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旁邊的莫峰說:“我們接到他鄰居電話趕到時發現他已經死在了樓道裏,是昨晚十二點左右死的。”
“昨天?不可能的,今天上午我們還在一起了。”羅樓驚奇的望著莫峰。
“這是真的,他是被人勒死的,的確是昨天。”
這時他拿出手機翻看昨天夜裏沈浩打給他的電話時間是十一點四十五,和莫峰說的時間基本上吻合。
羅樓望著沈浩,想從他身上找出真相,除了那雙瞪得白白的眼睛其他地方沒有什麼異樣。
這時莫峰拿出沈浩的手機對羅樓說:“他的最後一個通話記錄是打給你的,和死亡時間很接近。”說著他把手機給羅樓。
羅樓接過手機翻看記錄,給他打電話的時間的確是十一點四十五分。
這時他想起了今天和自己去別墅的沈浩,他想起了早晨沈浩的聲音和昨晚電話裏的聲音是一樣的,那個凶手在和沈浩爭執時,沈浩打通了自己的電話,可是那個人掐著他的脖子,他說不出話,終於沈浩被那個人掐死了,那個人拿起沈浩的手機給自己打了電話,想到這,感到自己渾身冷颼颼的,那個人太可怕了,難道會易容術。
羅樓跟著莫峰到警局做了一些筆錄,莫峰詢問了一些最近沈浩發生的事。
到了家已經十二點了,開門時他突然想起了那雙白色的球鞋,之後不見了。匆忙的打開門進了屋。
持續了好幾天,羅樓一直在想這些事的原因,他想著那個假冒的沈浩,還有別墅裏那個害自己的人,李靈和他一定有關係。他忽然覺得自己跟李靈生活了三年,李靈有許多事情在瞞著他。他決定在去別墅那裏看看,他撥通了莫峰的電話要他和自己一起去,他想讓莫峰看看相框裏的人,還有空地裏的兩座墳,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有自己如果遇到什麼不測好有個幫手。
兩天後,莫峰開車來到了羅樓的家。一路上羅樓跟莫峰說起了前兩次和沈浩來看見了什麼和自己的遭遇,莫峰聽了臉上沒有什麼異樣,接著對羅樓說:“希望相框和那兩座墳還在”。
“我也希望是,我知道這些東西對你的破案可能有幫助”。羅樓看著莫峰。
話語間,他們已經到了,羅樓帶著莫峰看了看寫著自己名字的墳墓,那裏沒有變化。莫峰拿起相機就拍,哢嚓!哢嚓!接著羅樓說:“我帶你去看更好的“。
說完他拉著莫峰向屋裏走去,他指著相框對莫鋒說:“你看,相冊中的那個男人很像那天要殺我的那個胡子拉碴的人,你能帶回去查查他”。他想說做夢也夢見過,但這樣說,莫峰肯定不相信。
莫峰把相框摘下來,把那張相片取下來,拿出相機拍了兩張,然後裝進兜裏。接著對羅樓說:“你說的間屋子在哪?帶我去看看。”
羅樓帶著莫峰上了三樓來到那間小屋子,屋子裏的桌子、椅子還在,那個衣櫃也在,莫峰拉開衣櫃:“咦!怎麼還有一雙鞋“。
莫峰說:“那天殺你的時候,有鞋嗎?”
“我當時沒有注意看,隻顧著對付那個人了”,羅樓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突然莫峰拿出相片看了看,接著又看向那雙鞋,
“這雙鞋和相片裏的女人穿的是一樣的!”莫峰說。
羅樓走過去一看,的卻是。隻是這雙鞋上有一滴血漬。
再看下麵還有幾根類似頭發的東西,有些泛黃。莫峰把它們撿起來在手上繞了幾圈然後放進兜裏。羅樓又朝裏看了看沒有發現怎麼,他準備關上門,突然莫峰說:“等一下!”
