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些涼了,水下的狼牙鱔開始鑽出它們藏匿的地方,一條條像蛇一樣扭動著身子,緩緩前行,冷漠的眼睛閃著死神的目光,很有些恐怖。其實這些家夥不是不怕人,而是它們的視力極度近視,看不到馬裏的存在。
身經百戰的馬裏壓根兒想不到怕字,他隻是在挑選哪條狼牙鱔最大,然後將鋒利的漁槍瞄準他選擇的獵物……
刀魚頭為什麼要熬鱔魚湯給張妮喝,這裏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從張妮進了他的家,他就像個很會體貼女人的男人,一會兒給張妮端水,一會兒給張妮端飯,更難以置信的是,他竟然為張妮端尿盆!這要是讓張素英知道,死也不會相信,她和刀魚頭過日子,哪享過一天這樣的福呀!
刀魚頭特意給張妮買了個大號的臉盆,讓張妮夜裏在屋裏小便。他對張妮說,廁所在院子裏,太不方便,夜裏你就不要出去了。張妮覺得刀魚頭真是個體貼女人的好丈夫,他的老婆怎麼會跑呢?一大早,張妮還沒起來,刀魚頭就過來將半盆尿端出去。張妮臉有些紅,慌忙爬起來,刀魚頭趁機看了張妮半裸的身體。他對馬裏幾個洋洋得意地說,哥兒們絕對有福,老天爺又給我送來個更棒的。
三條腿問,這麼說你給她搗魚醬了?
刀魚頭說,哥兒們正在有計劃、有步驟地循序漸進,革命早晚會成功的。
刀魚頭要三條腿偷偷地給他炒了幾個菜,並燒了個“鮮掉牙”,殷勤地端給張妮。他這種無微不至的關懷,使張妮很過意不去。張妮說你去忙你的吧,喂完孩子,我有的是時間,還可以幫你做個飯什麼的。刀魚頭說,你能來這兒喂我的孩子,就是救命之恩,哪能讓你出力。張妮說,你的老婆可真是怪,像你這樣好的男人,怎麼會跑呢!刀魚頭歎了口氣,什麼也不要說了,扔掉生下來三個月多的孩子,世界上還有這樣狠心的母親嗎?
張妮說,可也是呀!她聯係到自己的遭遇,不禁暗暗落淚,對刀魚頭格外同情了。
小刀魚頭似乎知道他爹的心思,自從張妮進門,第一口咬上奶頭就不再鬆口了。這個小東西把張妮當張素英,嘴裏咬著一個奶頭,手卻不老實,又緊緊地抓著另一個奶頭。
刀魚頭對馬裏他們說,老子英雄兒好漢,我的兒絕對就是我的兒,現在就會玩女人。
馬裏打來狼牙鱔,刀魚頭樂壞了,他要三條腿精心給燉了個湯,讓張妮喝。張妮覺得這湯味道鮮美,就連喝了好多頓。這下子不得了了!奶水泛濫成災,兩個乳房又脹鼓起來。夜裏,張妮被奶子脹得疼醒了,但孩子吃得飽飽的,隻吮了兩口就睡過去。沒辦法,她隻好自己胡亂地揉搓,這下子更是疼得要命,不禁就輕聲呻吟起來。刀魚頭早等在外麵,聽到聲音就敲門進來,說他老婆過去也脹過奶子,痛得半夜裏哭呢。沒辦法,他隻好也當孩子往外吸了。張妮聽了不好意思,卻又想笑,但嘴剛一咧,就又痛得呻吟起來。
刀魚頭說,我騎車帶你到醫院去抽奶吧。張妮說,你這個傻男人,半夜去醫院得掛急診,但急診都是高燒的患者,哪有去抽奶的。
刀魚頭說,看你疼我真是難受,反正我們都是過來的人了。說著就大膽地伸過手去,隔著衣服幫張妮揉奶子,張妮愣了一下,但實在是太疼了,也就順從地讓他揉著。當然,揉著揉著,刀魚頭就得寸進尺了。深深的夜裏,都是結過婚的男女,很快就沒什麼障礙了。刀魚頭那張堅強有力的嘴巴,用盡氣力,貪婪地吸吮著張妮的奶頭,痛感瞬間消失的舒服壓倒張妮的羞澀。
往下的事情就一瀉千裏,順理成章了。
刀魚頭又回到大海邊上,他像個戰功累累的英雄,站在一塊高高的礁石上大聲說,好漢不掙有數的錢,好漢不幹有數的老婆!張素英跑了,革命自有後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