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他們口中的那個人,就是你……”
呂宋果探尋的看了一眼應律,遲疑道:“你說實話,到底有沒有還在私下整劉山啊?”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有閑工夫這樣大費周章的去整一個無關痛癢的小角色的人嗎?”
應律端起茶杯慢慢的酌了一口,斜著犀利狹長的眼睛望她,“我要是真的想把他往死裏整,他早就沒活口站在那裏說話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啊。”
呂宋果輕歎口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那個劉山說揭子兮也想搞垮‘他’,揭子兮想搞垮的人,不就是你麼?”
“姓揭的想搞垮的人,這璟城還大有人在,我應氏幾大家族的根基,不是他一個愣頭青想動就動得了的,上來就想談搞垮我?他未免對自己估計過高!”
應律語氣傲慢的道,對此事不甚在意,大有他揭子兮要想跟自己作對,還要再修煉個幾百年的意思。
“但願如此吧。”
呂宋果仍然不是很放心,忍不住提醒道:“不過你最好還是要小心,揭子兮愛使陰損的招數,你看不上他,可他視你為最大的敵手的話,還不知道會想出什麼手段來對付你,還有那個劉山,我看他也是流年不利,把一切都怪到你頭上,狗急了也會跳牆的,得罪小人最麻煩了,萬一他再。”
“你怎麼跟我媽一樣囉嗦了現在?”應律忍不住打斷了她,“結了婚的女人都這樣嗎?”
呂宋果頓時閉了嘴,好像也突然意識到自己最近正在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的絮絮叨叨。
不過應律沒說的是,聽呂宋果的嘮叨,跟應母的嘮叨不同,除了少量的耳煩以外,似乎還有一些滿足的感覺。
結果沒過幾天,呂宋果就恨不得扇扇自己的烏鴉嘴了。
而且,她沒想到的是,該小心的不隻是應律,還有她自己!
搬進湖景別墅以後,距離公司遠了不少,呂宋果果真把應律那輛修了修前車蓋的邁巴赫拿來自己開了。
雖然應律覺得那輛車太男人了,不適合她,提出還是重新買一輛他看上的適合女性開的蘭博基尼。
但呂宋果自己挺滿意的,她把手往應律麵前一攤。
“要不你直接把買新車的錢給我吧?”
應律眉頭一挑,“說到這個,我昨天看了一下之前給你的卡,每次打進去的那一大筆錢都會一分不少的消失,但是我從來沒見過你賣什麼貴重的東西,那些錢都去哪兒了?”
呂宋果心一跳,暗道糟糕,忘了及時把錢打回去了。
她當然不敢告訴應律,自己為了以防萬一,在用那筆錢偷偷的炒股賺私房錢,現在已經小有富裕,打算賺夠繼續炒的本錢以後,就把之前的又全部還回去。
應律現在這麼一質問,搞得自己好像在用他的錢偷偷養小白臉一樣!
不過幸好她腦子反應快,立刻就編了一個理由。
“我……我都轉到我媽的卡裏了,想給她存養老金……”
這個理由讓她的支支吾吾和不好意思看起來也比較合理了。
“應家難道不會給呂伯母養老麼,還要靠你來攢錢?打給你就是給你用的,如果要轉給你媽,那我再多打兩倍。”
應律語氣緩和了一點。
“不用了不用了!”呂宋果連忙擺擺手,心想看來自己以後還得多花點錢才沒那麼可疑……
她以前有一陣缺錢缺怕了,缺錢上學,缺錢交房租,缺錢過跟身邊同齡女孩一樣的生活,還缺錢給母親補身體,現在開始寬裕以後,就忍不住要拚命賺錢攢錢,她覺得有自己的金庫才有底氣,沒有後顧之憂。
所以她現在開著應律半新的邁巴赫,在夜色中優哉遊哉的駛在回藍堡的路上,想著自己銀行卡裏日漸可觀起來的小金庫,今天又被升了職參與了重要的新企劃,剛剛分別的因為很快就能出院了而特別興奮的林迪睿,還有家裏在應母陪伴下漸漸好轉的母親,心情非常的愉悅。
至於那些之前困擾過她的事情,什麼徐亞茗、艾季梵、揭子兮、劉山統統都可以拋到腦後了!
她一向活得積極,好事能開心許久,壞事也想得開去盡力解決,總是堅信沒有什麼是自己過不去的。
現在的日子看起來,萬事俱備,隻欠……
她腦子裏浮現起那天應母所說的“造人大業”,不由得輕輕垂下眼簾,又感到一絲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