羅樓嚇的把手縮了回來。
隻見莫峰把手伸進去一直摸到衣櫃的裏麵,然後用力的推動,看上去很吃勁。忽然他直起身雙手向一旁拉衣櫃,羅樓看著莫峰吃力的拉動,也幫他拉衣櫃,終於,衣櫃被挪開了。衣櫃後麵,一個一米高的通道出現在他們麵前,莫峰蹲下去,看了看說:“是和隔壁通的。”
羅樓出門走進旁邊的屋子,就在那個衣櫃位置的地方有一個紅色的大桌子,他蹲下去,果然看見了通向那屋的通道,羅樓從通道裏鑽了過去,他和莫峰相互看了看。
他們到家晚上八點鍾,莫峰走的時候告訴羅樓,不要到處亂跑,等著他的電話,他要查出相片裏的人。說完他開車走了。
羅樓一個人站在那裏,他忽然覺得有些冷,天氣變涼了。
這天羅樓下樓買香煙。自從莫峰走後,他就一直在家裏寫著自己的小說,就連吃飯都是自己在廚房做,今天他下樓了。秋天的落葉總是讓人有種憂傷的感覺,這個季節似乎是在催促著生命前進。
小胡同裏的人越來越少了,那個要飯的人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還有那個賣毛雞蛋的婦女也不知哪去了,小胡同裏越來越沒有人氣。羅樓走在路上,突然電話響了,是莫峰的。自從莫峰走後一直沒有跟他聯係,他趕忙接了電話:“喂!”
“羅樓!你到我局子裏來一趟,趕快!”
羅樓放下電話,心裏無盡的緊張,他想莫峰是不是找到了凶手,或者發現了李靈的屍體還是有是其他的原因。走出胡同,他上了出租車直奔莫峰那裏。
警察局裏和上次來的一樣,每個人都是那樣的忙碌,有那兩個警察跟在幾個穿黃色囚衣的犯人後麵一直到那間冰冷的鐵門裏,辦公室裏亂七八糟,還有那個坐在莫峰旁邊胖警察,隻是莫峰不在,他問那個胖警察莫峰去了哪裏,那個胖警察看了看他後麵,隨著身後傳來一聲:“羅樓!”
羅樓回頭便看見了站在身後的莫峰,莫峰的胡子比以前長了,臉色有些差,看的出這段時間沒有好好的休息,隻是臉上流露出以前沒有的笑容。
“莫峰,是不是找到凶手了?”羅樓期盼著望著莫峰。
莫峰點了點頭,然後拉著羅樓說:“跟我來!”
說著,他拉著羅樓來到了那間關犯人的鐵門外。
莫峰舉起手:“你看那個人。”
羅樓順著他的指向看去,他一下子驚呆了,那個人竟然是相片裏的那個男人。
真相
郊區,那裏有一棟別墅,高大而雄偉,院子是一個很大的籃球場,裏麵時不時的傳出嬰兒的哭泣聲還有一個女人的撫慰嗬護聲,門口還時常的停著一輛轎車,那轎車紅色的,很漂亮,不過是一個男人開的——他就是擁有這間別墅的主人胡伏利。
胡伏利有個妻子叫李炅,剛剛為他生了一個大胖兒子,為此他顧了兩個保姆專門伺候她。
她有個雙炮胎妹妹,妹妹和她長的一樣,為了外人分辨,妹妹留著長頭發,剛剛有小寶寶的姐姐留著短發,還有一點很相似,那就是妹妹的名字叫李靈。從前母親總是“靈兒”“炅兒”的叫著,後來母親去世了,沒有人在這樣叫了,隻有一個人叫“炅兒”那就是他的老公——胡伏利。聽在一旁的妹妹李靈總覺得心裏很委屈。
李靈的委屈隻有他的姐夫胡伏利知道,因為在公共場合他嘴裏隻有“炅兒”不能有“靈兒”,“靈兒”隻有在夜裏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會有人叫給她聽。
李靈和胡伏利這樣已經有一年多,妹妹一直沒有勇氣對她的姐姐說胡伏利也是愛她的。一直到了姐姐為他生了寶寶,她原以為這樣會結束的,他以為胡伏利會專心的做一個好父親。沒有想到他不但沒有關心他們母女,反而每天晚上留在她家不回。他越來越氣這個男人,他覺他是這個世上最沒有責任的男人。最後她決定她要把這一切告訴姐姐李炅。
終於那天晚上她進了姐姐的屋,她向姐姐說了事實。李炅聽到了妹妹和胡伏利的事情,她覺得是那樣的肮髒,胡伏利另她太失望了,她把妹妹罵出門外,這時,胡伏利回來了,看見李靈哭著跑出自己的家。
