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聽虹抱著薑元夕:“婉婉去忙吧,孩子我幫你看著。”
陳氏感激。
陳氏走後,薑元夕眼巴巴的望著門口。
【娘親幹什麼去了,怎麼不帶我。】
陸聽虹瞧著小家夥心不在焉,心裏也好奇婉婉到底做什麼去,走的這般急。
“要不,我們跟去看看?”
【幹娘,你是我親幹娘。】
春枝替陳氏帶上披風,幾人著急趕到前院兒。
前院兒是男人們吃飯的地方,可現在陳氏顧不得那些規矩。
來之前,從春枝口中,陳氏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
薑元橙埋伏在路上,將路過的薑輝打了。
可到了前院,她才發現,安國公竟然要當眾處罰薑元橙。
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
如今,安國公竟為了二房,無視大房的臉麵。
看到陳氏過來,薑元橙內心的委屈再也忍不住。
“娘。”他強忍著不哭出來。
薑豐遠在一旁跪著,黑著臉。
看到陳氏過來,安國公皺眉。
“你過來做什麼?”
陳氏將薑元澄攬在懷中,“爹,小孩子小打小鬧,交給兒媳就好,何必勞煩爹。況且今日這麼多人,沒必要擾了大家的興致。”
安國公冷哼,指著地上的薑元橙,“小小年紀,頑劣不堪,今日人多,打三十大板,正好讓他長長記性。”
一旁,薑輝仰起脖子,朝薑元橙挑眉。
似是在說,看吧,祖父向著我們。
賓客們一個個等著看戲。
三十大板,正常的成年人都受不住,何況是一個九歲的孩子。
安國公當真是,狠呐。
瞧著爹娘隱忍的模樣,薑元橙忍不下去了。
將那天發生的事情,來龍去脈講清楚。
“薑輝犯了這麼大的錯,祖父都未處罰。現在孫兒隻是氣不過,打了他一頓,祖父就要處罰孫兒,是何道理!”
“你,”安國公氣急,“大膽,我是你祖父,輪不到你質問!”
沉默許久的薑豐遠捏著拳頭站起來,冷冷的看著自己父親。
“那若是兒子要替元夕討個公道呢?”
既然他爹不要這臉麵,他何必費那個勁兒。
今日也讓全盛京的人看看,堂堂安國公是如何詆毀嫡子的。
薑啟盛心中竊喜,鬧吧,鬧大了,爹就會徹底放棄大房。
到時候整個國公府就是他們的。
看著大房憤怒的臉,安國公這才知道,自己玩兒大了。
可又拉不下麵子,這麼多人,大房竟然敢當眾讓他難堪。
“逆子!你。”
門房突然來報。
“皇上,太子到!”
一群侍衛魚貫而入,緊接著是一道明黃的身影,身後跟了個同樣身穿明黃色衣裳的少年。
眾臣驚詫,安國公難道又要得到聖上重用?
不然聖上怎麼親自過來了。
皇帝剛從大臣家裏出來,路上見到這家人布置的喜慶,一問之下,居然是小兒滿月宴。
難得出宮一趟,興之始然,當即決定,進去討幾杯酒喝。
皇上和太子到,安國公又驚又喜。
當年他陪著先皇打天下,這才得了國公之位。
可自從新皇上任,有意打壓他們這些老臣,安國公府一日不如一日。
今日若是讓皇上看到他二兒啟勝,何愁國公府沒有未來。
“臣,臣婦,見過皇上,太子殿下。”
皇帝上座,招招手,底下跪著的人紛紛起來站在一側。
“不必多禮,偶然路過,討杯酒喝,你們該怎麼樣就怎樣。”
眾臣明了,原來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這時,陸聽虹抱著薑元夕匆匆趕來,藏在柱子身後。
原來是皇上和太子到了,怪道婉婉走的那樣著急。
陸聽虹小聲道:“元夕,咱們還是去後宅待著吧。”
薑元夕一眼就看到還在地上跪著的薑元橙和薑輝。
再看爹娘臉色,聰明如她,怎會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
恐怕皇帝和太子來此是趕巧了。
若是她就此離開,安國公一定會私下處罰薑元橙。
爹娘在這種場合,一定會忍氣吞聲。
所以她得將這件事鬧大。
想到這兒,薑元夕清了清嗓子。
“哇!”
嬰兒的哭聲驟然響起。
陸聽虹知道躲不下去了,索性帶著元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