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文 《誰是死者》 引子(2 / 3)

看著防盜門,他覺得那紅色在夜裏是可怕的,詭異而恐怖。

右邊,有四間屋子,是對立的,一邊兩間,那裏沒有鞋架子,空曠曠的什麼都沒有。

羅樓又轉過頭看看那鞋架子,一米多高,如果一個人蹲下的話正好是一個藏身的地方,他走出屋一步步的向那兩個鞋架子走去。

他走起路來輕輕的,像一隻貓,沒有一點聲音,就在到鞋架的時候燈突然滅了,也就在一瞬間有一個東西從他腳下一閃而過,他趕忙幹咳了一聲,燈亮了,在看腳下什麼都沒有了。他繼續朝另一個鞋架子走去,隻有兩隻放不下的皮鞋。

他疑惑的轉身回到門口時,覺得有個東西在腦裏懸掛著,突然他回過頭,看見對麵那防盜門下有一雙白色的球鞋,他感到渾身麻酥酥的,一種恐懼從腳底升起,腦門子起了汗。走進一看是一雙女式的鞋,其中一支的鞋頭還有一滴紅漬,他靠近一看,一股子血腥味!他放下鞋轉身往屋裏跑,就在轉身關門的時候他看見樓道口蹲著一隻黑貓錚錚的看著他。哇!他坐在地上,回過神時他伸腿把門咣當關上了。

這天夜裏羅樓沒有睡覺,他把屋子裏的燈全打開了。

他打開電腦,想看看娛樂的電影來緩解心情。

他找到了“瘋狂色賽車”下載緩衝中.....。

在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女人的樣子,懷裏還抱著一個孩子,他趕忙拔了電源,跑到床頭萎縮在那裏抽起煙,渾身哆嗦著看著四周。這時他想起了那個白胡子老頭。

過了很久,他萎縮在那裏做了一個夢。夢裏他來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沒有人,眼前隻有一間很破舊的草屋,屋子前有一棵槐樹,那槐樹開滿了雪白雪白的花。他一步步的向小草屋走去,走著走著覺得後麵有動靜,回頭看見了一隻貓,黑色的。它望著羅樓,似乎很通人氣,那貓的眼神裏流露出了對羅樓好奇,羅樓蹲先來,用手撫摸它,它的毛像纖維一樣滑溜,那隻貓伸出舌頭舔了舔羅樓的手,然後看著羅樓轉身向小草屋走去。

羅樓說:“等會吧”!

那隻貓停了下來,回頭看著羅樓,衝他甜叫了一聲,接著轉身向小草屋走去。

羅樓又說:“等會吧”!

那隻貓停了下來,回頭看著羅樓,衝他甜叫了一聲,接著又轉身向小草屋走去。

羅樓說:“等會吧,我也進去呢”!

這次那隻貓沒有停下來,它沒有回頭。喵!的一聲跑向了小草屋。

羅樓在後麵追,一直追到門口。他看見有個人從屋裏走出來,那隻貓一下跳到他懷裏,又親又添。

羅樓定睛一看,是沈浩,他穿著一身灰色衣服,穿著一雙黑黑的皮鞋,望著他。

“沈浩”!羅樓驚聲而出。

“你認識我”?沈浩說著,但聲音變了,變的很陌生。

羅樓害怕起來。

突然沈浩說:“你怎麼還不下來”!

羅樓嚇得轉身要跑,又聽見有個人說:“來我這吧,來我這吧”!

他向聲音看去,又是一座小草屋,和沈浩的一模一樣,說話的竟然是給他算卦的白胡子老頭。

他跑過來一把拽住羅樓的手:“來我這吧!來我這吧”!

這時那隻手又被沈浩拽住了:“來我這吧!來我這吧”!

羅樓的胳膊被他們拽的越來越長,好像一根皮筋在拉就斷了。

他大喊:“救命啊”!

