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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羅步”
分為出塵、飛花、魅影、遁形、虛無五大境界。
可惜的是,胡家自那位遠祖以來,就沒有一人能夠突破形神合一、遁形境界,更不用說神意合一、虛無境界了。
胡凡的“形意功”已經到了“以意聚形”的頂峰,隻需要一個時機,就可以突破到第二層“以形會意”的階段。而輕身功法“天羅步”卻已經突破了“出塵”境界,已經到了“飛花”的初級階段。
父親胡淵的“形意功”已經到了“形意一體”的初級階段,“天羅步”是“飛花”境界的頂峰。
胡凡麵相並不出眾,但看上去有一股清秀氣兒。由於長時日曬,膚色略黑,這也是楚西一帶人們的普遍特征。
胡淵沒讀過書,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雖然知道兒子和自己或許年壽不長,卻依然送到了五十餘裏外的小鎮上學堂認字讀書,不圖考個功名做官啥的,至少也能識字算數,能少走許多彎路,平平凡凡,開心快樂。
學堂裏的三十多個稚童,都是鎮上有錢人家的孩子。胡凡在這些孩子中也算才思敏捷,聰慧機靈,經常得到老秀才的誇獎。
胡凡五歲入學堂,一個學期就能熟記《三字經》、《百家姓》、《論語》,倒背如流,比同齡的小孩要聰明許多。
三年下來,由於老秀才的鍾愛,胡凡從老秀才那裏讀了許多的書。諸子百家書籍均有涉獵,《道德經》、《易經》等等道家典籍更是嫻熟,並且隨著不斷溫故,往往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產生許多感悟,雖然年少,心性卻已經遠遠超越了同齡人,可謂早熟。
八歲那年,胡凡被父母接回了麻溪村,開始跟著父親學習各種打獵技巧。
由於讀了三年私塾,作為麻溪村“小知識分子”的胡凡,自然贏得了村裏孩童們的尊重,成為名副其實的孩子王。尤其是村長麻大拐子的小兒子麻六,老郎中的孫女李小翠,更是成天跟在胡凡的屁股後麵轉。
三小除了練功和吃飯,其餘時間基本在一起,掏鳥窩、捉螞蚱、燒野蜂……,淘氣事可沒少幹。不過,危險的工作一般是胡凡指揮麻六衝鋒在前,自己卻緊跟在麻六身後。而小翠隻是跟屁蟲似的,掏鳥窩時在樹下搭把手接鳥蛋,燒野蜂時卻哈哈大笑地遠遠看著胡凡麻六兩人被瘋狂的野蜂追著四處躲藏,然後兩個人再被憤怒的野蜂叮成豬頭。
革命情深,三小的感情也隨著年歲的增長而增長。尤其是小翠,更是被胡凡媽媽疼愛的叫成“小媳婦”。
作為獵戶的兒子,從小生長在大山之中,耳濡目染大山的種種珍奇植物,無窮秒用,胡凡更是對藥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一方麵固然是生長環境使然,另一方麵,獵戶經常被野獸妖獸咬傷,或者被毒蟲咬傷,需要救治,而了解越多的藥理知識,無疑更有助於幫助親人、鄉鄰。因此,小胡凡一有時間,就去村裏唯一的老郎中那裏,翻閱《神農本草》、《金匱要略》等醫藥典籍,幾達倒背如流之境。
老郎中姓李,是村裏最德高望重的老人。慈眉善目,頜下一把雪白的胡須,頗有幾分仙家氣質。據說,這老郎中原是皇宮太醫,因為看不慣皇室爭取奪利,又年紀大了,就辭官帶著唯一的孫女李小翠來到了麻溪村。對胡凡的聰慧,老郎中也頗為喜愛。
每每從《神農本草》上看到一種藥草,胡凡就去大山邊緣尋找對應的植株,加強認知。幾年下來,《神農本草》上記載的萬種藥草形狀、特性、生長采摘季節等等,竟被弄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胡凡最喜歡看的,還是《大楚遊記》,這是一冊講述遊途筆記的書,是一名叫蔣鵬的修士,曆時半生,遊覽白沙國及周邊諸國的途中見聞。其中多為奇聞異事,鬼怪狐仙之類,甚至足禦飛劍,衝天而去的仙人。
每每此時,胡凡心中就禁不住對仙人充滿了憧憬。
“成仙啊!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少年心性,誰不是對成仙成佛、長生大道充滿了遐想。
精壯男子把獵叉靠在木牆上。
“凡兒,今天功課感覺怎樣?”
“呼——”小少年端起窯碗,猛喝了一口糊糊,砸吧砸吧著嘴唇。
“內功好象快要突破第二層了!”
“恩,繼續努力,這幾天,千丈崖那朵九葉朱蓮快要成熟了。過幾天我帶你去把它摘下來,到時候你突破就會容易些。”
“恩,謝謝阿爹!”胡凡揚起小臉,衝胡淵眯著雙眼扮了個笑臉。
“去!沒大沒小的!對你阿爹也沒個正經!”少婦嗔笑著拍了一下胡凡的後腦勺,一股濃鬱的母愛向山梁上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