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得差點打翻了旁邊的杯子,慌張的瞥了幾眼兩邊,猶疑的道:“我嗎?”
“不然難道還能是我嗎?”
祝風在一旁毫不掩飾他看好戲的表情,探著頭找著最佳的視覺角度。
應律看向她的眼神裏透著不明意味的光芒和渴望,不等她做好準備,便大掌落下來,穿過她的長發扣住後頸,強吻了下去。
雖然已經有過幾次經驗,但由於一開始緊張的屏住呼吸,呂宋果還是感覺已經喘不過氣來了,雙手下意識的想推離應律,卻被他的另一隻手攔腰摟住,禁錮在那寬闊的懷裏,掙紮起來也紋絲不動。
麵對如此情意綿綿的畫麵,另外幾個人確實神態各異。
祝風當然是一臉興奮,何曾見過冷淡的律哥這種樣子?他目不轉睛的掏出了手機打算好錄下來。
應嬈則是眼神複雜,神色嫌棄,還帶點不可思議,仿佛也難以相信這是她印象中的親哥能做出來的事。
而餘下的那人,徐亞茗的臉色就不那麼好看,如果這時另兩人抽空看一眼她,便會發現她無法掩飾的嫉恨表情和殺人般的眼神。
呂宋果第二日便把呂母接到了藍堡,已經熟悉了的護工阿姨重新回了醫院照顧林迪睿,呂母則由新宅這邊的保姆照料。
應母當天也終於聽說了消息,前來探望呂母。
呂母最近的氣色和精神好了很多,不再容易受驚發病,隻是記性還是差,隻認得呂宋果是自己的女兒,其他人統一是剛介紹完就忘了。
應母頭發黑亮發髻優雅,臉上除了眼角細紋,幾乎看不到一絲皺紋,連身材都保養得當。
她看著自己當年的好姐妹如今如跟自己大相徑庭的青絲摻著白發,麵容消瘦,身形微微佝僂,對著她還口口聲聲說著“這是哪家的姑娘啊”,不由得心生酸楚。
“錦容,這些年你受苦了……”
應母輕握住呂母的手,聲音有些哽咽。
“伯母,您放心吧,醫生說我母親隻是受驚刺激到了,隻要堅持吃藥靜養,慢慢會恢複記憶和神智的。”
呂宋果在旁邊輕輕道。
應母緩緩的點點頭,半響,回過頭看她。
“你也是,怎麼這麼久了,還在叫伯母?”
責怪的語氣中,又帶著點慈愛。
呂宋果驚訝的下意識轉頭看了看背後的應律,見他含笑望著自己。
猶疑了片刻,她才嘴角上揚眼睛彎彎的笑著道:“好的,我知道了,媽!”
就像是一個偷偷談了許久戀愛的,才剛剛被對方家人承認的小女生一樣。
“當年我跟錦容就說過,以後要讓自己的孩子認對方當幹媽,要是一男一女,就結成親家,沒想到,兜來轉去的繞了一大圈,還是實現了!”
應母頗為感慨的歎道。
“等我母親清醒一些了,知道這個事情,一定也會很開心的!”
呂宋果寬慰著她。
“嗯,我待會兒讓人回去收拾些東西來,這段時間我想在這裏住下,陪陪錦容。”
應母直起身,拉了拉披肩道,呂宋果點點頭,旁邊的應律卻一下子皺起了眉頭,抿了抿薄唇。
“你這是什麼表情?是不歡迎我這個老婆子麼?”應母不滿的道。
呂宋果瞄了一眼應律,趕緊道:“怎麼會!歡迎至極!有您陪著我媽,她一定會好的更快些!”
“可有些人的臉上明擺著是在嫌我打擾了他啊。”應母幽幽的道,眼睛瞥著應律那邊,“是怕有我在不方便吧?我又不會幹涉你們的私生活,我這個人開明得很,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什麼該管什麼不該管,我都有數,你們大可以自由隨意。”
她往呂宋果那邊湊了湊,壓低聲音,一貫優雅嚴肅的臉上竟出現了些狡黠的表情。
“再說了,我也想早一點抱孫子,你們要努力呀,事業固然重要,但再忙也別忘了造人同樣重要!”
呂宋果是自認臉皮比較厚的人,聽到長輩的這種話,也瞬間耳朵發紅,窘迫得低下了頭。
待應母陪著呂母回了房間,應律目送她們的身影上了樓梯,才走過來,一手插在褲袋裏,單手提起茶壺給自己斟了杯茶,隨口問道:“剛才我媽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提醒我們工作忙也要注意身體。”
呂宋果也收回目光,臉頰褪去了紅暈,淡定的道。
應律用微妙的眼神盯著她表示懷疑。
“哎,對了,昨天沒來得及跟你說。”
呂宋果一方麵也為了轉移話題,一方麵也是確實想起這事,便馬上把昨天在伊頓會所裏遇見揭子兮和劉山的對話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