羅樓一驚睜開眼發現自己坐著睡著了。陽光從窗外射進來,他走進洗手間,發現一張慘白的臉呈現在鏡子裏。

中午羅樓到樓下的“常來小吃”去吃飯,途中看見了一個白胡子老頭,他大步走過去攔住了老頭:“先生您在給我算一掛”!他以為是上次給他算卦的老頭,一看臉不是,胡子差不多,可這老頭臉上有一顆痦子。

老頭看著羅樓:“恩”!了一聲,

捋了捋胡須望著羅樓說:“年輕人,盡快到南方去,那裏有免災添福之物”。

羅樓聽了很高興,這時老頭伸出手示意要錢,羅樓高興的從包裏拿出20元給老頭。

老頭走了,他高興的進了“常來小吃”,忽然他遲疑了一下回頭看看那個老頭,已經不見了,羅樓想起了前幾天那個白胡子老頭說的話:“年輕人,切忌!千萬不要到南方,那裏有血光之災”。

到底哪句話是真的?羅樓問自己。

夜裏電話響了,是沈浩打來的,羅樓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四十五。他接了電話,那邊一直不說話,羅樓喂!了好幾聲,那邊一直不說話,他坐起來打了過去,電話那頭又沒有人接。羅樓放下電話準備躺下,忽然電話又響了,還是沈浩打來的,他接了:“喂!沈浩,喂!...”那端還是沒有說話,羅樓趕到奇怪,因為沈浩不會和他開這種玩笑的。

過了一會電話再次響了,羅樓接了:“喂!”。

那邊說話了:“羅樓,明天我找你,我們去別墅。”說完就掛了。

羅樓坐在床上他覺得那聲音不是沈浩的,而且沈浩和自己通話從來沒有這樣急促的掛電話。

第二天一早他到小賣店買了一把水果刀,綁在褲腿裏,隻要一蹲下便可拔出來。

八點沈浩來了,這次他穿了一身灰色衣服,黑黑的皮鞋。

看見了羅樓便問:“怎麼樣?這衣服好看嗎”?

他覺得沈浩的聲音變了。“你不是穿過嗎”?

“我什麼時候穿過?這是昨晚剛剛買的“?

羅樓想起了那個夢,心頭又是一驚。

謀殺

這一天,有風,刮的天上的雲到處亂跑。

羅樓和沈浩開車來到了別墅,荒地前那棵樹還是那樣的茂盛,荒地裏那兩座墳還在。他們是第一次進入這個黑乎乎的門,屋子裏麵不黑,但是比較暗。

牆上掛著畫,不知道是誰的,沒有提名。還有一個魚缸,裏麵有幾條發了白的魚漂在上麵,屋子裏散發著腐臭的氣味。還有兩個大桌子,桌子旁放著四把椅子,其他的地方都是空空的,看得出已經搬走了。

羅樓望著屋子裏的東西,還好這些東西和夢中不一樣,要不然該聽見孩子的哭聲了。想著,突然他發現在屋內的一角有個相框,是兩個人的,一男一女。他走過去,那男的穿一身白色西服,很短的小分頭,長得一張俊臉,留著短須,右邊的女人看上去三十來歲,一臉的氣質,潔白的肌膚,她倚靠在那個男人肩上,不過她的眼睛鬱鬱的垂下。這張相冊想必是這間屋子裏最值得觀賞且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

突然,他又看向那個男人。是他....,在夢裏見過的,他再次回憶那個夢,他記得就在三樓發現的,還有沈浩和一個女人。他在看那個女人,那女人臉色比在夢中看見的漂亮。羅樓呆呆的看著相框。

沈浩過來了,看見羅樓驚呆的樣子,便問:“你怎麼了?認識他們”?

羅樓點點頭。突然他拉著沈浩就往樓上走,到了三樓他們向一間小屋走去。

沈浩說:“你好像來過似的,怎麼這麼熟悉”?

羅樓沒有說話,他自己也不清楚現在是怎麼回事,現實的很多事竟然在不久前的夢裏實現了?

