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飛快,轉眼就到了薑元夕滿月的時候。

薑家大房一早就開始忙活。

薑元夕睡得模模糊糊的,就被抱起來,換了一身喜慶的衣裳,腳踩紅色的虎頭娃娃鞋。

脖子上掛了個金子做的墜子,貴氣十足。

薑元夕抱著金墜子啃的口水直流。

薑豐遠昨日便請了假,和陳氏一同操辦。

一個月,繈褓中的薑元夕長得越發白嫩,小臉兒嫩的都能掐出水來,實在討人喜歡。

“元夕,看看爹爹布置的院子,喜不喜歡?”

被高高舉起的薑元夕四下環視,像幹部巡檢似的。

【嗯,確實不錯。】

得到女兒肯定,薑豐遠開心地親了女兒一口。

【啊,紮紮紮,我爹該刮胡子了。】

薑豐遠聞言愣了下,隻見女兒白嫩的小臉上,立刻出現幾道紅印。

正當他自責時,外頭的賓客三三兩兩結伴而來。

薑豐遠不舍的將女兒放到搖籃中,趕忙出去招呼。

來的都是與薑豐遠關係好的大臣,有些讓夫人代為過來。

陳氏這邊也請了不少人,隻是來的卻沒幾個。

春枝過來:“夫人,蔣家還有錢家差人帶了禮物,說。”

“說什麼?”陳氏看著門口。

春枝低頭:“說,不來了。”

陳氏呆了下。

蔣家夫人還有錢家夫人,是她閨中為數不多的密友。

自陳家被流放後,這兩人,再沒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娘親別傷心,元夕陪著你呢。】

薑元夕伸出小手,握住陳氏的手指。

【這些牆頭草,現在看清他們的真麵目,娘親應該高興才是。】

陳氏心中一軟,在女兒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還是女兒會安慰人,不像那些臭小子。

陳氏當然知道,蔣家和錢家,看上的不過是陳家的權勢。

現在陳家已倒,將軍官職五品,安國公名存實亡。

她的這些朋友眼高於頂,豈會看上這樣的安國公府。

忽的她抬頭,“春枝,今日怎的不見元橙?”

春枝搖頭:“四少爺今日沒來依蘭院。”

今日來的人太多,實在沒工夫關注兒子。

陳氏隻好作罷,隻盼著今日薑元橙能安分些,別出來搗亂。

被陳氏尋的薑元橙,此時正貓在一處密林中,等待時機來臨。

後院,薑元夕被一眾夫人團團圍住。

左捏捏,右親親,喜歡的不得了。

被這麼多美人喜歡,薑元夕心裏高興著呢。

不僅如此,還有禮物拿。

【哈哈,金的,來吧姨姨們,都掛我脖兒上。】

【從今天開始,你們都是元夕的幹娘。】

【娘咧,以後多給我辦幾場宴會,收禮物收到手軟。】

陳氏笑著搖頭,沒看出來,她閨女兒竟然是個小財迷。

“婉婉。”爽朗的聲音傳來。

陳氏高興地看向門口,待看到來人,嗔怒道:“冤家,千盼萬盼,可算將你盼來了。”

陸聽虹,正三品的女將軍,陳心婉的最好的閨蜜。

今日穿著一身紅色收腰衣裙,頭發被一頂發冠高高豎起,舉手投足多了幾分英姿颯爽。

“我這不是剛從軍營出來嘛,快,讓我看看咱們小元夕。”眼睛烏亮烏亮有靈氣,跟會說話似的。

陸聽虹嫉妒了。

她生了三個兒子,就是生不出閨女兒,如今看到嬌嬌嫩嫩的小閨女兒,很難不喜歡,一個想法突然在她心裏萌生。

陸聽虹將一個手掌大的金鎖掛到薑元夕的脖子上。

“元夕,喜不喜歡姨姨送的東西啊?”

【哇哇哇。】薑元夕兩眼放光。

足金呐,這麼大的金塊子,啥時候才能花完呐。

【我可太喜歡了。】薑元夕抱著金鎖不撒手,口水流了一地。

【姨姨,你還缺女兒嗎,你看我怎麼樣?】

薑元夕眸子亮晶晶的。

陳氏勾了勾女兒的小鼻子,“見財忘娘的小家夥。”

陸聽虹繼續誘哄小嬰兒,“元夕,你覺得,姨姨做你幹娘怎麼樣?”

薑元夕睜大眸子,高興地直拍手。

她與幹娘心有靈犀,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陸聽虹驚奇:“婉婉,你看,元夕同意了。”

陳氏嗔笑。

這時,春桃走到陳氏身邊,耳語幾句。

陳氏麵色一變。

如此這般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