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前妻,是你們打電話叫我過來的!”顧漫瓷走到護士身前,輕聲依舊緩慢的說著,風輕雲淡。
“哦!是你呀!在這上麵簽字,醫生正要給病人打局部麻醉,這都脫了十幾分鍾了,一個人家屬都沒來!”護士遞給顧漫瓷一份文件。
顧漫瓷看著文件,凝視了一下,拿著筆正好簽字時。看著護士問道:“病人的傷情怎麼樣?”
“你先簽字,把手術做完!一會兒手術結束了,醫生會告訴你的!”護士催促著。
顧漫瓷也不在考慮簽下自己的名字,在關係那一欄上明顯的寫下了前妻兩字。
護士看著顧漫瓷簽了字,戴上口罩拿過顧漫瓷手中的筆和文件夾,走進手術室。那兩個卡車司機看著顧漫瓷像是有話要說,欲言又止的模樣。
顧漫瓷決定不跟那些人說話,她坐在急診室外邊的凳子上,靜默的等著。放佛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那兩個人也跟著顧漫瓷在外邊等著,他們不敢跟顧漫瓷說話,因為那生人勿進的氣場她隻是坐在那裏都演繹的淋漓盡致。
十多分鍾的後,醫生率先走出來,取下口罩!站在門口像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顧漫瓷站起身來,幾步走到醫生麵前輕聲開口問道:“醫生,病人情況怎麼樣?”
“你還是病人家屬嗎?”醫生疑惑的問道。
“我是病人的前妻,算是家屬吧!我沒有他家人的聯係方式!”顧漫瓷說著又解釋道。
醫生沒有沉思,立即開口說:“哦!病人右手有玻璃紮進肌肉,目前隻有輕微的腦震蕩,現在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等他明白醒來後,再全麵的檢查!”
“那麻煩醫生了!”顧漫瓷客氣的說著。
“哦!對了!是車禍造成的?”醫生疑惑的問道,車禍轉成這樣很少見。
“是!是!”一直蹙在一邊的人,迫不及待的異口同聲的說道。
醫生抬起頭正眼看了,他們一眼像是告誡,又像是在勸慰的說:“你們還真是幸運,病人隻是肩膀有些傷,沒有什麼大問題。其他車禍都是內髒擠壓破損出血,要麼就是缺胳膊斷腿的。”
“不!不是我們幸運,是那位先生運氣好!”那兩人中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長的人,扣了扣腦袋輕聲說道。
“一會兒病人會被送到看護室,今天晚上一過,明天再一檢查,要是沒什麼事兒就可以出院了!”醫生說著取下胸口的聽診器,徹底拉上手術室的門,想著這幾個人擺了擺手。
沒事兒了!沒事兒就好!顧漫瓷想著就離開了急診科,回到檸檬果的病房。明天早上再去看看陸黎爍吧!
“媽媽!爸爸呢?”一進門檸檬果就抓著顧漫瓷問。
顧漫瓷在心中憂生歎氣,臉上的表情依舊溫和,輕聲對著檸檬果,憐愛的說道:“爸爸做了手術還沒有醒,等明天才會來看檸檬果哦!”
“明天真的回來嗎?”檸檬果兩隻小眼睛看著顧漫瓷小聲的說道。
“媽媽是不會騙檸檬果的哦!”顧漫瓷伸手摸了摸檸檬果的小腦袋,走到床上抱著檸檬果躺在她的懷裏。輕輕拍著檸檬果的背。
晚間白邵元和陸黎言各自都打了一個電話來,問了檸檬果的情況,正好保姆姨姨回家做晚飯去了。顧漫瓷也就簡單的了說了幾句,想著是不是應該給陸黎爍的家人打個電話。
但是她確實沒有陸黎爍家裏人的聯係方式,再說她也不想聽到伯母那尖酸刻薄的聲音。
想著之前不是有陸黎爍助理的電話,那是工作電話,看看時間應該已經下班了不好打擾。於是就想第二天早上打。
白邵元得知陸黎爍出了車禍,拿起電話給沈雪柔發了一個短信,內容是:陸黎爍車禍在醫院。
沈雪柔收到那條短信,剛好從浴室裏出來,看著短信微微皺了皺眉頭。現在上班公司的老總非常器重她,上班一個多月就開始讓她接觸公司的大案子。
就在剛才打電話讓她陪公司一個經理去海南談點業務,雖然是這樣說。但這次出差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關鍵點,要是業務談成了,她將會接觸公司更多的核心。
因此她不能放棄,本想泡澡之後就給陸黎爍打電話,明天的約會不能去了。
那麼她隻有等明天陸黎爍給她打電話,在解釋這個事情了。看著手機裏的短信,沈雪柔這次回了兩個字:知道。
更晚一些的時候,保姆姨姨提著另個保溫桶來到病房。
“怎麼提了兩個來?”顧漫瓷輕聲問著,把懷裏已經隨著的檸檬果,輕輕的放在枕頭上。慢慢的從床上走下來,打開保姆姨姨的保溫桶。
“又是粥!”顧漫瓷甚是不滿的說著,生病的時天天白粥,早晨因為餓了一夜的胃,吃點粥更好所以也是粥。怎麼還吃粥?
保姆姨姨把另一個保溫桶遞給顧漫瓷說道:“這個才是給你的,檸檬果我已經訂好了病人餐。小姐你打開的那個是讓你送給陸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