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修真界不太了解,但是眼前這二人一來麵相不善,二來功力不低,如果不是做下什麼事情,為何朗月真人會將這兩人囚禁於此呢?
李素擔心對兩人的了解不多,萬一有什麼閃失,自己可應對不了啊!
“哼哼,”藍曇月冷笑道,“不管做了什麼事,六十年幽禁難道還還不了麼!再說,朗月除了為那段地磁爆發的事發難與我,難道沒有自己的私心嗎?”
慕容秋一笑,“二師哥,你也別耿耿於懷了,那次若不是因為你處心積慮與他鬥法,引發地心元磁爆發,周圍山崩地裂不說,百裏內所有草木,鳥獸,人煙皆毀於一瞬,他若不將你製住,恐怕誰也饒不過你吧!”
“你也老大莫說老二,若不是你練那冰魄分身采集三千生魂,朗月能把你困在這裏和我作伴?”藍曇月悻悻說道。
李素聽得頗為心驚,這二人豈不是大魔頭一類的人物,這要是放出去,為害一方,自己可是罪孽深重啊。似乎看出李素的猶豫,慕容秋說道,“你不必擔心,這六十年也不是白白過來的,我倆現在肉體已然被這神光消去,你看到的不過是元神而已,若是你能進了歸法藏,裏麵有數件至寶,可以讓我倆元神凝化,修成元嬰,就好比肉身成聖,飛升指日可待,哪會再造殺孽,而且,師兄這六十年對我們也不是全無助益,現在想來,他也頗具苦心。”
“哼哼,小子,你那鬼頭師父雖油滑,但當日說過,我倆脫困之日就離飛升不遠,現在看來此言不虛,六十年囚困,換來的也算值了。”藍曇月雖然還是有些不平,但能聽出來心裏已有些鬆動。
這幾句話並不好理解,什麼飛升、元神,李素對李素來說頗為陌生。
看出他的不解,慕容秋說道,“現在你看到的其實不是我倆的皮囊,乃是道家修煉的元神所化,本來元神居於修道人的紫府中,但是我倆的肉身被這兩個陣法經年消耗,為了保全修為隻好化去,隻留下元神,不過朗月的這個陣法還留下一線生機,我倆多年的囚禁除了消磨心性之外,還在這冰筍殘垣的天地靈氣裏獲益不少!”
“原來如此,那麼,兩位前輩如有要求,在下無不敬從。”李素了然道,對他來說,確實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兩人都是宗師級的人物,強要做自己的師傅,真還是聞所未聞。
隻見兩人隔空傳音,不知在商量些什麼,片刻轉頭對著李素。
“好,你即同意,那便行祭拜之禮吧,”慕容秋先讓李素以朗月為師尊,行“釋奠”之禮。這釋奠乃是拜師的大禮,在安嘉國裏隻有廟堂之上才會舉行如此的慶典。
李素略一思謀,說道,“這釋奠之禮,雖不要求飲食酬酢之儀,但無音律為伴,似乎不妥啊!”
“嗬嗬,你小子還通些禮數,”藍曇月笑道,“好,我倆就隨你陪祭,助些樂律吧。”
隻見他憑空就拿出個箜篌,席地而坐,置琴於膝上,那邊慕容秋手裏多了件簫管,“大師兄最喜歡的應是那曲平江散吧,二師兄可還記得?”藍曇月撥鉉起頭,聲音散漫悠長,蕭音相伴,如泣如訴,在這曲平江散裏李素想到這一回真是奇遇不斷,不知不覺中自己不僅進入修真界,而且還入了一個神秘的宗派,到現在,自己對焚道宗也沒有多少了解,算是自己老師的朗月真人也是隻有一麵半麵的緣分,真也是哭笑不得了。不知不覺,一曲奏完,餘音回蕩。
李素行九拜之禮,禮畢,又向二人叩拜。
“好了,我們門派沒有那些俗禮規矩,你雖是宗主,但除了保守歸法藏和火焰書的秘密外沒有其他職責,我們雖是你師父,也不用隨時警醒,提攜你,還有,不要隨便在外麵說是我倆徒弟,一來早年咱們名聲雖響,但也不是什麼好名聲;二來我倆還在人世的消息也不宜太多人知道。你現在人微力薄,還是低調行事為好!”,藍曇月從沒收過徒弟,此時驟然有人繼承衣缽居然變得異於平常,嘮叨起來。
“二師兄啥時候變得如此謙虛了?‘南妖、北幻’的名號,如何就不是好名號了?就他們昆侖劍神,青城雙子是好名聲?修真界是法力至尊,若是素兒能得你我之助,再有歸法藏,破解火焰書,天下誰人擋得?”看來慕容秋隻是對李素青眼有加,說到外人口氣頗為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