他們進了一間不大的小屋子,裏麵沒有陽光照進來,因為沒有窗戶,頂棚掛著一盞白燈。屋子的中間放著一張大桌子還有四把椅子,牆的一角又一個衣櫃,這衣櫃不大不小,剛好一個成年人站在裏麵。這和夢裏一樣,隻是夢中好像沒有這個衣櫃,羅樓回憶著。

突然咣當!一聲門關上了,他回頭看見沈浩不見了,他去拉門,覺得門外也有一雙手在用力的拉著門。

羅樓喊著沈浩的名字,沒有回音,他感覺大事不好,這屋子一定有事要發生。這是時他想起了那個白胡子老頭說的話:“年輕人,切忌!千萬不要到南方,那裏有血光之災”。“南方”指的就是這裏啊。

這時候他聽見衣櫃裏有聲音。羅樓蹲下身從褲桶裏拿出了那把水果刀緊緊的握在手裏,望著衣櫃,衣櫃一點點推開,他看不見裏麵,隻看見一條黑縫越來越寬。他心快跳出來了。終於門開了,他看見了一個人,一個滿頭蓬亂,花子拉扯的男人,那雙眼睛布滿了血絲在那裏看著羅樓。

羅樓用刀指著他:“你是誰?”

那個人說:“我在等你打麻將!”

羅樓嚇得跌跌後退兩步,:“你到底是誰?”

那個人說:“我等你呢,已近很久了!”

說著他撲過來,還沒有等羅樓回過神,那個人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羅樓用刀向他刺去,他忽然覺得那個人身上穿著什麼東西,刀根本刺不進去。這時他絕望了,他看著這個人的臉,忽然覺得很麵熟,仔細一看竟是相框中那個男人。他拚命的掙紮,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他想著白胡子老頭,後悔沒有聽他的話,想著李靈,想著她走那天流下的淚水,那悲傷的麵容,想著自己在被窩裏也流淚了。他感到即將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他看見了李靈,他用力的叫著:“李.....靈....”。他用盡最後力氣揮舞著手裏的刀子,終於刀子刺到那個人的手腕上,他隱約聽見那個人“啊!”的一聲叫鬆開手。羅樓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他看見眼前這個髒兮兮的人正看著他,:“你到底是誰?”

那個人沒有說什麼,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羅樓起身緊追他:“站住”!他追到門口看見那個人上了沈浩的車,車一下了開了出去。

羅樓望著遠去的車,百般的疑惑在腦袋裏徘徊。他覺得這一切是沈浩安排好的,安排在這屋子裏等著那個人謀殺他。下午他撥沈浩的電話,——關機。他放下電話,打開電腦,想看看李靈又沒有在線。終於“飄搖”兩個字找到了,而且在線。

羅樓很高興隨即給她發信息:“靈兒,你在哪?”

他一直等著李靈的回複,兩分鍾過去了,李靈沒有回複。

“靈兒,你在哪?我知道是你,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對你,你說話好嗎?”羅樓打著字他感到眼睛濕了,原來他心裏很愛靈兒。回想他們到北京很多好玩的地方去玩,記得有一次爬香山是一個下雪的天氣,那一個個的台階很滑,她攙著自己的手,兩個人一步步的向上攀登,晚上靈兒對自己說:“今天我感覺世界有了你,我就不在孤獨,不在擔心,因為有你,我好愛你!小樓!”說著她抱著自己。從前他總是把靈兒給自己的好不當時一回事,終於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靈兒一直沒有回複他的信息,羅樓甚至有些絕望了,他覺得靈兒不會再原諒他了。想著,忽然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請問,你認識沈浩嗎?”

“我認識,你是誰?”

“終於聯係到你了,我是公安局的,沈浩死了,你到我們這來一趟。”

“沈浩死了!”羅樓脫口而出。

“是的,麻煩你到這來一趟!”

掛了電話,羅樓從匆忙忙的來到了公安局。接見他的是電話裏的人,高高的個子,留著短須,一雙有震撼力的眼睛令人喪膽。

他介紹自己:“你好!我叫莫峰。”說完他帶著羅樓來到附近的一家醫院。

羅樓看著沈浩的屍體。沈浩睜著兩隻白白的眼睛,很是嚇人,他忽然想到“死不瞑目”四個字。臉上的肉蹦的緊緊的,看得出臨死的時候恨不得殺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