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法和劍法不同。
拳法講究勢大力沉,打出去的是麵。
劍法講究速度,以點破麵。
王子昂的拳勁雖大,但是變換卻慢。
沒等他出第二拳,劍氣已經抵在了他的後背,眼看著就要將他的身體貫穿。
砰!
隻聽一聲炸響,同樣一道劍氣從空中斬落,將赤紅色的地氣長劍一劍斬滅。
一個身穿白色唐裝的老頭子當空落下,護在了王子昂的麵前。
“可惡!”
王順在後堂的門縫裏,失望一喝。
本來都能開香檳慶祝了,誰知道又生變故。
王正堂在後麵驚訝道,“是王氏的供奉,奔雷劍,雷泰。”
“什麼?”
王順自然是聽過奔雷劍的大名。
這位供奉,同樣是東海武院的劍道教授。
當初可是一劍震東海,力壓劍宗傳人穆青竹,讓氣宗二十年間都騎在劍宗的脖子上。
他手提一把古色長劍,冰冷的眸子直盯著許純良,修為深不可測。
“雷師傅,您來了!”
王子昂在他的麵前不敢有絲毫的托大,連忙恭敬的抱拳施禮。
許純良背後的陣法散去,剛才一劍,耗盡了八顆妖獸晶石的所有殘存能量。
麵對雷泰這樣的強者,除非是A級異獸的晶石布陣,方可與之一戰。
他並沒有任何的慌亂,雖然修為被封印,但是仍舊有殺手鐧保命。
隻是這殺手鐧用出來,難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就是那個南區天才許純良?”
雷泰打量著許純良,冷冷詢問。
“正是。”
許純良平靜回話,臉上沒有半點慌亂之色。
“好,不愧是城主看上的人。”
雷泰麵露欣賞之意,身上的殺意隨即消散,轉而跟王子昂吩咐道,“三公子,請回吧!”
王子昂一臉不願道,“雷師傅,幹嘛不殺了他?這小子精通旁門左道,以後肯定是我們王家最大的敵手。”
雷泰斜了他一眼道,“你在教我做事嗎?”
他身上的威壓,隻是露出來一絲。
王子昂便如高山壓頂,嚇得趕緊賠禮道,“沒有,小兒怎敢教雷師傅做事?”
“知道就好。”
雷泰輕聲一哼,轉身離去。
“今天算是便宜你們了。以後再見麵,我必殺你們!”
王子昂憤恨放話,第一次在同輩手裏吃虧。
他轉過身帶人離開,後背的納米防護衣被劍氣撕開一個口子。
像是被子彈打進去一樣,有一個焦黑的血洞。
剛才劍氣還沒有碰到他,便輕鬆撕開了納米防護衣,灼傷了他的皮膚。
他又疼又恨,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一群人走後,藥堂的夥計紛紛從四麵跑了出來,衝到後堂詢問起了王正堂三人的傷勢。
三人服用了許純良給的淬體丹藥後,此時已經穩住氣血,沒有了性命之憂。
甚至王正堂斷掉的經脈,在丹藥強大的修複能力下,已經恢複如初,重新連接在了一起。
關鍵是,他沒有感覺到一點副作用。
君藥裏毒性,似乎完全被臣藥中和。
如此高明的丹藥,即便是他這位老中醫也是驚為天人,差點以為許純良神醫轉世。
一家子在夥計的攙扶下出來。
“小兄弟,你救了我們全家啊!”
“多謝小兄弟大恩。”
王正堂和夫人,林毓秀見到許純良,納頭便拜。
王順更是跪在地上,磕頭施禮道,“大哥,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後我王順為你當牛做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