第二天胡伏利買了一雙白色的休閑鞋,他送給李炅:“炅兒,你穿上她走路對自己的身體好,你抱著孩子走多遠都不覺得累。”李炅沒有說什麼,呆呆的望著窗外。
終於一天保姆發現李炅瘋了,走進臥室一看發現孩子已經死了,胡伏利接到電話後三天回來,得知老婆瘋後已經上吊了,死時穿著那雙買給她的白色休閑鞋。
胡伏利崩潰了,他覺得這一切都是李靈的錯,如果她不向炅兒說他們事的話,炅兒就不會這樣死了,還有孩子,孩子是沒有錯的。他把孩子和炅兒埋在自己家的籃球場裏,他對兩個保姆說每天要看見他們。
他坐在李炅的墳前發誓他要讓李靈不得好死,他要時刻的纏著她。回家後他看見那雙白色休閑鞋,在月光的照耀下,顯的雪白雪白的。
兩年後,胡伏利自己離開了別墅,他知道李靈認識了一個人,是個作家,他們相愛已經三年了,他決定是自己報複她的時候了,包括她身邊的人。他知道那個作家有個很好的朋友叫沈浩,於是他找到了沈浩,要沈浩幫助他,他可以給錢,沒有想到沈浩拒絕了。他覺得要想設計那個作家和李靈必須靠這個人,因為這時那個作家身邊的朋友。
第二次的要求,沈浩答應了,他告訴沈浩對那個作家說南四環有家別墅,那裏麵的恐怖故事,當然沒有說他就是那別墅的主人。他知道那個作家喜歡這種故事,因為他們需要這種靈感。
結果那個作家和沈浩真就去了,胡伏利事先在自己家院子裏的墳前立了一塊碑,刻上那個作家的名字,弄好後他進了別墅到樓上那間小屋裏等待那個作家,隻要那個作家走進小屋便可殺了他。可沒有想到他們隻走到了籃球場之後就被沈浩拉走了,他知道沈浩幫著那個作家。
他知道那個作家的郵箱給他發了幾個大字嚇嚇他,到商店,買了一雙和當年買給炅兒一樣的鞋要放到他家的門口,他要讓自己編造的故事在現實裏出現在他的周圍。後來他覺得這樣沒有效果,而且不能殺了他,最後他找了一個白胡子老頭辦成算卦的,他讓老頭對那個作家說道別墅那裏。可是他忽然想到沈浩,他身邊的沈浩一直在幫他。
終於的一天他潛伏在沈浩的住所樓道裏,看見沈浩回來了,他躲在沈浩身後,拿出已經準備很久的鋼絲繩就向沈浩脖子勒去,掙紮途中沈浩還拿出手機試圖報警,最後掙紮幾下不動了。
他拿起地上的手機,發現那個號碼正是給那個作家打過去的,於是他想出了一個計劃,他撥了過去,對那個作家說明天再去別墅。他是伴著沈浩的聲音說的,這一點對他來說不難,他聲音會改變,而且樣子也會。
第二天他扮成沈浩的樣子學著他的聲音,跟那個作家終於來到了別墅,他看見作家進了屋,迅速的把門關上,找了一根木棍別在鎖上,隻要用力便可拉開,可是那個作家拉的時候他也用手拉著。然後他迅速跑進旁邊的屋子撕下麵具換上了一個滿頭蓬發的自己,那張大紅桌子下早就有那個準備好的通道,通道那頭是一個衣櫃,他可以從衣櫃裏突然殺死作家。
一切在計劃當中,搏鬥中眼看那個作家就要死了,可是他手裏的刀刺到了自己的胳膊,他感到胳膊失去了力氣,終於破門而出,鑽進車行駛遠去。
之後他一直計劃怎麼害那個作家,這天他走在大街上忽然聽見後麵有人叫:“胡伏利”!
他回頭看去,是兩個穿警服的警察,旁邊站著李靈,在最前的是一個高個子的男人,他聽見其中一個穿警服的人說:“莫警官,就是他!”
他忽然覺得完了,轉身就跑,剛跑兩步,就被後麵那個高個子人按在了地上。
暖尾
冷清的小胡同裏一片雪白,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一個作家,女的是一個演員,她挺著大肚子倚靠在男人的肩上,他們一步一步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