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近羞辱的言論,使得柳如煙小臉一白,唇角頓時便垂了下來。

隻片刻,她的情緒已經冷靜,抬眼冷著雙目看向百裏翼:“王爺既然對我沒有什麼興趣,這大半夜的為什麼要來我房中啊?”

說著,柳如煙故意上前兩步,將水蔥一樣纖細的手指落在百裏翼的肩頭,柔順地向下滑動,慢慢道:“我看王爺何止是對我有興趣啊?隻怕巴不得能夠在我閨緯之中多待上一陣吧?”

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若隱若現地順著空氣彌漫進百裏翼的鼻腔之中。

看著眼前之人嬌媚的模樣,百裏翼突然想起封語看她的眼神,心底湧出一陣說不清的怒意。

他抬手一把扣住柳如煙,麵色陰沉,直勾勾地瞪著她:“看來你們柳家人還真是深諳這一套啊。你對那個封語,是不是也是如此?”

“你……”

柳如煙杏目圓睜,眉眼含怒。

百裏翼沉笑兩聲,一把推開柳如煙。

柳如煙本就有傷在身,被他這一推,踉蹌兩步,腳下一軟,跌倒在榻上。

她手中的褻衣滑落,右手壓在身下,將身上唯一一件紅色的肚兜也扯了下來,身上素白的皮膚瞬間便出現在百裏翼眼前。

百裏翼隻覺一陣燥熱逐漸彌漫而起,那日她在自己身下輾轉承歡的樣子突然出現在百裏翼麵前。

片刻的功夫,柳如煙已經整理好衣衫坐定身子,對百裏翼投去了陰鷙的目光。

百裏翼心底的燥熱這才逐漸消散,索性別過頭,不再去瞧柳如煙。

他大步流星,徑直離開,獨剩下柳如煙一人在房中。

“王爺。”

一直守在屋外的祁連大步跟上:“您可看過了?”

“的確是柳如煙本人無疑。”百裏翼的眼前卻依舊浮現著她素白的肌膚,像是一段夢境似得那樣不真實。

他揮揮手,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都趕走:“可柳如煙這段時間的變化未免也太大了,實在是讓本王有些不敢相信她就是以前那個蠢貨。”

“王爺,那枸骨子的事情還要交給王妃嗎?”

百裏翼的麵色一點點沉了下來,眉眼微蹙:“她出身藥王穀,最是了解枸骨子,除了她之外沒有人更合適。”

“可辰妃娘娘可是死在她娘手中……”

祁連話音未落,已經對上了百裏翼陰沉的目光,驚得立即低下頭:“屬下失言。”

“母妃的死我自然記在心中。如若不是最近京城突然又有了枸骨子,我也斷然不會和這等賤人之後合作。再等等,等到弄清楚了枸骨子的事情再處置她也不遲。”

“諾。”

百裏翼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隻玉佩交給祁連:“這東西你幫我送去關押桃枝處。”

“這是您和孔姑娘的定情玉佩,王爺這是要做什麼?”

“清兒今日的反應實在是有些奇怪。但願是我多思了,隻用這玉佩求個安心。你隻管送去,其他的不用擔心。”

祁連知道百裏翼隻要拿定主意旁人再勸無用,隻得收下玉佩,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