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蘭裔軒抱著弦月離開,兩人共處一室,在外人看來,弦月就是個翩翩美少年,兩個男人在房間裏,呆了一整個晚上,大清早出來,弦月還挽著蘭裔軒的手,這實在是讓別人不想歪都難,眾人看著他們二人的神色,都有幾分怪異。
因為是在白天,而且還是在早晨,離煙閣的姑娘們都還在休息,原本喧鬧的大堂,就隻有幾個灑掃的下人,一個個身著荊衣布裙,看到弦月幾個人,不由放下手上的活計,微微的吃了一驚。
弦月是女子,就算灑脫不羈,可身上畢竟有女子特有的氣質,尤其是眉間的朱砂,身著素白的男裝,長的就和妖孽似的,而她身旁站著的蘭裔軒,一身紫衣,氣度不凡,這幾年,身為蘭國的王上,他的身上除了公子的尊貴儒雅,更有讓人讓人臣服的氣質,十足的王者之風,還有他身後的黑衣公子,也是儀表堂堂。
“蘭裔軒,他們的眼珠子都要貼到你身上了。”
弦月站在樓梯口,怒了努嘴,依舊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
蘭裔軒輕笑了一聲,低頭看了眼像沒骨頭似靠在他身上的弦月,她怎知這些人看的不是她呢?
有些人,雖沒有傾城傾國的容顏,可隨意的舉動,卻能讓人傾心,弦月無疑就是這種女人。
這樣的眼神,對別人來說,或許會有些不自在,不過蘭裔軒和弦月二人倒是已經習慣,金鑾大殿之上,百官注視,蘭裔軒登上王後時,行走九五大道,還有三軍的將士,城牆之上,百姓歡呼膜拜,弦月都已經習以為常了,現在的話,就算那些人跳出來指著他們問,公子,你們昨晚可是相擁而眠,她也可以誠實的點頭,就是不知道蘭裔軒會適合反應?
離煙閣在樊城最為繁華的街道,這個地方,不單晚上的生意好,白日裏,也是人來人往的,十分的熱鬧,弦月剛踏出離煙閣大門,兩邊的店鋪已經開門了,石拱橋的另外一邊,攤販林立,熱氣蒸騰,那似有若無的香氣,一下變的濃鬱起來,弦月閉上眼睛聞了聞,各種食物的想起交纏在一起,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趕路,沿途經過的而大多是一些小鎮,哪裏有這樣的熱鬧,弦月拍了拍肚子,隻覺得一下就有了食欲,她要從街頭,吃到巷尾。
“蘭裔軒,走吧。”
弦月拉著蘭裔軒的手就跑,向前走了幾步,轉身看著身後的白戰楓,招了招手:“白悔,還愣著幹什麼,走啊!”
白戰楓這才愣愣的回過神來,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剛剛不小心走神了,直到弦月叫他,才猛然被他從思緒中拉了回來,第一次,他有些為自己的智商懊惱,他完全猜不出蘭裔軒此舉何意。
三個人過了拱形的石板橋,攤販的吆喝聲,清晰可聞,自從蘭國一統了天下之後,原本各自為政的六國融成了一體,商品貿易往來頻繁,各國的食物,也得到了交流,就樊城這樣繁華的大都市,可以吃到以往蘭國、楚國、軒轅還有各地的小吃,比起三年前弦月來的時候,不知道要熱鬧上多少倍。
“好多吃的。”
弦月的雙眸眯成一條直線,鬆開挽著蘭裔軒的手,紮進了人堆裏。
“老板,紫酥糕。”
老板笑了笑,見是俊俏的美少年,笑了笑,給她打包好,弦月拿了東西,立馬走人。
“公子,你還沒給銀子呢。”
“蘭裔軒會付錢的。”
弦月轉過身,嘴巴塞的鼓鼓的,說話的聲音,一如以往,十分的清晰,讓人咋舌。
老板剛想問,誰是蘭裔軒,眼前突然多了個身著紫衣的男子,通身高貴的氣質,卓爾不凡,他一時不由看的愣了。
蘭裔軒走到攤販前,從兜裏直接掏出一錠碎銀,放在小攤上,老板一看,翻了翻自己的腰包,剛要找錢。
“不用找了。”