說:“你在外省的這段時間好幾次那個女孩子叫我去她們酒吧喝酒,我每次都答應的好好的,然後到時間我就不回她消息,過了就和她說再忙。”
多大的人了,我被雯姐姐的這點小幼稚逗得笑著“無奈”的搖頭。
不喜歡她不理她就是了,不過雯姐姐對我是極好了,自然是記得我受的這點委屈。
可是曾經這個女孩子對我也是極好的,見不得別人對我怎樣,一點小事她都會為我出頭。
為什麼會這樣呢,我也想問問她,拉下臉的那天,那或者這輩子都不可能問了。
平日裏說著回來要和我怎麼怎麼喝酒了,坐下來以後發消息,要麼就是昨晚喝多了休養,要麼就是明天有事情。
說什麼既然我都回來了,不急著這一時,來日方長,氣煞我也。
不過雯姐姐和她的朋友在,徐茉也來了,也就原諒他們了。
有一句文案,如果沒有音樂和酒精,人們澎湃的愛意應該放在哪兒裏,坐在酒吧裏,久違的感覺一下灌滿了我的身體。
我知道燈紅酒綠的日子要回來了,雖然給我帶來的東西不多,除了快樂。
搖晃著杯子,燈光融在酒裏,幾塊冰塊放進去蕩漾出斑斕的夜生活。
玩遊戲也沒有多大心腸,沒回來嚷著玩,回來了好像也就那樣吧。
不是氣氛不對,是我的心不對,環視一周。
今天特地挑了周五,特地挑了以前他經常來的一家,小某會來嗎,他喜歡清吧玩,記得以前經常周五出來,在這家喝酒。
是的,我要死在自己的理性和感性裏了。
就像一鍋煮沸的藥湯,我知道不能去碰,也知道它難喝,但是我就是要去旁邊看著,然後,然後什麼都不做,我還是我覺得我都沒嚐,我怎麼知道就難喝。
手機突然跳出一個消息,是在常州的那個姐姐的前男友。
妹,到了沒有?
我反手拿過去給徐茉看,接著又彈出一條。
我希望你還是能提供證據,畢竟沒有人比你知道的更多,難道你就真的忍心看著我們被騙的那麼慘。
徐茉搖頭。
我的心情一下變得沉重了。
雯姐姐看出了我的表情變化,問我怎麼了,我也隻是搖頭,沒有打算和她說這個事情。
這兩年出來玩認識的朋友,都挺刷新我三觀的。
這次回來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對在常州姐姐段芽的無奈,失望,還有就是為了自己不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