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同名同姓(2 / 3)

想到這裏何莉不由撇了撇嘴:辦案靠得是智商又不是外表。找幾個花瓶就能破案了?負責招生的那些人真是腦子進水了!

正在聽張清生介紹的李祥注意到了何莉這個不屑的表情,他不動聲色,笑微微地向她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李祥。請問我能幫你什麼?”

何莉也笑著伸出了手握了一下,李祥的手很大也很溫暖。

何莉簡單說了目的,李祥聽了點點頭,把兩人帶到一張桌前,桌上一台二十五寸的液晶顯示器打開著,桌邊坐了一個年輕的女警察,正一會移動鼠標一會敲擊鍵盤忙得不可開交。

李祥輕輕拍了拍女警的肩:“小裴,你把手裏的活放放吧,先幫我同學個忙,幫他們查點資料。”

女警察轉過身來,隻見她膚色細膩嫩如凝脂,大眼睛雙眼皮,鼻如懸膽,唇如豔桃,何莉不由暗暗驚歎一聲:好漂亮的女警察!

漂亮女警向他們笑笑,應了一聲:“好,請問要查什麼?”

何莉說了林海這兩個字。

女警手指在鍵盤飛快地敲了幾下,又頭也不抬地問:“年齡?”

何莉想了一下,說:“五十五歲以上。”父親何文亮今年五十四歲,這個林海應該不會比他小吧?

“性別?”女警察又問。

“呃,這個,應該是男的吧?”何莉好象從來沒想過林海會是個女的,聽到這個問題不由愣了下。

女警察的手指一敲回車鍵,屏幕上立刻刷一下出來一長串名字,看了下數字,足有一百三十一個。

何莉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媽呀,清海市怎麼有這麼多人叫林海?這名字很好聽很吉利嗎?

“這也不奇怪。清海市常住人口有一千兩百多萬,加上四百多萬流動人口,一共有一千六百多萬人,其中男性九百八十多萬,在這九百八十多萬個人裏有一百三十幾個重名的也不算很多啊。”旁邊響起一個低沉渾厚略帶沙啞的男聲。何莉知道這是李祥在說話。還真難為他對本職工作這麼熟悉。

“可是,這麼多人叫林海,怎麼才能找到哪個能救我爸的人呢?”何莉盯著屏幕,一時沒了主意。如果讓她跑遍全市每個角落一個個去確認,也不知道要到何年馬月。

她等得起,但她父親等不起啊!

“你說的這個林海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李祥問。

“應該是本地人吧?”何莉一時不能確定,但後來一想,父親在清海時還沒有改革開放,這人應該是本地人。

“好吧,小裴,你把外地戶口全部剔除後再看看。”李祥眼盯著屏幕,俯身吩咐道。

“好。”女警又飛快地敲了幾下,屏幕上名字一下子縮短到了三十一個人。

“這應該是最精確的數字,無法再進一步了。你們要不要拿回去再仔細看看?”李祥直起身來,眼睛看著張清生但話卻是對何莉說的。

“好,打印一份給我吧,謝謝。”何莉說道,腦子裏卻正在盤算該從哪一個人開始詢問。

“從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人有時候非常容易,有時候卻非常困難,有的人可能終其一生也找不到他要找的那個人,有的人卻可以非常幸運地撞見他一直想要找的那個人。所以找人這活有時也需要有一點點運氣。我希望你是運氣好的那個人!”李祥把打印好的紙交到何莉手裏時非常誠摯地說。

何莉非常感動,再次說了謝謝。

李祥看了看她,忽然嘴角上揚,唇邊溢出一絲笑意,向她微微傾過身子低聲說道:“千萬不要對帥哥有偏見,你自己可是個美女哦~”

何莉愣了,不知道這李祥是什麼意思。正想追問,李祥已走向張清生,和他握手道別了。

兩人出來,直到坐進出租車裏,何莉才悟到李祥剛才的那句話是針對自己剛進去時的不屑神情所說的。

這個眥睚必報的家夥,以後要是落到自己手裏一定要他好看!何莉恨恨地想。可腮上卻現出一個笑魘。

張清生陪何莉從公安局回來就直接去了醫院,重症科裏有幾個病人需要重點觀察,他要盯著科裏的幾個年輕醫生,防止他們出錯。

何莉回到家,在陽台坐下,拿出那張打印紙仔細地看了看。她忽然發現在這三十一個人裏最大的一個竟然已有九十八歲了。按理說道行高的都活得很大的,那麼父親所說的林海會是這個人嗎?

看地址這人就住在本市錦陽路上,離這裏不遠。何莉想了想,決定上午就去確認一下。

行前她從皮箱裏拿出那隻銅燈放進了包裏。

錦陽路是一條很小的街道,這裏已被市政府劃入舊城改造範圍,許多店鋪都已搬離關閉,居民也已搬得七七八八,留下的都是一些年事已高行走不便的老人。

現在雖然太陽升得老高了,但是街道上死寂一片沒有一個人,街道兩旁彼此相連的房子全都窗破門斜,有的房子甚至連門都沒有了,屋裏狼籍滿地,好象遭搶了一樣。想是屋主一搬走,就有人來撿漏了,最後意猶未盡,臨走幹脆順便把人家門也卸了。

何莉數著門牌,在一間破舊得東倒西歪全靠左鄰右舍的房子支撐著的屋子裏找到了這個叫林海的人。

她隻看了一眼就知道不是他!這位老人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神情呆滯行將就木,怎麼可能是個會法術的人?

她沒有回應老人家屬詫異的目光,就迅速退了出來。這還用問嗎?肯定不是!

第二位住在郊區,是一幢大約建於八十年代的農民房,三開間三屋樓,這是本地農村非常標準的房型。適合祖孫三代合住。但是何莉看到這麼大的一幢房子裏卻隻住有一個人,屋子裏空空蕩蕩的,堂屋裏除了一張桌子一個板凳外還有的就是那個叫林海的老人了。

這個林海七十八歲,背都駝了,身子向前麵弓著,象一隻蝦,有點耳背,和他說了半天,他還傻愣愣地望著何莉,不明白這個姑娘想要知道什麼。

最後何莉隻好拿出銅燈來,同時緊盯著那老頭的神色。隻見老頭拿在手裏研究了半天,才抬起頭來對何莉大聲說:“這好象是銅做的吧?怕不得有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